知音戀唐姍 11、百花廣場情滿樓

作者 ︰ 歸僑作家楊興偉

p>于是,他們倆很快走回到百花廣場,一看里面確實設有茶座服務的酒家,于是他們乘電梯上了五樓,找了比較安靜的雙人茶位,心滿意足地坐了下來,向侍應要了蒸排骨、蝦餃皇、干蒸燒賣、糯米雞等點心,開始了他們倆邊喝茶邊吃點心邊侃侃而談的話題了.

唐哲說道︰「親愛的!現在我想听听你關于男人和女人對婚姻要求的看法

李姍回答說︰「我要求的愛情,一定要以知音作為基礎,否則以後兩人要不就是爭吵,要不就是死水一潭地過日子。這樣的婚姻,似乎不是我所追求的。我就是死心眼地要認定知音才可以結合,要求的是高質量的婚姻,所以就這樣一直堅持著獨身過日子。據說有一位國家級作協女主席,在當選作協主席之時已年屆半百,此前一直獨身,後來才遇到比她年長不少歲數的知音夫婿。我當然不敢與這位著名女作家的才華相比,但是我們都有一個共同點,所要求的對方一定是知音她繼續說︰「對于婚姻質量的要求,我認為也是因人的認識層次以及性別而異吧!我覺得對待婚姻質量的要求,認識層次高的人較之認識層次低的人,會把人的精神世界看得重要一些。我覺得,只要生存不成問題了,那麼所追求的應該是精神層次方面的要素了,就如魯迅先生所說的那樣,‘人首先是生存,然後才是發展。’男人較之女人,看待婚姻質量可能沒有女人那麼細致。因為女人的感情比男人要豐富和細膩得多,就拿性行為來說吧!由于男女的生理構造各不相同,男人可以把愛和性分開,而女人就不行。男人對待性行為可以逢場作戲,有的男人去召妓,並不等于他愛上了那個妓女,他只是為了發泄興yu或壓抑的需要,再或者是因為貪圖新鮮的心理在作祟以及性刺激,還有就是尚未性成熟的小男孩在身體成長發育中,性生理本能的日益強烈,而對性知識、性健康的接受教育缺失,好奇地走去與妓女求歡等。而女人對待性行為就不像男人那麼隨意了,除了因為生活困苦而為錢出賣柔體的少部分女人之外,女人如果出于甘心情願地與男人發生性行為的話,至少那個女人同與她發生興關系的那個男人是有感情和信任的。換言之,男人要和女人發生性行為,一步就可以跨上床了,而女人則需要較長時間的深思熟慮才能答應。我這樣說,指的是一般的情況,但現今有些單純尋求性刺激的男女則不屬此列。所以我說,男人對待婚姻質量沒有女人那麼多的挑剔。我這樣分析,對嗎?」

唐哲沒有立即回答李姍之所問,而是饒有興趣的繼續問道︰「你與我的偶然邂逅和知遇,你又怎麼解釋呢?」

「在你之前,盡管先後追求我的男人有好幾個,我的愛情或感情的窗戶始終對他們是關閉著,因為他們都是從低淺層上認識我的,所以,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是很難遇到知音的,況且我要求的是異性的知音,那就更是難于上青天了。君不見,一曲高山流水成了千古絕唱嗎?況且俞伯牙和鐘子期兩人還是同性的知音呢!親愛的,你是又一位能闖進我內心世界的男人,我想到你我同住一城,有不少會面的機會,更容易讓我們彼此了解。因此,我把愛情或感情的窗戶關閉,恐將成為遺憾了!事實上,感情這東西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所謂把愛情或感情的窗戶關閉,只能是尚未遇到一位值得我為之打開愛的窗戶罷了!我以為女人無所謂正經與否,只是尚未遇到一位讓她震撼心動的男人而已!不過……」說到這里,李姍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唐哲問。

李姍說︰「剛才我說的‘我以為女人無所謂正經與否,只是尚未遇到一位讓她震撼心動的男人而已!’這句話,對仍然存在保守思想的女人是听不進去,甚至是反感的,但客觀事實的確是如此李姍這樣補充道。

唐哲立即說︰「難道你這話就只是男人才能听得進去嗎?現在大多數女人已經不再那麼保守了,他們的思想開放得很,興許比我們倆還要超前哩!」唐哲說完,接著拿話來問她︰「听你的意思,我對你是否太多情了,才如此闖進了你為我打開的愛情或感情的窗戶?」

「不!我感覺到我們倆是在知音的感情基礎上升華了,尤其是我們雙方都具備了那麼豐富的情感世界和精神世界的內涵。另外還有,我們有相近的認識層次,從知音到愛侶的發展,對我們倆來說,似乎是非常之自然的水到渠成的事。其實,我們每一個人都太需要愛了,只是層次不同,所要求愛的質量亦隨之不同罷了!男人都是由于感情上的不能自已,而女人的心動,看來男人在感情上較之女人更容易動情,這讓我不禁想起魯迅的名句︰‘無情並非真豪杰,憐子如何不丈夫?’此言不假李姍很有哲理地回答說。

唐哲對她說道︰「世上的男人和女人這題目,應該說是老生常談的話題了!問題是對男人和女人最本質的東西看透徹了沒有。最本質的東西不外乎就是︰男人為什麼愛女人?女人為什麼愛男人?男人可能亦是人類在漫長的進化過程中,不可或缺地選擇優質的良種之舉而在求愛變得主動,沿襲至今形成了共識

李姍說︰「再或是大自然故意而為之吧!大自然在制作男人時,特意給男人增添了傾慕女人漂亮的‘基因’,用以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結果世界是由女人來征服的。君不見可以征服世界的男人,不都是由女人孕育的嗎?在地球上,倘若沒有女人,地球的生物將很快消亡!」

唐哲笑著對李姍說︰「親愛的!你話里的‘女人由于天生麗質征服了男人,甚而世界也是由女人來征服的。因為男人是由女人孕育出來的,倘若沒有女人,地球的生物將很快消亡!’我以為你如此說欠缺哲理。我曾經說過,男人好比種子,女人好比土地。因此,種子離開了土地就失去生命,將毫無意義。土地沒有種子的下播,就永遠成了不毛之地的荒漠,同樣將毫無意義。只有兩者的互相依存,人類才會生生不息地不斷繁衍至今,不致于滅亡絕種。所以,男人尋求女人和女人渴望男人,就是種子尋找土地和土地期盼種子的道理一樣,男人和女人兩者中男人是主動的,女人是被動的,這跟種子和土地的情形是相同的

「看來,還是我親愛的唐兄說得對,佩服!收回原話李姍說。

唐哲突然很認真地對她說︰「親愛的姍妹!你這是干嗎呢?我們倆不是向來都一直如此閑聊的嗎?你這樣認真做什麼?」停了片刻,他接著說︰「然而,男人在擇偶中,極少數與配偶是有著真正的愛情的,即情愛與興愛得到和諧統一的升華。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說,愛情是人類男女最為復雜的感情。所以多數男人始終對女人‘虎視眈眈’!最經典的例子就是唐明皇有皇後和無數的宮妃,為什麼偏偏只寵愛楊貴妃一個。這與古訓里說的‘萬惡婬為首’和‘飽暖思yin欲’毫無關聯之處。所以,與配偶沒有情愛的男人,為了追求真正的愛情,就越軌去尋找第三者,即婚外戀的情人。而配偶沒有情愛只有興愛的男人,一旦興愛得不到滿足,便走去找別的女人或妓女尋樂他接著很經典地說︰「相反,女人在擇偶中,極少數追求與配偶要有真正的愛情的,他們側重于經濟條件比自己高一點的,起碼也得門相戶對。男女平等以後,這種傳統觀念和風氣依然如此。而能干的女性,就是我們習慣稱之為女強人的女性,一般男人由于自卑不敢追求她們以外,女強人擇偶的條件都比較高,她們的視線一般都落在官職和經濟收入比自己高的男人身上,至于那些名女人、影星、歌星、體育明星,多數是非當官或富人不嫁!女人找到配偶後,同樣極少數與配偶是有著真正的愛情的,這就是為什麼富婆高價聘請身強力壯的男人做面首或心甘情願當二女乃的原因。當然,女人當二女乃或妓女的原因,並非是她們的情愛或興愛出了問題,更多的是經濟原因造成的。我在另外一篇文章里說過︰‘為什麼100個男人走去包二女乃,偏偏就有100個女人被男人包?這叫做各有所需,男人要的是興愛,女人要的是金錢。男人出錢,女人為錢賣身。這是什麼?這是萬惡錢為首!那麼,如果在貧窮得男女都沒有錢的社會里,還有多數男人始終對女人虎視眈眈,以及男女越軌去婚外戀,或配偶沒有情愛只有興愛的男女,一旦興愛得不到滿足,便走去尋找第三者尋樂嗎?有,這現象永遠不可能消失,因為這是人性的本能所決定的。’」

李姍听唐哲如是說,即刻把話題轉到他們倆成為知音愛戀的體驗上。只見她甜蜜的櫻桃似的嘴里,吐出了這樣的充滿激情的渴望話語,她興奮地說道︰「拿我們倆而言,異性心靈的相交是如此之神奇,它完全撇開了我與你年齡差距的界限。自從你傳遞了疼愛和寵愛我的信息後,常常令我很受感動!在感情上,我現在也快受不了啦!親愛的,你的音容笑貌,老是在我的腦海里縈繞,揮之不去。只要閑著,諸如乘車、晚上睡前等等,我都在想你。特別是那天在電梯間的相擁以後,我還後悔當時為什麼不主動把你的手放在我的臉上呢!幸好我們還可以有常常見面的機會

「哎呀,親愛的!你的話叫我如痴如醉了!如果不是環境條件所限,我現在就要把你摟進懷里,緊緊地擁抱你、親吻你!你願意嗎?」唐哲深情地說,用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神望著她。

李姍嬌柔地回答說︰「我自然求之不得!親愛的,你知道嗎?我們倆知音

愛戀到現在,你給我的感覺是既甜蜜又痛苦啊!回想我們邂逅知遇後不久,你在路上給我打手機時說︰‘阿姍,我好想你呀!’我是非常之理解和相信你對我的感情的,于是,我一刻也不敢怠慢,立即就趕去見你。在感情上,特別是晚上睡前,我都不由自主地在想你!」

「我與你一樣感同身受!」唐哲動情地說︰「不過,我倒覺得思念的痛苦

本身就是一種幸福,思念就是想見面多一點,快樂一點!我們倆的知音是高素質的,情愛更是純潔的,這樣的精神之戀百分之百的感覺是既甜蜜又幸福!要說痛苦的話,那是沒有得到真愛或得到真愛後失去,帶來的思念罷了!羅伯特彭斯有句情話︰‘誰見她就會愛她,誰愛她就會永遠愛她。’我現在把它改了一個字,用來送給你,表達我對你的無限真愛︰‘我見你就會愛你,我愛你就會永遠愛你。’還有一句情話,是羅絲蒙德杰拉德說的,我也借來一並送給你︰‘你知道嗎?我每天都愛你更多。今天愛得比昨天多,明天愛得比今天多’

「你啊,真的太令我感到心動了!說吧,你如此酷愛我,想我,有沒有產生過負罪感?」李姍很認真地這樣問他。

他也很認真地反問道︰「親愛的!我不明白你這問題的意思?告訴我,你說

的負罪感,到底指的是什麼?」

「我是說你的妻子劉薇正是壯年的時候,便患了慢性腎炎不治離開了你,你說過她去世時才58歲,那年是1996年,女兒唐敏芝剛小學畢業13歲,14年來你又當爹又當娘的,要不是邂逅知遇到我這個心交的知音,你早就立下了不再結婚再娶的誓言!可見你對你已故的愛妻念念不忘,那堅貞不渝的愛情令我十分感動!現在你我兩人都互相鑽進對方的心里去了,我們如此知音酷愛的結果,必然最終要結合走到一起。所以,我才問你,你對我們如此心交知音的美滿結果,你對念念不忘的已故愛妻,還有對掌上明珠似的女兒,難道就沒有產生過負罪感?」李姍向他作了詳細的詢問。

唐哲听了,笑著回答說︰「听你這樣詳細說,我全明白了。親愛的!我如實告訴你,我念念不忘已故的愛妻劉薇,是因為在我未結婚前,闖進我情感世界的女人有好幾個,她們的女性魅力,也著實曾經令我在生理的反應上‘心動’和‘心跳’,包括我的妻子劉薇。與妻子結婚後,她一直說我‘生出一個桃花命!’還說我︰‘如果你再稍微打扮一下,保證女人更會像蜜蜂采蜜那樣飛來圍著你轉,甚止把你叮死,讓我一世為你擔憂’!」

「怪不得你妻子劉薇說你是個坐著桃花出世的男人!」李姍插話道。

唐哲接著說︰「我承認自己有桃花運,但命並不好!這麼多女人喜歡我,包括妻子劉薇在內,就是沒有一個能夠讀懂我和成為我的知音。妻子劉薇原是我的同學,在班里有三位女同學、外班有兩位女同學主動與我要好。其中我妻子劉薇長得最漂亮。當時她的放大玉照、被中山五路附近的照相館、擺放在門口作廣告宣傳的標準相,她是廣州市解放前的名門後代,父親解放前三年去工廠當工人。她非常熱情熱心待我好!我雖然是個窮作家,她還是要跟我一直相好下去。她心地好,賢妻良母型的女人,一片真心地對我。她參加工作後是一位中學教師,我們于1964年我30歲、她26歲才結婚。兩年後災禍的的大劫難時我遭難,她仍然對我不離不棄,獨自艱難地苦苦帶著女兒,可惜她不是知音!也少讀且讀不懂我的作品,甚至不喜歡我寫作,她有句最典型的話我曾經對說過,就是︰‘你寫的都是埕埕塔塔(指談情說愛)的東西,小心被拉去坐牢’!」

李姍听到此,唐哲的話突然觸動了她的心!只見她插話說︰「親愛的,你年輕時的愛情故事太感人了!你啊,年輕時就贏得了好幾個女人的心,心滿意足地抱得大美人歸!我想象得出,你已故的妻子劉薇肯定是天養的那一類佳人。不然,她的放大玉照、就不會被照相館擺放在門口作廣告宣傳的標準相,而且當年廣州市最有名的高級照相館是,中山四路的凌煙閣照相館、西關的琳瑯照相館、人民路的昆侖照相館、還有艷芳照相館、其中凌煙閣照相館是專照人頭像的,而你說的中山五路附近最有名的照相館,應該就是艷芳照相館,魯迅和許廣平的結婚照就是在那里拍攝的。上述的照相館,我在年輕時都曾光顧過,我感覺拍得最好的還是琳瑯照相館。也許琳瑯照相館地處西關,現在習慣稱荔灣區了,廣州有‘東山少爺,西關小姐’之說,其中除了過去真正的西關小姐之外,恐怕有時還會令人聯想到居住在西關的粵劇演員,不少粵劇演員所居的私人住宅便是著名的西關大屋,就如著名的粵劇八和館也是建在地處于西關的恩寧路,是否這些演員在這里照相的頻率也高而促成了照相的質量?我讀高中一年級的時候,所拍的照片也曾被照相館用之放大擺櫥窗。可當時是在災禍的的大劫難期間,而這間照相館是我的同班和同年級的不少同學每天上學的必經之路,我擔心被同學議論而一口拒絕了照相館的請求。那個荒唐的年代,你也是經歷過的,而且比我了解得更深,那是一個壓抑個性的年代,是不能把美亮出來的,否則就是資產階級思想嚴重,是要受到批評或批判的,我記得我的那張照片所穿的外衣是當時最時髦的深藍色紅衛裝,內穿一件我媽媽親手編織的紅色反領羊毛衣,因怕那件紅色的羊毛衣顯得太耀眼漂亮,為了緩解漂亮,我還故意把本來穿在毛衣內的淺黃色毛背心穿到毛衣外,給人一個亂搭配的印象,以減弱漂亮的搭配,在拍照的時候也不敢把漂亮耀眼的紅色毛衣領子翻到外衣領外,害怕太漂亮了被人說成是臭美。盡管如此,這樣打扮拍的那張照片也是瑕不掩瑜,依然獲到照相館的攝影師選中,用來擺在廣告櫥窗里。上世紀70年代中後期,我從農場招工回廣州,被分配到一個輕工局所屬下的大國企里工作,那時是改革開放後的上世紀70年代末期,因災禍大劫難原因,國家的經濟已到了崩潰的邊緣,這時,國家抓經濟生產的首要任務是發展輕紡工業。為此,國家輕工部在北京首次舉辦改革開放後的全國大型輕工展銷會,我所在單位的產品有幸參加了那次的展銷。在準備工作之前,必不可少的便是配備展廳的生產照片,照片上要求一名女工在工作時的大特寫。特此外請了照相館的師傅到車間,車間書記請我當了一回具有別具特色的‘攝影模特’,其實我並不是那個工序的員工。那張展廳必不可少的照片,常常就是在每年兩屆地處廣州的中國出口商品陳列館,展廳里出現的那一種。我想這大概就是屬于中國自1949年以後的最早的攝影模特了。當時攝影師來到車間,折騰了半個小時,按要求的姿勢,給我拍了兩張,由廠領導選出一張放大並與產品一同帶去北京,掛在展廳醒目的位置,另一張尚未放大的原始照片,送給我個人留作紀念,可惜幾經搬家,我把那張照片也遺失了!更可惜的是,當時我無緣到北京,未能看到自己如同今天出現在露天的特大廣告牌的形象。只是事後,車間的書記告訴我說︰‘阿姍,你的照片被放得很大很大,掛在了北京全國輕工展銷會的展廳里,看上去極為醒目哩!」李姍一氣呵成地插話說了那樣長的話,對唐哲抱歉地說︰「唐兄,對不起!我打斷你的思路了,你不會說我沒禮貌吧?」

「哎呀!我的姍妹子,你這是在說什麼啊?我們倆不都在向對方訴說私隱的心中事嗎?又不是在大庭廣眾里演說作報告,什麼禮貌不禮貌。知音嘛!隨想隨說,剛才我說話時,能觸動到你突然插嘴想訴說一番,多好多美啊!不然,怎麼會成為互相傾訴得沒完沒了的痴情知音呢?我曾經想過,你是我在女人中堪稱佳人的美麗姍妹,在青春的歲月里,怎麼會缺少一段值得在戀人中炫耀的、讓人值得回味的輝煌歷史和故事呢?果然是有嘛!證明我的思考和眼力是沒有想錯和看錯哩!」唐哲的內心感到非常的滿足、愜意,說到此又問李姍道︰「哎呀!我被你訴說的投入神情吸引得把剛才想說的話到底說到哪里?竟一時記不起來了!」

李姍說︰「你剛才說到你妻子讀不懂你寫的作品,說你寫的都是埕埕塔塔(指談情說愛)的東西,小心被拉去坐牢!」

「對,對!」唐哲想回來了!繼續往下說︰「我好在年輕時選擇了我妻子劉薇,解放後我妻子劉薇的家庭出身成份是工人,如果我這樣高成份出身的人同其他幾個女子結婚的話,早就在災禍的大劫難中完蛋了!因為同我要好的幾個女孩子都是名門出身的,一個是資本家的女兒,前幾年在香港去世了;一個後來沒有回國,也是資本家的女兒;還有一個是同學,是過去一個將軍的女兒;最後一個是教師,已去美國定居近20多年,現在也年老了,有時候還回來,是富農的女兒。我說這些告訴你,是想說你讀我的時候,完全敏感得心有靈犀一點通!你早就對我說,我所寫的東西是從人性出發的言情、言性的作品,可見是對壓抑人性的一種抗爭,另外亦可說是一種無奈,無法改變現實的個人感情的宣泄,是名副其實的‘我手寫我心’。你還說,我倘若不是經歷坎坷,那情路一定會經營得羅曼蒂克的。不過由于環境與條件的局限,能夠把自己的情路婚姻,經營得羅曼蒂克的又能有幾人?這情況其實與中國的文化沒有多大關系!所以,我對你的評價回應是,我今天才苦覓到你如此才貌雙全、美雅高貴的知音!親愛的,我這話不是拿來哄你高興的,是心交真言啊!你知道嗎?」

李姍立馬回應道︰「我當然知道!我感激你對我的心交厚愛,成為不離不棄的忘年摯愛知音!」

「現在,我只要哪怕是一天,打開電郵箱沒有你的信息或電話,我就會心急如焚!這種情感幾十年來,我都用它傾注在假設的塑造典型人物之身上,現在卻像死火山突然爆發似的,全傾注到真人你的身上,心境也年輕地煥發,思維活動特別清晰起來。奇哉怪耶啊!也許我們如此的知音來往聚首機會的增多,你會潛移默化地幫助我度過極不一般的晚年。老實說,感激你啊,摯愛的姍姍,好妹子!你確實給我帶來了心靈上的精神慰藉,給予我真情的真愛和無限的人生幸福,我永遠愛你!」唐哲說完,臉上顯出了興奮和幸福的神情。

兩人說著談著,不知不覺地,手表上的時針指向下午四點半了,餐廳的茶市已告結束,餐廳的侍應開始忙著準備晚飯開市前的準備工作。唐哲問她︰「親愛的!我們倆現在是繼續坐一會,直落吃完晚飯才回去,還是現在就坐廣佛地鐵回家去?」

「親愛的!剛才下午一點半的時候開始,我們點了好幾個菜一直不斷地邊吃

邊聊,也吃飽喝足了,我不想再吃晚飯了,天色尚早,出去再走走好嗎?」李姍這樣含含糊糊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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