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又是一個月過去了,輾轉了幾個市的我們住在y市的酒店里。
早上,我等待著一個老朋友的到來,那人就是吳景。現在的吳景自己組建了一個小車隊,慢慢地在壯大中,這個車隊我們也投資了點錢,算是對他的一點支持。他曾經在振退出車隊後,邀請過振加入車隊,但是振一直沒有這個意思,振對吳景說,他早已經沒有了以往的激情了,也不想參加車隊的管理,吳景也就只好作罷。
昨晚,吳景打電話找我,約振出來見個面,但是那時候振已經開車出去一如既往地尋找著晴,所以我就叫他今早在振快回來的時候過來一趟。听他聲音好像有點猶豫不決的樣子,最後才勉強答應下來。
「叮咚吳景到了。
我打開了門,說道︰「你來了啊,怎麼這麼晚,都快十點了。不像你的作風
相比之下,吳景則顯得十分的著急地說道︰「振呢!」
「還沒回來呢,一般11點回來。今晚是這個市的最後搜尋,假如沒有的找到晴的蹤跡的話,我們明天就離開這里向另外一個市進發了
吳景听罷,沉默了起來,他進屋坐在了沙發上。
「怎麼了?」我見他似乎有事情要說,但是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的樣子。
「……沒吳景猶豫著說道。
「有事情需要幫忙的就說嘛,怎麼婆婆媽媽的?」我關上了門,坐到了他旁邊的沙發上,說道。
吳景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呆呆地看著,他前面的電視畫面。雖然播放的是娛樂節目,但是我看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一定有事情。
只見他越看越苦惱起來,終于像是受不住的樣子,忽地一聲,說道︰「我該怎麼辦!」
恰好這個時候,振打開了門,他回來了。
「怎麼了?」振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搖了搖頭說道。
「怎麼了!」振第二次問道,他看著吳景,等待著吳景的回答。
「振吳景終于好像下定了決心,他站了起來,低下頭,對振說道︰「對不起!」
「怎麼了!你和我說什麼對不起?」振皺著眉頭說道。
「其實我一直知道晴在哪里吳景說道。
「怎麼回事!」振先是憤怒,而後很快就興奮起來,笑著說道︰「你真的知道晴在哪里?」
「對。我的確知道吳景緩緩地說道,但是神情卻充滿著愧疚。
振過去吳景的身前,說道︰「怎麼了,她現在在哪里?」
吳景突然之間撲在了振的肩膀上,哭著說道︰「她……她去找北方魔鬼面具去了!嗚嗚嗚,還叫我找了一把手槍。嗚嗚嗚!我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子!我真的沒想到!」
振,愣了,然後憤怒了起來,他推開了吳景,搖著吳景的肩膀說道︰「你說什麼!你給了她一把手槍?」
「對,她用特殊途徑已經把槍帶到了f國,今天她也坐飛機去了f國了,嗚嗚嗚!」吳景淚流滿面地說道。
「你怎麼會這樣做,你怎麼可以這樣做!那是多麼嚴重的一件事情你知道嗎?快我們去機場!我們要盡快地找到她!」說完,振一甩滿臉的疲憊,便打開了門,拉著吳景飛快地出門了。而我緊跟其後。
去機場的路上,吳景就和我們說起我們所不知道的有關晴的事情。
吳景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帶著通紅的雙眼說道︰「其實晴在失蹤的不久後我就知道她的行蹤了。是她找的我。那晚上,下著磅礡大雨,她來到了我家,那時候她已經病了,看見她的時候就晃悠悠地站在了我的門前。我當時就把她帶到了屋里,緊接著就想打電話給你
振沒有說話,他等待著吳景後面的話。
吳景繼續看著振說道︰「是晴阻止了我,她說我如果我讓振知道她的消息的話,她就馬上離開。我當時就答應了下來,我看她病了,發燒,再離開的話,恐怕離死亡比遠了。你們會明白我的是吧他期待地看著振,而振則好像听不到的樣子,神色堅毅地看著前方,似乎他前面有一個他不得不追尋的目標似的。
吳景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過了不久,晴就恢復過來了,但是卻沒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樣正常,她對你十分的關注,但是每當我勸她給你打個電話的時候。她往往變得猙獰起來,凶巴巴地對我威脅道,要是我把她的消息告訴你的話,她就會離開。你知道,她一個人孤單地在外面,是十分的不安全的。所以我答應了,以後不再她面前提起去見你。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她一直都在關注著我?」振這時候說話了。
「對,所有有關你消息的報紙都被她剪下來,貼在專門用來收集的筆記本里。你的每一場比賽,她都委托我幫她買到票。為了這件事我費盡心思啊,而那次世界冠軍比賽還差點買不到票。還好有個朋友是在其中一個車隊里當主管的。而且晴她本身對車一直又研究才進得了車隊
「沒想到,她怎麼這麼傻振嘆道。
「我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但是,一切都變了,很突然,還記得那次你獲得世界冠軍後,她回來時的眼神就變得怪怪的。你的很多東西她都不再關注了,看人的眼神越來越冷漠,就好像周圍的一切都提不起她的興趣一樣。就在最近一兩天,她竟然要我幫她找一把手槍,要去找北方魔鬼面具去報仇!」吳景開始激動起來,雙眼的淚水開始涌出。振此時抓著方向盤的手開始用力起來,他很留心地听著吳景所說的一字一句。
吳景繼續說道︰「我當時很堅決地不答應,但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瘋了!」
「怎麼了!」振緊張地說道。
「她竟然沖去了廚房拿起了西瓜刀!我頓時嚇了一跳,連忙想去阻止她,但是已經晚了,她已經把西瓜刀架在了脖子上,微微地用力,鮮血就沿著西瓜刀流出。‘好痛。’她這樣說道。我就說︰‘那就快放下那把刀!’但是她對我說道︰‘假如你不答應我的話,我活下去也只是充滿著痛苦,我哥的仇我不能不報!我還不如就這樣果斷點!’‘你!你還有振呢!’我著急地大喊。她卻笑了笑,說道︰‘他現在過得很好。’……」吳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就在吳景說話的時候,振突然沖動地吼道︰「我過得不好!我過得不好!」
吳景看著振,拍了拍他的肩膀。
「最後還是幫她要了一把槍是吧?」振冷靜下來說道。
「對,我沒有辦法
「你給我等著,挨一頓揍是必須的了振冷冷地說道,此時車已經急剎下來停在了機場門口,他第一個沖出了車,但是很快又回頭抓著吳景的衣領問道︰「什麼航班?」
「bk193!」吳景緊張地說道。
「你確定是bk193?」我指著緩緩從跑道上起飛的機尾上寫著bk139的問道。
「是那架,是bk139吳景冷汗從額頭冒出。
振松開了吳景的衣領,無力地看著眼前正在起飛的bk139,失神地看著,看著它遠遠飛走。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說道︰「走買機票去!」
幾個小時後,我們坐上了飛往陌生大陸的飛機上,振在機場大廳的時候曾提議過讓那邊的聯系人截住晴,但是吳景則無奈地說道︰「晴會以死想要挾就這樣,一切都辦法都成了無解。死,有時候真的是一張萬能的通行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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