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這麼按部就班的進行,第一天我成了流觴誕的掛名弟子,第二天進行了歃血為盟的儀式。
第二天的夜里,我獨自一個人在清幽的房間里打坐,心平氣和,即便知道自己明天再不由自己所操控,但依然淡然,反正這個身軀並不是我的。
「師弟?」是王穎之的聲音,她叩了叩問道。
原本沉寂的心境又如受石頭所激蕩的湖面那樣,活躍了起來。我睜開了眼楮,從漆黑的房子里看了看門口,身影映進來,是她的身影。
我說道︰「什麼事,穎之?」說著便來到門前,打開了門,是她。
誰知她一見到我,手起掌落就是一拍,說道︰「真沒禮貌哦,應該叫師姐!」
我笑了,很久沒試過笑得這麼開心,說道︰「那你比我小嘛,何況我以前也是這麼叫你的啊
「什麼時候……」她忽然停了下來,雙眼沒有了神采,忽的一下,我脖子那里就多出了一只手,緊緊地掐著我,一個陰險的語調從她的口中傳出,她說道︰「你和穎之曾經認識?這不可能!你究竟是誰?」
我用力的拿開穎之扣在我脖子上的手,頭漸漸靠近穎之的耳朵說道︰「你害怕?你做的壞事太多了吧。我是誰?不告訴你,怎麼著?」詭異的是,和我說話的是流觴誕這個混蛋。
「哼!即便你不說,我也會知道的,過了今晚,我就可以知道你所有的一切。就在這個月,我就會用你去刺殺劉備,我會讓你死得很慘流觴誕借著穎之的口說道。
「我等著我說道,沒有帶任何的情感地說道。
「嗯?師弟!你在干嘛?」耳邊又傳來熟悉的聲音,隨後她掙月兌了我捉住她的手,把我整個人推開。「師弟你在干什麼!」再次看到了她充滿神采的目光,我有點不舍,因為我知道,過了今晚,我就再也不是我。
我油然起了一種沖動,上前去抱緊了她,就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深深的吸了吸她身上所環繞的體香,有點激動地說道︰「穎之,過了這晚上,我們兩就要永別了!」她正要掙扎,但在听到我的話後,她迷茫了,感到我是受到了什麼傷害,忽然,憐憫之情油然而生,溫柔地說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有回答她,周圍都變得那麼的寂靜,好像就只有我兩人一樣,幾乎所有的聲音都遁去了,只剩下我兩人的心跳。
良久,她想起了什麼,突然掙扎起來,掙月兌了我的擁抱,頭也不回的跑開了。我看著她離去,並踱步回房。
第二天早晨,我醒來了,此時已經是進行了歃血為盟儀式的一天之後。儀式已經完成,也就是說,我已經成了流觴誕的傀儡。我自感和以前感覺並沒有什麼不同,但當梳洗著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腦子中傳來,那是流觴誕的聲音︰「醒來了?馬上到習武堂找我
「不去。有本事你控制著我去啊我說著回應道。
之後的一切空白。
再次醒來,卻是在習武堂中,我躺在了地板上,一個師兄用劍抵著我的脖子,由四肢傳來的劇痛分明說明我經歷了一場比武,並且輸了。
「殺了他!」是流觴誕的聲音,我看了一下他,他顯得十分的不安。
「什麼?師父,這!」這位師兄顯得十分驚訝,沒有下手。
我知道這是流觴誕給我的測試,他想搞懂一個問題。一定是剛才的比武他控制的我的實力太低了,低得連他自己也不相信。他想搞懂的是,我是否真的是一個武功不高強的人,還是,他的歃血為盟的伎倆不能完全控制我。若是後者的話,那他就慘了。
「殺了他!」流觴誕再次命令道。
師兄漸漸地舉起了劍,所有在場的師兄都靜靜地看著,此時穎之喊道了︰「師父,即便郭三他敗了也不用害其性命吧
那個師兄再次看了看流觴誕,流觴誕依然堅決地說道︰「殺了他!」師兄閉上了眼,下力氣向我脖子刺來。鴉雀無聲的師兄們于心不忍的看著這一切,但我卻在最後關頭輕松地運氣用手掌擋住了刺向我的劍尖。
在全場驚呼之中,我輕松自在的站了起來,拱手向在場的師兄師弟們示好。熱烈的掌聲響起,身旁的師兄也佩服的說道︰「師弟好武藝!」
我得瑟地轉而望向流觴誕,他死死地盯著我,說道︰「小三你跟我來一下
「恭喜郭師兄!看來師父是對你賞識有加啊。肯定要賞什麼寶物了師兄弟們推擁著我向前走去。
進入一個里面的房子里,師兄師弟們都知趣的在門口等候。
里面的房子,據我所知是流觴誕沉思的地方,平時修煉的時候,他就在這里呆著。今日進來,出乎意料,竟然不是冠冕堂皇的樣子,地上堆積起了厚厚的一層灰塵,擺設只有簡單的一張石桌,一張石床,幾個石凳子,都布滿了灰塵。
流觴誕坐在了床上,很快就進入打坐的座狀態,我靜靜的看著他。漸漸的,時間在過去,外面人議論的議論聲漸漸少了,直到夜色漸近,外面已經沒有人議論。
這個時候,流觴誕終于開口了︰「你知道我叫你來是什麼原因嗎?」
「不知道,正要你告訴我呢我說道。
「你是第一個破解了我歃血為盟的人流觴誕說道。
「那又怎麼樣?」我說道。
「你必須死
「但我還有利用價值,你會殺了我嗎?」
「會有人殺你的,只要你殺了劉備,你肯定活不了
「我必須得殺死劉備嗎?我反悔了,我不去。既然你控制我的時候發揮不了我的功力,那我就可以以此來反抗你。你也沒轍了
「你的穎之可是在我這里,你別忘了流觴誕說得頗為陰險。
「你就只剩下這一招了?」我心中涌起不滿,憤恨的說道。
「勝者為王,管它用的是什麼招數,只要可行,那就是成功流觴誕說道,睜開了眼楮看著我仇視的雙眼,接著問道︰「你究竟是誰?只是一屆莽夫?在你的記憶中我找不到我所想知的一切
「我看得出你的慌張,只能說,我無可奉告!」我轉身離開,現在的我,很迷茫,當初答應流觴誕是因為他可以控制我去殺劉備,我可以像睡著一樣什麼都不知道,而現在,要我親手手刃劉備,我做不到。
「你會去的。娘娘對我說,她有辦法說服你流觴誕說道。
娘娘?我疑惑了,出去走走的時候都在想這個問題,這些年見的人也不少,好像也沒見過什麼皇親國戚。這個娘娘是誰?
由于我是劉備所通緝的人,所以出外都帶著可以掩面的斗笠。和往常一樣,由于快到晚上了,所以人都比較稀少。與其他日子所不同的是,今天街上多了個大人物在視察民情,周圍被好幾個侍衛所包圍著。
奇怪的是,在我看來,前面引路的老匹夫還更像個當官的。走近點看,面口有點熟。當我想起是誰的時候,已經來到他的跟前了,卻是暢罷!又過了幾年了,他又蒼老了不少,他也發現了我,只不過,他不會認得出是我而已。旁邊的侍衛開始警惕了起來,紛紛握住劍柄。
暢擺了擺手,靠近我,在我耳旁說道︰「年輕人跟我來。「說著示意我坐到馬車上,他也坐了上去,駕著馬車向丞相府行駛去。
到了丞相府,在大廳上等了不久,一個兩袖清風的暢便出現在眼前,在平淡中卻顯尊貴。
「不知道丞相找我來有何事?」我說道。
「你就是郭三?」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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