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沖進來的是一隊蒙著面罩穿著精良裝備,手中拿著沖鋒槍的士兵,不過仔細看來,他們身上沒有官兵的標志,更像是私人武裝。
「你們是誰!」莫言驚呼道。
那些士兵二話不說就把他擊暈了過去。
莫言暈了,迷糊中,他感覺到直升飛機的聲響,身體被綁住了,不知道要被送到什麼地方。當他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關在了一個牢房里,雙手雙腳都被綁了起來。
「這里是什麼地方!」莫言喊道。
「啪!」牢房的門打開了,走進來的是松、我和墨鏡。
莫言一看到是我們走進來了,便喊道︰「原來是你們!你們竟然綁架我!哦!不!你們不是應該死了嗎!」
「松已經放過你了,你為什麼要害哦我們!」我斥責道。
「哼!放過我?開玩笑吧!我才不當你們的狗!」莫言看樣子可不領這個情,喊道。
墨鏡皺著眉頭,冷聲說道︰「畜生!你竟敢連我也害!活得不耐煩了!」
莫言搖頭,不屑地喊道︰「只怪金絲邊那個沒種的拖拖拉拉!要不然早把你解決了,事情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墨鏡听罷,哈哈大笑,戲謔地說道︰「你說金絲邊那人拖拖拉拉?他一年前就死在我的手里了!那時候我就知道你想反叛我!」
「不可能!我昨天還聯系過他!」莫言反駁道。
墨鏡一抿嘴,再次張口的時候,竟然用金絲邊男的聲音說道︰「好的,你放心好了。事情我這次一定辦妥。」
墨鏡這次的「表演」,讓我和松心中感覺到了萬分的吃驚。而莫言則更不用說了,驚訝得連雙眼都要快突出來了。
「我不服!我不服啊!」莫言瘋狂地喊道。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不服!」我說道。
莫言流下了淚,喊道︰「你們一個一個地出賣我!」
「我可沒有出賣你。」我說道。
「哈哈哈……」莫言先是大笑,然後喊道︰「最先出賣我的就是你!你以為你失憶了就可以把罪過都推掉了嗎!」
我好奇了,說道。「說來听听。」
「不!」松突兀地制止道。
「哼!看來你的朋友可對你一點都不坦白!我就告訴你吧!」莫言得意地說道︰「在你失憶之前,在公司里可是風雲人物,與松是並列的兩雄!可惜一山不能藏二虎,所以你就策劃了一場公司的‘政變’!可惜啊……」
「不要說下去了!」松喊道,臉上鐵青一片。
此時的我默不作聲,好像已經猜到了什麼。
莫言又說道︰「可惜松已經對此事有所察覺!在你坐的船發生沉船事件後,他就以雷霆之勢把公司所有參與其計劃的人員全部清除出公司。不過還好,我比較醒目,躲過了這一劫。還記得我之前收購柏研公司的計劃嗎?全盤照搬的是你所準備好的計劃。」
莫言的目光轉向了松,又說道︰「原本你不會失去你的公司,我一心想討好你,說出你經營方式中的缺陷,讓你增加所持的股票。沒想到你竟然羞辱我!你的失敗是你活該!原,你應該明白了吧,那場沉船的事件,根本就是松所策劃的!而且我還了解到,他讓人在你們房間放了迷煙,讓你們沒有在災難發生的第一時間逃出游輪!」
「你!」松此時氣憤地沖向莫言,卻被墨鏡給架住了。
從看完莫言後出來,我和松再無言語。
我沉默地回到了自己的總統套房,躺在床上。莫言的話使我回想起了好久沒有想過的一個人,那就是玥。
在沉船中,她說過︰「外面的世界可能很可怕。」
我那時候還笑她,認為她太過多慮了,是個傻乎乎,嬌弱的女人。沒想到這下回想起來,她的話卻是正確的。即便是在夢中的世界,也是那麼的復雜而布滿算計。我又想起了荒島見到松的那個場景,他帶著那些保鏢來到荒島,看來原意是要把之前的我給殺了。雖然最後不知道什麼原因,松放過了我,但是那種寒意,回想起來,都令人膽顫。
門被敲響了,我去打開了門,門外是松。
「哦?殺手,來怕不是想殺了我吧。」我瞪著他,喊道。
松看著我,冷冷地說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嗯,沒錯!」
「我沒有殺你!」
「但你殺了我喜歡的人。」我喊道。
「哦?玥?那僅僅是個女人罷了。」
「不,她是我的妻子!不容許你詆毀她!」我憤怒了,揪起了他的衣領,狠狠地把他摔在了地上。
「她僅僅是個看著你富有才華跟著你一起的女人!貪戀的只是你的財富!你醒醒吧!」松沒有停下來,依然喊道。
「不!她是自願的留在船上的!她放棄了逃生的機會!」我喊著,跪了下來,留下了熱淚。
「不可能!」松不相信。
船下沉的時候,我們兩個都有能力逃出去,而玥選擇了留在沉船內。我明白到,她為的是希望我能在松的追殺中存留下來,在她看來,假如她和我一起逃出來的話,松就會心存疑慮,不會放過已經失憶的我。怕我恢復記憶之前就被松殺害,所以才選擇了犧牲自己!
我掄起拳頭往松打去,他沒有閃避。
松即便臉上已經被我揍了幾拳,嘴唇都出血了,但是仍笑道︰「所有一切都是虛幻的!不是嗎!」
我一愣,說道︰「你已經知道了?」
「我早就知道了,我的眼楮透過馬爹利,就能看到這個世界的一切荒謬。每一個人內心的想法,甚至乎每個事物,我都能透過其表面看出荒誕的價值。之所以我股票會預測這麼準,之所以我能輕易發現失憶前的你內心的想法,全是因為這個原因!」
「直到我遇見了在荒島的你,從馬爹利中我看不到你的想法,我就知道你不是之前的你,而是一個真正有想法的人,活生生的人。你和這世界的其他的人所不同。所以我才沒有殺你。」
我也回想起了這個世界的確是個夢境。但沒能避免的是,我和松的交情似乎已經完全斷絕了,再也沒有了聯系。
直到一件事情的發生,一切才發生了變化。
在秋葉樓爆炸之前,我們的東西就被墨鏡給搬過來新居住的酒店那里了。而有一樣東西是我到這里根本沒有動過的。那就是放在書桌上的平板電腦,先前的時候,我發現它沒電了,但是充電的設備去不知道去那里了,嫌麻煩所以就沒有去管它了。
而現在,我突然想看看我和玥之前有什麼照片留下來保存在平板電腦里的,所以我就東奔西跑幾天,就為的是能打開這個東西。文字首發。
平板電腦打開了,應用程序里,滿滿的都市女孩子玩的游戲,其余的都是我們照的照片,甚至還有我們錄制的視頻。奇怪的是,我看到了一個求救的信號,最後傳來的時候,是五個月前了。這時候我才想起來,玥留給我的發送求救信號的工具——那支鋼筆,還在那個荒島上呢!
所以我就叫墨鏡給我安排一下直升飛機載我到那荒島去。
過了幾天,墨鏡果然把事情辦妥了,不過有出入的是,松竟然也跟了過來。
直升飛機由一個駕駛員駕駛著,而後面的座位上分別坐著我、墨鏡和松。我很少說話,即便是說,也僅僅和墨鏡說兩句。
那個荒島在幾天後就到了。松和墨鏡沒有下直升飛機,只有我在荒島上尋找著那支藍色的鋼筆。
這天的風不算太大,太陽已經躺在了海面上。奇怪的是,我在沙灘上根本找不到那支藍色的鋼筆。無法,我只能進去樹林里找了。看著比一年前長得茂盛的樹林,我就有一種想法,那就是要把整個樹林給移平才有機會找得到那支筆。
「啊!」我沒留神竟然踩到了陷進!「哎喲!」我喊道,模了模自己的被跌的差點腦震蕩的頭,看了看陷進里,那個深度竟然有兩米深!回頭一想,不對啊,明明當時自己挖的陷阱最深只有一米,哪里來的兩米深的陷阱?正想著,有根繩索卻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