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個金刀門門主身旁又怎麼會有一個閹人?)
佳佳表情有些古怪,在床底的只有兩雙腿,應該就是金正雄和那個閹人了。那個閹人從腳上看出來的穿著,給佳佳的感覺是,這個人不是普通的人。
「趙公公,有勞你送我回來了。他日在我騰飛之時絕對會記著你的恩惠!」金正雄醉醺醺地說道。
「嘿嘿,金門主,未來的聖上,老朽可就多謝了!」趙公公大喜過望地說道︰「只是我有一個心願,希望金門主不要推月兌
「說!」金正雄搖搖晃晃,攙扶在趙公公的身上,走到床邊的時候站不穩,竟然一坐到了床上,歪倒了下來。
趙公公說道︰「我听聞金刀門的至寶烈血金刀是削鐵如泥的絕世寶刀,我也是練武之人,自然對此寶物十分羨慕。當然,金門主可別誤會老朽想奪人所愛,我知道烈血金刀的重要性,所以只是想瞧一瞧而已
金正雄說道︰「這個簡單,改日我帶你去瞧。這把刀在我金刀門的其中一個門使的守護下。現在我實在走不動了,呵呵
「哦,不知道是哪個門使?」趙公公細聲問道。
「金蓮門使……」金正雄說道一半,就睡著了。
「金蓮門使,龔如花?」趙公公的語氣明顯低沉了,看來口中所說的那個人卻是個厲害人物。
龔如花。佳佳也記住了這個名字。
「哼!一介莽夫!看你還能活多久!」趙公公眼看金正雄醉醺醺地睡了過去,不再做作,丟下了這句話,便往房外走去。
啪地一聲,門關上了。
佳佳等著外面完全沒有動靜了,才從床底下鑽出來,趁著黑夜離開了金正雄的房間。
龔如花是什麼人物,此刻的佳佳並不知道,因為她在江湖上沒有多少事跡流傳,或者說出她加入金刀門之前的名號,大家才會恍然大悟。
那就是,一葉飄香。
一葉飄香是一個武功高強嫉惡如仇的女俠,在十年前,曾令大邑朝廷上上下下的奸商聞風喪膽。
劫富濟貧是她的代名詞。
整整一年間的功夫,她一個人懲戒了無良奸商數百人,幾乎是每天兩宗,但是官府卻對她沒有絲毫辦法。因為她幾乎是來去無蹤,留下的只有一片香氣久久不散的葉子。
但自從兩年前她秘密加入了金刀門後,就一直隱匿在金刀門內,再也沒有出現過。
現在的她成為了金刀門的金蓮門使,帶領著的是金刀門由女子們組成的金刀門金蓮分部,這個分部專門負責金刀門的內勤事務大小,除了門主,沒有人知道烈血金刀這件至寶也交由她們保管。
龔如花因為烈血金刀的緣故,一直跟在金正雄左右。
此時的她早已入睡,不過她睡覺的樣子有些古怪,盤腿坐在床上,雙膝上橫放著一個藍色布條包裹住的直長東西,雙手按在那東西上,雙眼緊閉。
這一夜注定不平凡。
「誰!」她突然吆喝道。
她的嬌聲打破了房間內的寂靜,一聲驚起千重浪。
忽然,她的房門前在守候的三個貌美少女被人辣手摧花,猛踢到房門上,把房門撞毀,落到門後相隔五米的茶幾上。
茶幾破碎,三個少女也沒有了氣息。由此至終,她們的手都按在腰間的寶劍柄上,看來襲擊太過突然,她們根本來不及反擊。
「哈哈哈!」一個公子哥兒打扮的白衣男子搖著紙扇,走了進來。
「是你!聶塵!」龔如花皺起眉頭,雙眼怒瞪聶塵,斥責道︰「你想干什麼!」
「嘿嘿,把你腿上放著的烈血金刀交出來,我可以留你一個全尸!甚至還可以在你死之前滿足一下你的**聶塵猛地合起扇子,嘴唇下用扇子的一端頂著輕磨,臉上一股邪氣。
「放肆!」龔如花暴怒,右手拿住那根直長東西,左手猛地往床上一拍,便整個人飛起往聶塵躍去。
「哼!不識抬舉!」聶塵的扇子忽地不見了,晃悠之下亮出了兩把明晃晃的匕首,大喝一聲︰「接!」兩把匕首在他的揮動之下,帶起了空氣爆裂的聲音,消失得無影無蹤。
呯呯!
只見飛起的龔如花用手中的直長東西往前一擋,金屬撞擊的刺耳聲音傳出,而且劃出了些金屬打磨時候才出現的火花。
「好一把烈血金刀!」聶塵衷心地贊嘆道。
在火花擦過後的地方,藍色布條燃燒起了一連片的火苗,很快,整個布條都被燒著。
「喝!」龔如花無懼這點火,猛地撕裂扯下燃燒的布條。
布條落在地上,很快變成了一個熊熊燃燒的火團。而此時,一直被包裹著的烈血金刀終于顯現出了它原本的真面目!
在火光之下,烈血金刀變得金燦燦的,渾如一把由躍動的火所形成的寶刀!
龔如花把金刀拿在手中,目光如電,身體游走如龍,借著盤蹬飛躍所帶來的高度優勢把拿在手中的寶刀猛地下落劈向聶塵的頭部!
這一下的攻擊力量渾厚,根本就看不出是龔如花這般嬌弱的人所使出來的招式!
「好!」聶塵手中的紙扇又出現了,猛地展開,擋在胸前。
刀和扇在這一瞬間踫撞在一起, 地一聲,那紙扇竟然和金刀擦出了火花!
「咦?」龔如花也感到十分奇怪,只見細瞧之下,才訝然發現,原來這紙扇的枝干竟然是黑鐵所制,十分堅硬,而剛剛的一擊,金刀就是恰好打在了那枝干上。
「喝!」聶塵一股氣勁上涌,硬是將龔如花推了回去,再把手中的紙扇一合,乘勝追擊。
此時,聶塵拿在手中的紙扇儼然成了一把匕首,風馳電掣般追著後退的龔如花而去。
龔如花此時已經落入了劣勢,急退了幾步,再退便要撞到牆上,不得已,只得彎身一躲,在地上側翻兩三米,便朝房間門口跑去。
「哪里走!」聶塵步法迅速,兩下便來到了龔如花的後面,正要一掌拍去,只見龔如花飛蹬,急速地在半空中施展著輕功。
「呵呵……」聶塵咧嘴一笑,神情有些猥瑣,看著騰空的龔如花,絲毫沒有著急的樣子。
龔如花在半空之中,正要叫喚她的姐妹,卻沒有想到的是,剛要開口的她身下已經傳來了破空的聲音,那是箭矢與空氣摩擦聲音,而且,數量還不少,起碼有上百!
危機將至,她已經無法抽出空隙來叫喚了,只得在半空中盤旋,運起氣勁用裙擺把射向她的箭矢都盡數拍落。
弓箭手當中有人一直拉著箭弦沒有放手,他把雄厚的氣勁運載在手中緊捏著的箭矢上,一直不發。他的目光告訴別人,他在等待著一個時機。
龔如花因為騰空的時候一直用氣勁維持著她的輕功,並全神貫注地用裙擺來拍開不停射向她的箭矢,所以沒有留意到這個潛在的致命威脅。
那位潛伏的弓箭手依然在耐心地等待,只要幾秒過後,他就會獵取他的獵物。
他的舌頭伸出來,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這是他的習慣。他的目標是龔如花的心髒部位,但是想了想後,又把目標下移了一點,那是靠近心髒的地方,被射中的人會劇痛無比帶不會死去。
這能使她喪失反抗之力,同時不至于一擊斃命。
龔如花騰空的身體開始下落了。
就在這一刻!
那位潛伏的弓箭手嘴角上出現了猥瑣的笑容,右手放開了箭矢。
嘶!
那種听起來能夠撕裂空氣的聲音從他的手中發出,迅速急切地來到了龔如花的耳邊。
龔如花感覺這種變化來得太快了,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就在她來沒有來得及反應之前,一股胸口被穿刺的感覺就已經出現在胸口下方,那里的肋骨在箭矢所帶的氣勁之下斷裂。
就在這個時候,龔如花的前下方沖出了一個人,他的穿著是公子哥兒的打扮,腳踏空中飛射的箭矢,一步步地來到了龔如花的面前,轉身之下,來到了她的背後。
他左手猛地抱住了她的胸口,右手輕輕地捂住她要叫喊出來的嘴巴,一口吻在她的脖子上,低聲說道︰「如花,聶某等了這個機會很久了
龔如花感覺自己已經死去了,手中的金刀松開,落到下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