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們來到夜總會守門口後,我們就在機緣巧合之下和趙廣達攀上了關系。
一切都源于趙廣達唯一的一位親人,他的女兒,趙雪。
說到這,我得澄清一件大家產生誤會的事情,千萬別以為我和範中有人做了趙廣達的女婿,這是一件完全沒有的事情。
不,我不是說我們被她嫌棄了。相反,她和我們親近得不得了,見面的時候,老是抱著我的腿,要不然就是抱著範的腿。就像橡皮糖一樣,沾身得不得了。
說到這,我想大多數的人都知道怎麼回事了。
趙雪只有十歲。
正常情況下,我對她沒有任何的企圖,當然我不能保證範對她也沒有任何的私心。不過,。要是範有這個膽,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說起和趙雪的第一次見面,其實顯得十分的平凡,沒有人會有難忘的感覺。這不,我忘記了第一次看見她的時間了。別說幾月幾日,就連年份我也忘記了。這可不是說笑的。
我和範在那間夜總會站在門口當保安當了足足5年,工資從1500升到4000塊。福利不錯,有幫會的房子住,有幫會的車開,最主要還是管飯,就是天天日曬雨淋這點不大好。
說回正題,趙雪出現的時間大概是我們來當保安的第三年夏天,趙廣達來夜總會有些事情要辦,不知怎麼地,這次竟然帶上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說起這件事,就不得不說一下趙廣達來到夜總會門口的情形。
那天是中午的時分,不用多說,氣溫是絕對的熾熱,這使我們兩個站門口的渾身汗流浹背。夜總會的門前,由于沒有到晚上,沒有多少客人,所以停車場上車輛很少。在中午十二點正點時分,一輛白色奔馳穩穩地駛入停車場,在草坪邊的車位停了下來。
首先下來的是坐在副駕的穿著西裝革履的保鏢,我們一眼就看出來,那是會里面的兄弟。第一時間,我反應過來,是會里的大人物來了。
後座的車門被保鏢打開了,下來的人讓我們倆眼前一亮,那是趙廣達!範在想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心里想的卻是︰趙廣達終于想起我們兩個人才在這里了!我天真地幻想著,趙廣達這次來是想把我們調到會里其他地方擔任重要職務。他一定不會忘記兩年多前的那次救命之恩!
和趙廣達一起從後座下來的是一個小屁孩。身穿的是童裝,褲子是牛仔吊帶短褲褲,上衣是純白色的短袖。頭發剪的是短發。第一眼看上去,活月兌月兌是一個頑皮的小男孩。至于頑皮從哪里看出來,嘿嘿,忘了說,她是扯著他老爸的耳朵出來了。對于這個寶貝女兒,趙廣達也沒有她的辦法。
「那是趙廣達的兒子?」沒錯,第一次見面,就讓我感覺趙雪是一個很令人討厭的太子爺。
「嗯。」範張著口,迷糊地點了點頭,他給我的感覺根本不是在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不經大腦地在應付我的問題。他的痴呆病好像在兩年多來的風調雨順中嚴重了不少。
「這次可能是個機會,把握了就飛黃騰達了!」我得說明一下,功成名就對于我來說不是很看重,我想飛黃騰達是因為可以離開這里,不用在日曬雨淋,僅此而已。要不是範不願意離開這里,我們在這世界大多也能在別的地方混得更好。所以只有名正言順地升職上去,才能*得範肯離開這里。
「嗯。」範又是在應付我,我這時候在想,他是不是被曬得中暑了。
我不再理會範,自顧自地想著等下和趙廣達見面的事情。
據我推測,趙廣達在離我們十米左右距離的時候,就會開始留意起我們。距離十米到三米這之間的路程,他會在我和範身上來回看上至少三遍以確認我們就是兩年多前救了他的恩人。
同時,在這短短的路程中,他的臉上會充滿笑容,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賞識所表現出來的笑容。不出我意料的話,他還會向我們點兩下頭。那是對我們這兩年多來,無怨無悔默默奉獻的精神的一種肯定!
最後,在距離我們三米的時候,趙廣達就會伸出雙手,準備擁抱我們!一定會是這樣!那是一種多麼美好的感覺!
趙廣達過來了!
這時候,我不由地有點緊張,兩年多來的第一次,我檢查起自己的衣著!
趙廣達到達了預定的距離了,果然如我所想,他開始留意起我們來。他的目光看向我,然後又很快的轉向範,在我計劃之中,他過多一秒左右便會再次看向我。
怎麼!
他竟然沒有看向我了,他的目光一直留在了範的身上,並開始上下打量起範來!
該死!範怎麼能把我的風頭給完全搶佔了!
他的頭發凌亂,根本沒有我梳理得這麼整齊!
他的衣領比我髒!根本沒有像我一樣每天認真用力擦洗!
他的衣服幾天沒洗了!根本我身上的衣服顯得別樣的光鮮亮麗!
最後!他的神情呆板!根本沒有我那樣昂頭挺胸,目光炯炯有神!
天啊,這究竟是為什麼!
趙廣達的目光已經停留在範身上五點八秒了!沒有再次看我的意思!
趙廣達到達了預定距離三米的位置!
情況不對!
這時候我才留意到,趙廣達的臉上沒有一絲贊賞的笑容,相反,竟然還帶有一絲的蒼白和恐懼!
怎麼會這樣!
這怎麼可能!
趙廣達突兀地僵直住了,隨後快速拉著自己的女兒往後跳了兩步,指著範,喊道︰「你就是兩年多前的範!」
範怔住,此時他才留意起趙廣達,看樣子很是苦惱,我這才發現,範竟然把趙廣達給忘了!簡直不可思議!趙廣達即便樣貌有些變化,那頭卷毛沒有了變成了光頭,也不能就這樣把人家給忘了啊!
「嗯。」範依然有氣無力地應道。
「干!天殺的!我不是說要讓他在我面前消失,讓他有多遠就離我有多遠嗎!」趙廣達對天大喊,在確認了眼前的人的確是範後,還往後又退了有兩三部。
那個趙廣達的兒子(我和範還不知道趙雪是女的)則瞪大了雙眼看著我,臉上滿是困惑和好奇。他一定是想,他老爸是幫會的會長,從來只有別人怕他,除了我這麼寶貝兒子,哪里有他怕別人的時候?眼前這兩個人有什麼大神通,能讓他老爸害怕?難不成是老爸的私生子,是他突然多出來的哥哥?
(老爸幾歲就開始有兒子了?)
想到這,趙廣達的兒子雙眼瞪得更大了。
女人的眼淚是一招必殺,嘿嘿,我沒想到範的眼淚和鼻涕也是必殺,是對趙廣達的專屬必殺。
話說,趙廣達和範的對峙了足足有十幾分鐘。其實也說不上是對峙,也就趙廣達那邊嚴陣以待,範那邊還是他強任他強的樣子,對趙廣達絲毫不放在心上,而是努力地應付著天上的太陽和炎熱的溫度。甚至乎,他還不知道趙廣達就究竟在干什麼。多半想,他或許是來練氣功的。
「夜總會的老武怎麼還不出來?」趙廣達問身邊的保鏢。
「老大,武老板還在外面談生意。一個小時就會趕到。」保鏢說道。
「干!」趙廣達又恐懼地向範看了幾眼,說道︰「難不成就真的要等足一個小時?」
真的要等一個小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