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大霧的下午,我懶洋洋地趴在窗前的書桌上,在昏黃的台燈燈光下,無力地翻動著桌上放著的歐?亨利故事集。
來到倫敦已經半個月了,一個月前,我和松就已經把所有軟件公司的股份都賣掉了,軟件公司的股份直接下跌到了歷史的新低水平,不過我們絲毫沒有擔心原公司的員工的飯碗會丟掉。因為我們已經得到消息,柏研公司已經重新注資進這家很有潛力的公司,並且它還獲得了公司的項目,今年的盈利目標已經達到。
而現在,我們住在了倫敦的半郊區一個吉靈厄姆的地方,此處寂靜,天氣就和倫敦的天氣一樣,由倫敦市中心蔓延而來的大霧使得這里十有六七的時間處于霧天。對于我這個喜愛住在陽光明媚地方的人來說,這些天就簡直把我呆得無精打采了。
「原,在干嘛。」松敲門,吱呀一聲,房門邊被打開了。他看到了我無精打采的樣子,便說道︰「怎麼了還為我放棄軟件公司的事情而不高興?」
「不是,不過你現在說起,我倒是真有氣了。」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們還有機會吧。告訴你吧,現在看來我的決定更是對的了。我調查過了,張經理和莫言已經合謀好的了,公司和軟件公司合作的洽談是從我們離開公司後開始的。」松拿出了一份報告一樣的東西,遞給我。
在我翻看的時候,松又說道︰「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我們和公司談生意的時候,他們的總裁還有副總都沒有出現的原因。即便我們反收購有可能成功,我們這家負債累累的公司也不會獲得公司的項目。其一,是我們公司本身的財務狀況根本解決不了;其二,張經理必定會從中作梗,讓其他公司獲得項目。畢竟張經理是公司的人,又是這項目的主要負責人。」
听到松說的話,在看到手中調查得出的證據後,我才放心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原來我離深淵曾經這麼近。我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時候財務總監這麼著急讓我反收購,天天見到她就拉著我說,原來她還有這樣的目的。」
「所以我們之前所做的事情是正確的!」松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不過現在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也不是辦法。」我想起了這一個月來的事情。
當我們把手上軟件公司的股份賣光後,松就開始了有計劃地出逃計劃,按他的說法,是要逃出莫言的控制範圍,在國內,莫言的勢力在神秘組織的支撐下,已經牢牢地把整個商業界給控制住了。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所以說我們在國內進行任何的戰略投資或者做任何的買賣都會被莫言給痛擊。
對此,松就像一早就打點好一樣,竟然在無聲無息中辦好了出國的護照。要知道,這護照可是程序繁瑣的事情。就這樣,我們帶著護照悄悄地來到了美國,然後在曲折的輾轉下,成功逃月兌了莫言保鏢的跟蹤,然後我們在某處登上了飛往倫敦的飛機,隨後的日子,我們便隱沒在倫敦的大霧之下。
在倫敦,松才告訴我他的計劃,利用國外的資本積蓄力量,而具體的事情,他再也沒有告訴我,這點我是感到比較郁悶的。
「我們可不是老鼠,而是潛伏在黑暗中的獵豹。」松糾正我的話,說道。
「好吧,獵豹。請問我們要一直呆在這該死的地方嗎?要不我自己回國內,或者去哪里周游一下。而你繼續在這做你的獵豹。」我站了起來,在他面前來回地走動,抱怨地說道。
「那可不是個好主意。你的輕舉妄動都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松說道。
我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再搭理他了,只是一個勁地自語道︰「哦里托佛。」
松看見我的樣子,笑了,說道︰「跟我來,給你看一下我們現在的實力。」
說著,他走出了,房間,我起身,扭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也跟著他去了。來到了他的房間,雖然說是在霧天,但是他的房間卻顯得明亮,根本就不用開燈。房間內設備齊全,而在他的書桌上足足擺上了三台電腦還有兩台電話和三部手機,以及大量寫滿數字的草稿紙。他的房間可以說,地面上是白茫茫的一片,那是由廢紙鋪就的地毯,踩上去還蠻有質感。
松來到了書桌前,打開了他的電腦,上面的顯示的是倫敦股市還有其他世界各地股市的走勢。看來松在這段時間都在研究股票市場。
「嗯哼,在研究股票,想做股神巴菲特?」我打趣地說道,這時候我才留意到,松桌面上竟然還放著一只洋酒杯,里面裝著的是恰好三分之一的馬爹利。
「你失憶了,當然不知道我創業之前發生的事情。」松笑著說道。
「你是說你之前的確是股神?」我說道。
「我沒有被人尊稱為股神,倒是被說成是個股市蛀蟲。」松坐下來,在他的電腦上*作著,打開他個人財產的頁面,說道︰「看。」他指著電腦上顯示的金額,讓我看。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億,十億,百億!」我喊道。
天啊,他竟然有上百億的資產了。
「一百零四億!」我驚訝地喊道。
「而且是英鎊。」松淡淡地說道。
我的天啊。
「你從哪里來的這麼多錢!」我說道,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很多嗎?僅僅翻了一千倍而已。」松不以為意,他繼續說道︰「相對以前,我算是差了點。」
「怎麼會差了點,僅僅在十幾天的時間,你的資產翻了一千倍啊!」
「你不知道,我之前開創柏研公司前的事情。」松說著,翹起了二郎腿,看樣子很是得意。
他繼續說道︰「我從大學畢業出來後,在一年內換了好幾份工作,他們的薪水太低了,而且官僚主義的風氣很是嚴重,我不喜歡在那種環境工作。這一年下來,由于我工作的不穩定,我錢沒有賺到,反而入不敷出,屁顛屁顛地投靠了那時候的你。」
松說道這里,看了看我,笑了,好像想起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他示意我也坐下來,好像他要說很久的樣子,我坐在了他房間里蓋滿了草稿紙的沙發上,專心地听他繼續講故事。文字首發。
他說道︰「那時候的你,做的是一份苦命的工作,行業,早出晚歸,而且假日的時候,有時候出了什麼問題還要第一時間趕回公司,但拿的是廉價的人工,兩三千塊,蝸居在一個十幾平米的單間里。我來了後,就讓了個上鋪給我睡。足足一個月,我就賴在你那里騙吃騙喝。」
「你要想想,一個人的工資,負擔著兩個成年人的生活,那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更何況我要求的生活質量還是高一層水平的。很快你的積蓄就花剩了一千多塊,而離下個月的工資發放還有十五天。按照我們之前每天好幾百的花費,這一千塊是遠遠不夠的。」
松拿起了桌面上的洋酒杯,習慣性地晃著,那杯里的馬爹利則乖巧地任由松的駕馭,在洋酒杯里歡快地擺動。松喝上了一口馬爹利,才繼續說道︰「那時候窮困交加之下,我就想出了個主意。去賭。但是你卻堅決不贊成,說賭錢十有九輸。然後我們就為了這個問題二爭吵了半天。最後在誰也沒有獲得最後的勝利之下,我們選擇了個折中的辦法。」松說道這里,就停了下來。
「什麼辦法?」我問道,但心里大概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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