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哥達沒有想過這麼快就出手,它一直在靜靜地等待著一個機會,一擊必殺的機會。作為地隱雪克之首的它,有這種想法已經使得它感到可恥了。一直以來,它都是雪克中最為強壯的戰士。每一次的沖鋒陷陣都是它引領眾戰士沖在大軍的最前頭,勇字當頭就是它的代名詞!
但這次,連它自己也沒想到,這次要用部下去對敵人的實力進行試探。
這次絕對不能失敗!
這是它暗自對自己許諾的承諾。
但事情卻沒有向它想象中那樣發展,讓它沒有料到的是,它的雪克衛士竟然在彪的古怪而又威力無比的法術下全部覆滅。這是對它內心的第一次沉重打擊。
哥達好像意識到自己的脆弱,但它絕不承認,它相信並期望它最為忠心的部下會為它帶來滿意的結果。
讓它沒有想到的是,它又一次失望了,並且心中充滿了一種對未來的恐懼。假如連最後一個忠心于它的部下都死去了,那麼,它還算什麼王!
一個白色的巨大身影從彪身後不遠的一片空地上冒出,帶起了一個沖擊形成的沙柱。此時的哥達,就像是隱藏在沙柱中的一顆白色子彈,射向了彪。
「納命來!」
哥達奮力地大吼,雖然他明白大吼對攻擊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但是它無法阻止自己內心喊叫的**。這個時候,它更希望的是,大吼能威嚇到彪,讓他分神,好讓落入陷阱的安易能有更大的機會獲得一線生機。
一聲吼叫之後,哥達感覺到心髒被揪起的感覺舒緩了很多。當它知道安易落入陷進的時候,這種感覺就徒然出現,讓它不由自主。
「擋!」彪向著身後把手一張,頓時一堵結實的高牆從石拱橋上迅速地立了起來,恰好把哥達跟整個擋住在了牆外,時間不快不慢,拿捏相當準確。
此時的彪臉上,洋溢的是一種自信!
「可惡!」哥達不敢相信彪竟然有這樣的實力,竟然在它突然的襲擊之下能夠從容不迫地擋下它的攻擊。它再也不能掩蓋心中的羞恥,惱羞成怒,誓要用盡全力與眼前的敵人奮力對決!
就在快要往下墜的時候,哥達猛地用手在石拱橋上打出了一個洞,靠著一只手勾在這個洞口,正好能穩住身子不再下落。彪所造出來的堅硬石牆在用盡全力的哥達面前,統統顯得不堪一擊。很快哥達兩三下的攻擊下,堅硬石牆破開了一個大洞。
彪不在洞的另一面,穿過大洞的哥達很快發現,彪在石拱橋的另一邊靜靜等待著哥達。
「快把我的手下放了!」哥達命令道。
「要是我說不呢!」彪的雙手在胸前一拍,合攏在一起,看來他已經做好了隨時作戰的準備。
「那就讓你嘗嘗這個!」哥達右手緊握成拳,放在胸前冷冷地說道。
「來啊!你以為我會怕你?」彪毫不示弱。
「哼!」哥達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已經被羞辱的感覺燃燒起來,現在的它巴不得要把眼前的彪碎尸萬段!
虎落平陽被犬欺。這時候的哥達內心中就是這樣一種感覺。
「啊!」哥達朝天大吼,它的身體在這個時候好像突然膨脹了起來,身上大塊大塊的肌肉比先前膨脹了一倍!而那原本就已經非常巨大的雙手,則在瞬間也脹大了兩倍。
這意味著什麼,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的彪也沒有底。
現在的哥達和平常的雪克比起來,顯得更加的凶猛,就像是一個月兌困的瘋狂野獸一樣,更加的嚇人。不得不說,哥達能成為眾雪克的王,除了身份之外,還是有它出眾特別的地方。
「破!」彪看著奔跑而來的哥達,胸前合攏的雙手分開,頓時,在他的口令之下,眼前的石拱橋爆炸了,整個石拱橋的中段在瞬間整個崩塌,四分五裂。而正在中段奔跑的哥達也跟著散落的石拱橋墜落。
石拱橋下,那合攏在一起的數根爆裂尖刺,在彪意念的操控下,突然改變了方向,全部向上豎立起來,看上去就像是一張張開的大口,要將所有落下的東西吞噬掉。
「啊!」哥達在憤怒地嚎叫,看樣子就像是在拼命地捉住什麼,但只能抓到那些和它一同掉落的石塊。
呼!
那是散落的東西落入那張大口時候產生的聲音。
漸漸地,哥達的嚎叫聲像逐漸遠去。
彪,他站在還沒有崩塌的石拱橋兩邊中的一端,就像是在看台上一樣,看著哥達落入了自己的陷阱。
「阿門。」彪輕聲說道。
爆裂尖刺再次動了起來,數根尖刺重新合攏,封住了陷阱的出口。
一切就這樣完結了嗎?
彪心里也沒有底。
沒有底,往往是最危險的。
「你還要追逐到什麼時候!死光明!難道十萬年來的追逐還不夠嗎!我可受夠了!」正以全速飛行的宮乍首惱怒地喊道。
「哼!那要看看你,不對,應該是我孫女什麼時候肯停下來了!」奕光明說道。
「誰是你的孫女!」宮迷夢神經又受到了刺激,數發威力強勁的黑色死亡光線便往前方胡亂射來。
前方的奕光明和宮乍首立馬轉了個方向,躲開了光線的攻擊。不知為何,宮迷夢的力量好像在不斷地膨脹,現在的光線比之剛才威力猛增了幾倍,連宮乍首和奕光明也不敢硬接。
「你卻是想想辦法!」奕光明喊道。
宮乍首當然知道奕光明說的是什麼事情,但是他雖然和宮迷夢相處了這麼久,但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先前的他也只是想激起宮迷夢的反抗而已,一來保住她的性命,二來可以為他拖延住奕光明。沒想到的是,在他現在看來,如意算盤竟然打錯了。
難道要一直這樣下去?
宮乍首左思右想,還是沒有想到個好辦法。
漸漸地,他為了方便思考,不再亂沖亂撞,而是帶著奕光明和宮迷夢圍著寒雪峰內的大洞內壁轉了起來。如果有人在欣賞的話,就會看到三顆流星一樣的兩黑一白的光在洞內形成了一個漂亮的光環。
洞口邊上,出現了一個黑色雪克的身影,它的背上背著一個人。這個怪異的組合就是開羅還有我。這一路奔波上來,我竟然沒有兩眼一黑昏過去,簡直是一個奇跡。
說實話,我真的很想睡過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個連自己也說不出道不明的理由支撐著我。這里有人需要我,那是誰,連我自己也不清楚。
「那是什麼?一白兩黑組成的光環?」開羅問道。
「老頭兒?宮迷夢?還有誰?」我出奇地竟然認出他們倆。
開羅一听我的話,臉色一變,著急地說道︰「糟糕!一白兩黑,白色的是先知,黑色的自然是敵人!先知以一敵二!豈不是落于劣勢!這下怎麼辦才好!」
我靜靜地看著這一圈有點特別的光環,不知道為何,我心中感到分外的愜意。我感覺到,那是一個和諧的光環,沒有半點的斗爭,追逐,卻安穩。好像只要這樣下去,世界就會永遠和平。
「吼!」開羅大聲吼叫道。吼叫的時候,它全身發抖,看來是動用了全身的力氣。這聲吼叫發自肺腑,能夠通過大洞的匯聚擴散,傳達到遙遠的遠方,或者說是無盡的天際之外。開羅沒有能力也只能用一些威嚇的手段來警告追逐宮乍首的那兩道光了。這是它狹隘的頭腦中唯一想到能做的。
「嗯?」宮乍首留意起了洞口邊上發出聲響的開羅,余光之中看到了我,頓時臉上一喜,一個主意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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