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開投資公司的事情很快傳播開來。
相熟他的人都知道,松在投資方面有獨到才能,可以說在股市交易中能夠橫行無忌,所以很多的大資本家都很願意購買他的股票。只要和他做到一條船上,可以說,就等于上了一層保險。即便自己的生意虧本了,也能在松的分紅中獲得巨大的利潤。不過也有很多的人持觀望的態度,他們清楚地知道把松從公司里趕出來的莫言,他背後的神秘莫測的勢力是多麼的強大。
自從松宣布成立投資公司後,他便決定了推動投資公司上市,一切都在進行中。但與之不相襯的是,他竟然把所有的東西都推給了他的下屬去干,而自己則終日坐在倫敦的住處的米色懶人折疊沙發上,打開窗戶,看著窗外朦朧的濃霧籠罩的郊外田野。
又是午餐後的時光,我走過松的房間的時候,發現他的房門大開,而他則歪著頭靠著沙發,一臉無神地看著窗外。整個人就像是病秧了一樣。
看著他,我模了模有些飽脹的肚子。這段時間好吃好住,又沒有事情干,看著窗外沒有陽光的天氣,連出去的動力都沒有,久而久之,肚腩都顯得有些突出來了。我敲了敲門,說道︰「我進來了。」
松歪著頭瞧過來,那雙眼好像是在翻著白眼。我心中暗暗嘲笑著松的這副樣子,走進去房間,拍了拍他的頭,他竟然就真的被我拍得趴在了沙發上,要不是他說話,我真的以為他出什麼事了。
松說道︰「無聊死了。怎麼還沒來啊。」
我听到他說的話,心想,奇怪了,原來這小子在等東西送來?我便說道︰「網上買了東西?多久了,還沒送到?」
「等人,那個人還沒送過來。」松說道。
這句話吸引了我的好奇心,我心里想︰乖乖!這小子竟然干起了販賣人口的事情!不過這想法很快被我否決了,都什麼年代了,何況現在是在倫敦,這事情可不大可能吧。
一陣門鈴響起,那門鈴好像是因為很少人按動的緣故,聲音有些斷斷續續的,但我和松都沒有時間打理它。哦,更確切的是,我和松都沒想過要把它修好。
僕人來到了松的房間門口,報告問道︰「先生,有人來了,說是找你的。」僕人說話的時候有些疑慮。松看到僕人的表情後,竟然精神煥發了起來,咚地一聲從沙發上立了起來,並興奮地詢問道︰「是不是這個人有些怪,穿著西裝,還帶上黑色的墨鏡,進屋也不曾摘下來?」
僕人感到奇怪,她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先生。你怎麼知道?我還沒告訴你他的樣子。」
松不再和僕人多說,飛也似地從僕人與門的夾縫中鑽了出去,直往客廳跑去。我听到松對來者的描述,腦海里馬上浮現出了那個人的樣子,假如沒有錯的話,那個人應該就是墨鏡了。
但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他來這里有什麼目的?
我跟著松的腳步聲,來到了客廳。這個時候,松已經在大廳看到了墨鏡,他握住了坐在沙發上墨鏡的手,興奮地說道︰「可把你盼來了!」
我端詳著眼前這個叫做墨鏡的人,滄桑的臉上沒有減少他內斂的威勢,穩重之中好似有一種讓人畏懼的冷感。
墨鏡淡淡地笑道︰「看來你終于做出了正確的選擇,要把你的東西給交出來了。」他說話的時候,應該是看著松才對的,但是我卻感覺到,他黑色的墨鏡下,那目光直射我而來,好像在打量著我。
有一種寒顫的感覺從我的心中涌起,順著心脈往我頭上涌去,然後經過大腦,達到了雙眼。我駭然想到松曾和我說過,這個人的墨鏡之下是空洞的眼球。這一想法在我腦海里蔓延的時候,我開始有些擔心墨鏡會突然發狂,要把我的眼球挖去安在他的臉上。
所以,我不敢看他了,把頭別過去。
松好像沒有和我一樣感到同樣的感覺,他語氣自然地說道︰「當然,我就知道你會來。我召開發布會,把事情弄得全世界都知道,就是為了你們能來找我。」
「你為了打敗莫言做了不少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為了加劇我們和莫言的矛盾,捉住了莫言的短處,威*莫言先是讓你在公司工作,然後是讓莫言免費轉讓了一間公司給你。讓我們以為我們已經不能完全掌控莫言了。然後相互產生更深層的矛盾,導致合作瓦解。而今,又想借用我們的力量來搞垮莫言。」墨鏡緩緩地說道。
這一切,听在我的耳里,頓時明白了之前所有的事情原來都是在松的計劃之中。
「我知道你們不會中計的,中計的只會是莫言。在我看來,莫言根本不知道你們的目的。從你我一開始見面的時候,瞞著莫言和我對話的內容當中,我就知道。所以我才做了這麼多的東西。」松張了張手,說道。
「其實你可以一開始就把東西給我的,為什麼走那麼多的彎路?」墨鏡不解都問道。
「這個原因在于你們。」松說道。
「我們?」墨鏡問道,看了看自己,又瞧了瞧松,從他表情上看來,他對松拐彎抹角顯得有些不滿。
「我想你來這里可不是和我聊家常的吧。」松說道,看來他想過要解釋他話中的含義給墨鏡听。
墨鏡皺著眉頭,半天才說道︰「看來你沒想過把東西給我。小子,你是個挺有趣的人。好吧,莫言要見你。」
松听到墨鏡的話,揚了揚眉毛,把手指放在嘴邊咬住,深思了一下,才說道︰「好吧,帶我去見他。」他說話的時候,看著眼前變得不動如山的墨鏡,走到大廳放滿了馬爹利的酒櫃,拿出一支馬爹利,在墨鏡面前晃了晃,說道︰「要嗎?送你一支?」
墨鏡冷笑道︰「我可從來不接受別人給我的禮物。我只會搶奪。」
「那我們走吧。文字首發。」松放下了洋酒,往門口走去。
我自然而然地跟上松,沒想到墨鏡一只手就把我攔住了,客氣地說道︰「先生,你不能去。」
「為什麼!」我喊道。我想推開他的手,往門口走去,沒想到他的手竟然推不動,即便我使用多大的勁也沒辦法把他的手推動,哪怕是輕微地動一下。
「原,你就留在這把,我不會有事的。如果真的有危險,我早就……」松沒有說下去,而是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意思是死掉。
「如果我是你,我會听你的朋友的。」墨鏡冷冷地說道。
我看了看松,見他向我點頭,便退後了一步,雙手停在在身前,說道︰「好吧。」
墨鏡滿意地點了點頭,跟著松的身後出了大門,並關上了門。
突然之間我感覺到了屋里似乎比之前顯得更加安靜了。
身後傳來了僕人的說話聲︰「我們要不要報警?」
扭頭看過去,看到僕人躲在了房間里,伸出了個小腦袋,謹慎地看著那剛關上的大門。原來她一直躲在房間里偷听著我們說的話。
看著她顯得害怕的樣子,我心中感覺到,這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好像會發生什麼壞事。也許我應該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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