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飄落的位置彬指了指那窗戶便的左邊角落,那里被窗簾遮住了。
「你的意思是?」我看著那窗簾處,語氣略帶著點疑惑地問道。
彬很是慎重地推斷道︰「雖然說樹葉落下的位置比較隱蔽,但是也不至于讓前來搜索的探員發現不了。如果認真搜索一番的話,肯定會發現這片樹葉
「你是說,警察之中有內鬼?」我不敢相信這個推斷,要真的是這樣,我們面對的問題就復雜了。遠遠不僅僅是偵破案件這麼簡單。
「我不知道,但是我們應該可以把真相找出來彬說道。
此時此刻,我們所不知道的是,我們早已陷入了重重的監控當中,室內周圍密布著各種各樣,隱藏得十分好的攝像頭。監控另一頭的端口位于警察總署的秘密而幽暗的房間里。有個人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前,仔細地端詳著眼前擺放的大型顯示屏,里面同時播放著十幾個畫面,里面全都有我和彬的身影。
「這兩個人怎麼如此的陌生,真的是聯邦探員?我可從來沒有見過黑暗中的人低沉的聲音在別人听來是那樣帶有滄桑感。
叮叮……
辦公桌前的電話響起。
嚓。
他拿起了電話,動作上表達出了他對被打擾的電話聲音感到很是不滿。
對著電話的那頭說道。
「總署長!」電話的那頭傳來的是急促的聲音。
「哦?是你被稱作總署長的他淡淡地回應道︰「怎樣?我教你辦的事情現在有結果了嗎?」
「那兩個人在聯邦密探檔案當中沒有存在過!他們是假冒的!」電話的那頭聲音顯得有些得意。
「哦?」總署長沒有拿電話的另一只手在辦公桌上比劃,看上去劃的是一個圓。當他把那個圓畫完後,焦黑的痕跡隨後出現在桌上,那個圓顯現了出來。這時候,他才說道︰「這很有趣!」
「但是我們檢驗的時候,明明顯示他們身上的證件是真實的。在線查詢服務器上也能查詢得了他們的資料,但是在檔案中卻找不到,會不會是聯邦密探局那邊出了差錯?」電話的那頭又傳來了一個不大自信的聲音。
「這個先不管,要真的出了這種錯,他們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現在我們先把他們辦了再說,要不然主人的事情被他們兩個乳臭未干的家伙給捅了出來,那可是天大的笑話了
「呵呵,那也是!」電話那頭干笑道。
「很好笑嗎?要是真的出了這種差錯,你們的腦袋可不保!」總署長還沒等那頭答話,便用力地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總署長感到心中有些悸動,那是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他絕對不會說出,那是一種被獵物盯上的死亡快感。嘴上咬住一根煙,當煙圈從空中飄蕩出的時候,他靜靜地看著剛剛他畫的圓圈。在黑暗當中,一個骷髏頭出現在圓圈里發出幽綠的光。
很快,這個城市的夜幕降臨。
不知道為什麼,住了這麼多天,今天晚上卻顯得特別的安靜。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晚的我會這麼的不安分。當我走出房間,卻發現,彬的房間還在亮著,他也沒有睡,坐在書桌前,不知道在忙乎什麼。
「醒了?」彬在我踏進他房間第一步的時候就發覺到我了。
「很敏銳的听覺我說著,走到他的旁邊,找了張凳子坐下。
這時候我才看到,他原來在撥弄著他的手槍。是的,我和彬每個人腰上都掛著一把警用手槍,黑色的金屬,永遠散發著一種冷酷的涼氣。
吱吱……
書桌上昏黃色的燈光開始閃爍,它預示著我們這棟別墅的電壓不穩,是停電的前兆。果然,在閃爍過後,整個房子頓時陷入黑暗當中。
「嗯?斷電了!」我低聲驚呼。
「噓!小聲點!趴下!」彬在漆黑當中命令道。
種種的一切都好像預示著一場不平靜的風起雲涌。周圍依然是那麼的安靜,開始安靜得有些過分了!
窸窸窣窣!樓下開始有些微弱的響動,如果不是周圍的情況變得這般異常,我定然會認為那只是因為老鼠進屋踫倒了一些東西的緣故。但在現在的我們看來,屋子里是進入了某些「專業人士」。
啪啪……
微弱的腳步聲從樓下響起,然後又到了樓梯,很快便來到了我們所在的房間處。然後一切又陷入的寂靜當中。外面的「專業人士」大概在準備著什麼,靜靜地等著時間的流逝。
吱呀!
一段寂靜的時間過後,就在某人以為一切只是錯覺的時候,門被輕輕地打開了,但是依然掩蓋不了那門發出讓人警覺的聲響。
一隊黑色的武裝部隊猛地沖進了房間,幾把沖鋒槍口紛紛對準了房間里唯一的床鋪。可是他們卻發現,那床上鋪蓋整整齊齊的,竟然沒有人!
呼呼呼……
房間的窗口都被打開,外面的涼快的風吹拂得室內的窗簾在拉扯著拍打著牆面。
「該死的!竟然被他們逃了嗎?」黑色武裝部隊中的頭目不滿地低吼道,緊接著又打開了脖子上微小型通信設備,對著它說道︰「teamb!你們有沒有發現從別墅出來的人!」
「te,我們看到有東西從別墅二樓落下,正在前往確認!」通信設備那頭回應道。
「真的跳下去了?哼!把電源重新打開吧!」te的頭目喊道︰「你你!留下來在這里守著,其他人和我下去!」他指派了兩個人留下來看守。
a隊頭目擺了擺手,除了被指定留下來的人外,所有人都跟著他離開了。
留下的兩人一胖一瘦。
「真郁悶!為什麼老是我留下來呆著!」留下的兩人當中胖的一人抱怨道。
「這不是很好嗎?」另一人坐在了床上,把槍放到一邊,又不知道從何處拿出了個小瓶子,打開,輕輕地喝了一口,一臉的痛快。
「史蒂芬!現在是執行任務!拜托你認真點好嗎!」胖子不滿地說道。
「貝塔,放松點,現在又不是危急時刻,今朝有酒今朝醉!」史蒂芬嘻笑道。
貝塔怒目而視,不再理會史蒂芬,走到窗邊,觀察著樓下的情況,可惜的是,別墅旁種著許許多多的樹木,直接遮擋住了他的視線,讓他看不到下面的情況。
史蒂芬對貝塔的反應不以為意,自顧自喝著自己的酒。
他們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的靠近。
一只小小的警用手槍的槍頭從床下垂簾悄悄地伸了出來,這支槍的槍頭上安裝上了消聲器,可以在近距離殺人而不會發出太大的聲響。整支槍伸出來了,可以看到握著手槍的手是一只修長略顯健康棕色的手。槍慢慢地伸上去,恰恰是伸到了史蒂芬的月復部上,然後猛地頂住。史蒂芬頓時整個人都僵硬了,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所坐的地方下面。
床底下鑽出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他的鷹鉤鼻子上面有一雙尖銳的雙眼,用著一種讓人怯膽的眼神盯著史蒂芬。
史蒂芬絕對不會承認,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那人的雙眼比之手上的槍更讓人感到害怕。他慢慢地放下拿在手上的小酒壺,但是卻被眼前的人制止了。槍口的消聲器慢慢地移動到了史蒂芬的胸口心髒處,並用力地戳了一下。史蒂芬苦笑,只有把目光寄托在還在窗邊打量的貝塔,希望貝塔能夠早一點發覺到他面前多出來的第三人。
但,他很快就失望了,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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