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無知的人在冒犯了別人所定下的規矩之後被無情地抹除了,在他們消失于世界的瞬間,甚至乎有些人還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事。在此,即便事情過去了,但是我想起那天的情形的時候,我依然後怕,生死就是那一瞬間的事情。假如那長老真的是下了要處死我的命令的話,我恐怕就不再出現在那世界上了。
記住,不加入幫派,甚至對加入幫派稍有微顯不滿的話,在範的夢中世界,那可是一條死罪。
「大膽!」長老在听到我的話後,久久才反應過來,他是從沒有想過,會有公然反對入會的人出現,而且那人竟然會是看上去手無搏雞之力的我!
周圍侍衛的臉上帶著憤怒,轟然而上,按著剛剛的步驟又一次把我定在了地上。假如說剛剛還有人留手的話,我是相信的。因為這次他們把我拋得更高,摔得也更狠,而且把我定在地上的時候,也是死死地按住,差點讓我呼吸不了。
「啊!疼死了!不用這麼用力吧!」我說道。
長老一手往我身上一指,惡狠狠喊道︰「犯我和勝,其罪當誅!小子!你可犯了死罪!」其聲震耳欲聾,著實使我嚇了一跳。
範此時馬上趴下,求情道︰「長老!我朋友根本不懂村子的規矩,請你網開一面!」
長老往範一瞪眼,頓時有侍衛也把範雙手拿住,把他死死地按到地面上。長老不急不慢地嘆道︰「範,你可知道你也犯了規矩!」
範不敢再言,默不作聲。
長老又說道︰「我給你朋友一個機會罷!只要他答應加入幫會,我就免了他的罪!」
我說道︰「要是我不答應呢!」
「那就只有死!」長老毫不猶豫地說道。
這不是在*我入會嘛!
「你現在就給我選擇!」長老繼續說道。
我猶豫著。
「快!」長老催促道。
此時我感覺到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了,我可以肯定,周圍的侍衛一定還沒有出盡全力,若他們真的出盡全力,恐怕我立馬變成了地上的一灘肉泥!
「好好好!」我呼喊道,遲一秒,我怕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所有的杖都利索地從我身上退去了。
侍衛四散站回原位,只留下了四個侍衛用著他們的杖把我架了起來,拋向神台,當我快摔倒神台上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那四人早已跑到了神台前,又把我架住了。他們把我放下來,又是一陣的杖打之下,把我弄成跪拜之狀,才收回杖,回到自己原來站著的位置。
「疼疼疼……」我可憐地低語道。
長老從神台上拿起那碗,走了過來,捉著我的手放到碗的上方,又不知道從何處抽出了一把小刀,利索地一劃。我暗叫不好,還沒來得及縮手,中指上就一陣劇痛,啪嗒地一聲,一滴血已經被擠出,滴落到了碗里面。我可以看到,碗里面早已有好幾滴血,看樣子應該是我身旁的幾個年輕人的血。
長老把我的手一甩,又把碗放回了神台上,倒上了酒,那幾滴血便溶入了酒中。他又把碗中的就分作了幾杯,遞給我們。周圍的幾個人和範馬上接過了酒,而我則猶豫了一下,也接過了。
「此同心酒一喝下,大家就是興華幫的兄弟了!」長老說道。
周圍的人把酒仰頭一次喝過,我也學著他們的樣子,哪知道那酒竟然這麼的火辣,頓時口中就像燃起了一團火!我剛想把酒噴出,範見狀,把我的嘴給捂住。我夸張地掙扎幾下後,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長老侍衛等都狠狠地盯著我。無奈之下,只好強行咽下那口烈酒,然後對著他們苦笑。
接著我們按著村中的規矩,給村里的先祖上了一炷香,便散去了。
和門口的王一他們拱手作別,便跟著範去他的居所。
範的居所,雖然看上去足有幾十平方,或許是新入伙吧,里面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就連睡覺也只是在地上鋪上些稻草,更別說能有一桌一凳了。
我按著他「床」的樣子,也弄了一張床,往那一坐,喲呵,還蠻舒服的!
此時屋內四下無人,就只有我和範。這時候我才松了口氣,不用再怕違背村中的規矩,暢所欲言起來。
我抱怨道︰「話說,這村中的破規矩還真多。差點就丟了性命!」
範點燃了一根蠟燭,熔蠟定在地上,小聲地說道︰「你可別以為真的可以肆無忌憚了,要被人听到,你就慘了!」
雖然身上滿是泥沙,我還是舒服地睡在稻草床上,嘆道︰「這樣就賣身了!這世道不是這麼黑暗吧,當真是黑幫橫行?」
範說道︰「我也是沒多久前不知道怎麼地來到了這個村。還好現在加入了幫會。」
我奇怪了,問道︰「此話怎麼說?」
「我剛來的幾天,因為不是幫會的人,都在街上過,恰好天天下雨,每天淋得我快生病了。還好有個好心的老頭告訴我,只要加入幫會就有一間房子,還有各種好處,我才加入幫會。這個世界是挺怪的,所有的事情都和幫會有關,不加入幫會,你就沒有房子住,沒有工作,只有死路一條。即便你去耕田,也天天有幫會的人來騷擾。」範說道。
「這個世界還真奇怪。」
「對了,你怎麼出現在這里?」
「我?我也和你一樣,不知道怎麼地,睡醒了竟然發現自己被埋在了地上,只露出了個頭,要不是王一他們救我出來,我怕是今晚在地里過了。」我撒謊道。
老頭子的規矩我是懂的,所以只有撒謊一途。
看來範的夢想是加入幫會成大哥?但是幫會這條路上可不好走,而且難免犯法。想到這,我不由擔憂。
第二天,果真像範說的那樣,工作自己找上門來了。
來告訴我們的是王一。
他一見到我依然像昨天那樣滿身泥沙的樣子,便搖頭說道︰「你這樣子真丟臉!來,你們倆先和我去澡堂。」
我和範就這樣跟著王一的後面。王一的獵犬貝塔一直跟在王一的右邊,屁顛屁顛地走著。好幾次我差點想一腳踹過去,範見狀,拉住我,小聲說道︰「你干什麼!和他的狗有仇?」
我說道︰「這狗會說話,你知道不?」
「當然知道了,我來的第一天就知道。」
「這里的狗竟然會說話。什麼時候養一條就好了。」我興奮說道。
「你別想了,你養不了……」
範還沒有說完,前面的王一對講器開始鼓噪地想起來,王一接听過後,馬上臉色一變,急沖沖地拐了個方向,竟然跑了起來。我和範愣了一下,也跟著他的身後,最後就追著他到了一輛大卡車前。文字首發。
那卡車停在村門口,車尾有許多人排著隊。王一向那車尾檢閱的人握了握手,說道︰「老邢,總部召集是嗎?」
那老邢說道︰「對啊,喲,你還帶了兩個小弟來呀!」
「嗯?」王一一愣,往後看了一眼,發現我倆在他身後,才恍然大悟道︰「哎呀,怎麼把你倆帶來了!你們快回去!」
老邢卻說道︰「干嘛趕人回去?這可是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哎,你不知道,他們兩個可是……」
我一听老邢說這是揚名立萬的機會,便跑到老邢面前喊道︰「我們去!」
範拉了住我。
王一急了,說道︰「你懂什麼!」
「行了,既然你們想去,就去唄!總部也正缺人呢!這次好處可是大大的!王一,你可是怕年輕人搶了你的風頭?」老邢說道。
王一凝重地看著我,說道︰「好罷!你們上車!」
來的人裝滿整個卡車箱,都擠著站,動也動不了,足足有幾十號人。奇怪的是,除了我略顯高興外,大家都好像去送死一樣,黑著臉。
怎麼回事?
「哎,兄弟!現在是去集會嗎?」我問旁邊的人。
「什麼集會!現在是去打群架!真刀真槍的!你以為去玩啊!」周圍的人異口同聲,哭喪地喊道。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