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也不是沒有效果的,張雲茹果然因此停止了她那極端的動作。她呆呆的望著我,可能是在仔細琢磨我話里的意思吧。而我是完全發自內心說的那番話,所以根本也不怕張雲茹的打量。
「果果,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吧,沒有在欺騙我的意思?」沒過一會兒,張雲茹就忍不住詢問著我。
「你覺得呢,咱們可不是第一天認識了,難不成你還沒有完全的了解我嗎。以前我們即使很少接觸,但是在我們班上我是個怎樣的人,我想你不是不明白的吧!」听到張雲茹這些話,我的心里是有些傷心的,畢竟被別人懷疑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但我卻不能夠讓張雲茹感覺到我的憤怒,因為現在她的心情還沒有穩定下來,這個時候可是個關鍵啊。
張雲茹停頓了幾秒鐘,她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看來應該是在思考吧。我也不著急,知道了她的遲疑,所以我還是有信心的。
「果果,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當你那些話說出來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崩潰了,以往的那些經歷全都浮現在我的腦海中了,連我自己都不能夠控制住。但是你之後的這些話也又讓我重新認識了我們之間的那種關系,原來還有些猶豫的,但是我現在差不多都想通了。為我之前的無禮向你道歉,希望我們還能夠是好朋友。」好不容易等到張雲茹說出這番話,我簡直緊張的手心都快出汗了。
也因為張雲茹這些話,我們兩個也化解了之前的誤會。于是一場鬧劇在完美中結束了。之後我們倆向著那個高師的住處走去。
在去的一路上,我們還專門向周圍的群眾詢問了下那個叫恩施的一些基本資料,不過可能是因為恩施太低調了吧,所以問了好多人才打听清楚他的具體住處。
不過也多多少少听聞了他的消息。比起之前那個相館的老板的說法來,這些群眾的反應更大。
他們直接就是說恩施是個超級怪咖,脾氣那是出了名的臭。這給我們的訪問又增加了些難度,本來就有些緊張的情緒。這樣下來更是心里沒底了。
「果果別擔心,這不是還沒有見到恩施本人嘛,咱就別去听那些人的說辭,最主要的還是要親眼見到才行。既然都對他有一定的了解了,那麼就沒什麼好怕的了。一切還有我在呢,別緊張!」哪知道張雲茹竟然看出了我內心的翻動,所以她很自然的就拉起了我的手給予鼓勵。
「雲茹,你說的很對,我們不能夠先打退堂鼓。說不定那個恩施見到我這個脾氣古怪的人之後。還會產生惺惺相惜的感覺也說不定哦。我們要加油。一定會成功的。」也正是有了張雲茹的那一番話。我才又重新找回了自信。
光這麼想著,我就和張雲茹手拉手向著那未知的方向走去了。很快我們就找到了恩施的住宅,可是那里的鐵大門是緊閉著的。
按照一般的常理來說。這麼大白天的,這大宅院應該是開著門才對啊。抱著好奇的態度。我上前去敲了敲門。
可是半天不見里面有動靜,就在我們以為沒人在家的時候,這時卻听見了一聲男聲︰「主人不在家,不用白費力氣了。你們走吧!」
我听見這句話首先就想笑了,可我卻強忍了下來。暗暗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才開口說道:「我們不找這房子的主人,我們是想找你,請你和我們見見面可以嗎?恩施前輩!」在我說出這句話後,張雲茹很驚訝的看著我。
「果果,你是搞錯了吧,里面那個人怎麼會是恩施呢,你都沒有見過本人。」張雲茹拽著我衣袖,急著想要糾正我的錯誤。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張雲茹的話。因為我在等著里面那人的反應,我相信我的直覺是沒有錯的。
「小姑娘你是在說什麼呢,都跟你們說了,這里的主人不在家,有什麼事改天再來吧!別打擾到了我的休息。」里面的人隔了一會兒才回應著我,可是他也反駁了我的話。
「前輩好像弄錯了一點,我們沒有說要找這里的主人啊,我找的是你而已,還請給我們這個面子。」我也很從容的應對著里面的人,根本就不被他的誤導而擾亂自己的思緒。
「我已經說過了,趕緊走吧!更何況我也不認識你們,沒有必要和你們見面的。」里面的人說話有些急了,語氣也是比之前凶了些。
可是這也是我要的效果,所以我注定了會贏的。「恩施前輩,我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請你幫忙,還請你幫幫忙!這件事對我們兩個都很重要,希望你可以發發善心。」對于恩施的執著,我只有改變策略去打入敵人內部了。
「誰告訴你我是恩施了,你這年輕人太自大,我很不喜歡,所以不會見你們的。而且你們的事情與我沒有半點關系的,在這里講也沒有用的。」說到這里那里面的人直接是火氣就上來了,字字都帶著諷刺。
我盡量壓制著自己的脾氣,因為我知道這個人的重要性。「大師,我說剛才那番話不是為了要讓你同情我們,既然作為畫界的大師,那麼你的職責就該是為人民群眾服務,不應該讓我們來迎合你的心情。」我指出了恩施的不對的地方,但都是有些委婉的。
因為一般這種人都是比較清高的,所以我都盡量在維持著恩施的面子。可事實並不像我想象中那樣,我的話已經完全把恩施的脾氣給挑上來了。
那個鐵門也隨之被打開了,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高風亮節的中年大叔。
看他的樣子就不是好對付的,不過他能夠出來,那就證明我已經打開了他的心扉。雖然可能過程有些艱難,但是我已經看到了成功的火焰。
「果果,這個人是那個高師嗎,我們都不知道他的長相,怎麼確定啊?」我還沒有開口呢,張雲茹就將嘴湊到了我的耳旁說出了她的疑慮。
我但笑不語,只等著恩施的發話。可能是被我的淡定震撼到了,所以我不小心就捕捉到了恩施臉上的出現的難得的動容。
「看來這位小姑娘你是有備而來啊,還從來沒有人敢像你剛才那般對我無禮。通常只要我下了逐客令,他們自然就會離開的。也只有你知道用激將法把我逼出來,不過你可知道,這樣的方法可能會帶來負面的效果呢?」恩施還是用很冷淡的語氣對我說著話,就仿佛我犯了個很大不可原諒的錯誤一樣。
「大師,既然要來見你,那麼怎可能不好好的了解一下你呢。雖然世人都說你是個脾氣不好的人,但是我想每個像你這樣擁有自己獨特能力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自己的古怪吧。所以當我們第一次交談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出來了。」我將自己心中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因為恩施給我的感覺是個值得交往的人。
他的身上雖然有傲骨,可卻是正氣凜然的。我也是因為他的這一身正氣,才會那麼坦然的。
可是我旁邊的張雲茹就沒有我那麼冷靜了,我說出的話讓她不覺一震,趕緊就拽了拽我的衣服後擺。
當我轉過頭去看她的時候,就見她不停的對我眨著眼楮。對著她輕輕搖了搖頭,也算是給了她一個回答。
「我看你挺大膽的,不知道是否是我們這行的人,要是的話,我還能夠接受。」恩施的態度來了個大轉彎,他現在已經對我產生了興趣。這是個好的開始,我必須的抓住。
「恩施前輩,我想你可能誤會了,像你們這行要出高手的話,那絕不會是我們這麼年輕一代的。我知道你們的辛苦還有平時的練習,所以對于你我是相當崇拜的。今天來是想請前輩幫我畫幾個人的畫像,還請前輩別拒絕才好。」我最終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直奔了主題。
我把話一說完,恩施就一直盯著我,並沒有說話了。我也開始緊張起來了,畢竟決定權在他的手上,我的所有籌碼都用完了,要是他還不肯答應的話,那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這麼小的事情,你也用得著費這麼大的勁。我都懶得听下去,還是原來那一句話,趕緊離開吧!」恩施的眼中帶著明顯的鄙夷,他也正準備又回到院內去。
我一看這陣勢就著急了,什麼矜持和冷靜都消失了,只知道不能夠讓他離開。
「前輩你可能誤會了,我們要你畫的那幾個人是壞人,他們做盡了壞事,希望你畫出來以後可以幫助到更多受害的人。你的高風亮節肯定是不允許這種人還存在世間吧,所以我們就斗膽來找你幫忙了。」我邊說就邊注意著恩施的表情,就怕哪句話不對又引起他的反感了。
時間就在這一瞬間靜止了,我們三個都沒有說話了,那緊張的氣氛絕對是不會比我之前任何一場的拳擊比賽要輕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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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是怎樣的呢,果果能否打動這個畫界的大師的,還是會敗興而歸。張雲茹會不會出來搗亂呢,還是又會出現別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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