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追了幾步,霧中又出現那對舞動的腳。我正想上前去攔截住那人,不料,剛靠近,他就加快了速度,他又要從我的眼前消失了,我趕緊又追上去,他的背影漸漸看見了,但是,無論我怎樣加,他總是在我前面兩三米遠,看來是不讓我靠近了。
就這樣,兜兜轉轉之下,我一路跟著他跑了莫約半個小時吧,兩個人在霧中的速度已經不是普通的人可以描述出來的了,連我自己也無法描述,我只知道,到了最後我面前的霧已經貌似已經變成了一種實體,是一種可以模得到的東西,但是我卻可以怪異般的穿過它。
追了那麼久,我開始覺得有點不妥了,漸漸地放慢自己的速度。就在這時,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在我前面的那個人,並沒有在瞬間地消失在我的面前,我停下來時,他依然在我前方三米的位置。
也就是說,他在我減速的同時,他也正好減速了。正好整個詞似乎並不太正確,我想,應該說是故意的比較正確。他一定有什麼陰謀,要不然就是我撞鬼了。
我沒有在上前,而是轉過身來,準備回去尋找暢。我在這一過程中一直留心的用感覺關注這那個人,以防他用什麼舉動。我並不是在大驚小怪什麼,但我轉過身來的時候,我分明感覺到那個人在我的身後消失了,我一回過頭,卻又看見他背對著我站在那兒。
我忍不住了,說道︰「我說老兄,你是想干嘛啊?」
他沒有說什麼,慢慢地走向前,消失了。在消失前,他倒說出了一句話︰「你看不見的我,是虛無的我
莫非這是……
我聯想到那時候曹操墓附近的那只可怕的白虎和那個神秘的壯漢。莫非這是曹操墓的身懷奇術的守墓者?這是我回頭尋找暢時,一路所想的。之後就擱到一邊去了,因為我尋找了幾個小時後,發覺暢不見了。更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身邊的霧漸漸地消散,消散過後才發覺,自己已經不是在山上了,而是在一個交錯相通的通道中。通道中有火把在燃燒,整個通道中都響起一下下的啪啪聲。
看見周圍的一切,我不由得罵起了那個怪人,竟把我騙到這里來了。
暢在我去追那個我所說的人的時候,獨自的慢慢向供奉曹操的廟攀登,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他就到了曹操的廟那里,那里有一些官兵在駐守,他們一見是暢來了,都向暢打招呼。個個都十分的恭維,他們的目的都是想眼前的申丞相能向朝廷反應一下駐守官兵的苦處,都希望能調離此地。暢一面答應著,一面打听我的情況,官兵們都說沒有見我上過來,又說近期山上好像鬧鬼,夜里總听到哭泣聲。
暢一听,急了,便說道︰「上山的路只有一條嗎?」
一個官兵說道︰「是啊,沒見他們造兩條路
暢突然感到大事不好,說道︰「那怎麼就沒有看見我的朋友上來了呢?」
官兵一听,說道︰「不會吧!莫非真的有鬼。你那朋友不會是被那鬼給帶走了吧
暢一听,馬上一臉的陰沉,說道︰「你們快點派兩個人去京城的守衛兵營處調一個營來搜山,其他的人都給我馬上搜山,務必要找到我這個朋友
官兵一听,面有難色,說道︰「這……」
暢喝道︰「快!」
官兵只好說道︰「是!」
兩個士兵準備下山,其余的人都準備好搜山了,就在這時,曹丕竟然出現了。帶著一大堆的人馬。
暢一見是他來了,馬上跪拜說道︰「臣拜見吾主!」
曹丕見是暢,問道︰「你怎麼在這兒?不是請假在家休息嗎?」
「臣在家突然想來見見曹公,便與一朋友來這看看
「哦?是這樣啊。卿真的是對我父皇忠心耿耿啊
「但我的朋友卻在上山途中不見了,所以想派一些兵來搜搜山,希望能把他找出來
「哦?這也太勞師動眾了吧
「近來這里的官兵也說道,曹公廟附近有怪異現象。我想可能是有不法之人在搞怪。所以派人搜搜山也是一個上上之策啊
「愛卿言重了。我想搜山就不必了,或許你的朋友已經回到你家去了呢
「但……」
「好了,這事就這樣定了曹丕淡淡地說道。
這是暢不由得一愣,他感覺到,曹丕的異樣。
在交錯相通的通道上走了許久仍然對出去的路沒有眉目,在這貌似沒有風流動的空間,我渾身都被流出的汗水給濕透了。悶熱的感覺有點使我心情煩躁,望著那通道上的褐色磚砌牆面,我真的有一種一掌打過去的沖動,但我仍時刻忍耐著。但是我越忍耐,一種焦急的感覺就從腳那里越來越用力的要涌進來。漸漸地,那種感覺變了,它開始以一種酸軟的感覺折磨著我。我的拳頭開始握緊,但仍忍不住腳底下的煎熬,猛地大喊一聲︰「啊……」然後就健步如飛地跑了起來,不過幾十米的距離,我就開始用我的右拳,借助整個身體的速度,一拳打落在那平白無奇的左邊牆面上。
「 !」
我原本十分凶狠的神情,在一瞬間起了一個巨大的變化,破口而出就是一句︰「啊啊啊啊,好痛啊!」狠狠甩了甩紅腫發痛的手,發著抖看著那堵被我打的牆,它竟然沒有絲毫的裂痕,甚至連一點的痕跡也沒有顯現出來。
我一面輕甩著右手,一面用左手模了模那堵被我打的牆,模上去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只是比普通的牆感覺是冰冷了一點。我用左手運著氣,試圖用內力把它化解掉,用了很久,連我都感覺有點透支了,那牆卻仍然沒有絲毫的動靜。看來在目前為止我是沒有辦法解開這堵牆的謎底的了,無奈之下,我只好對那堵牆示威性地踢了一腳,然後就想著離開了。
「啪!」正要離開的我突然听到身後傳來了一陣怪聲,我迅速地轉過身來,擺定要打架的姿勢,破天荒的竟給我看到剛剛那堵牆的下面竟然破了一個大洞,而且大洞中還不斷的涌進來濃濃的雲霧。「呵呵我無奈地干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便從那個洞口出去了。
出來的心情實在是難以描述,發自內心的舒暢再加一點點的解月兌,使我感到莫名的幸福,說真的,反差實在太大了。出來的第一時間我開始擔心起暢來,現在的我已經沒有方向感,無論是物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一來,我迷了路。
二來,我對對方的意圖捉模不透。
「好了,申愛卿,你也應該好好地在家里休養一下了,這次的祭拜我看你就不要參加了,你回去吧曹丕明顯的對暢感到不耐煩了。
暢也只好放棄派兵找我的想法,這並不是他不行了,而是,他想也做不到,看曹丕的樣子似乎因為某種的原因在阻止暢。所以即便堅持下去,也不會有如願的結果的,這是他在官場中的出來的其中一種結論。曹丕要暢回去卻連一個護衛也不派給他,可見曹丕對他的冷漠。
暢在下山時漸漸地感到自己對于曹氏家族的價值已經不復存在了。即便他是一個歷史學家,但面對改變得面目全非的歷史,他也是毫無對策的。雲霧包圍著他,突然之間,他感到自己原本明確的人生目標變得就像身處的環境一樣,那樣的迷茫。
在深思著的暢沒有留意到前面的動靜,一根木桿悄悄地伸出在他將要路過的道路上,沒有留意到的暢就徑直的走了過去,剛感到腳上有些什麼,「啊」的一聲就被絆倒在地上,一根針隨後就輕輕的插入到他脖子上的某一個穴位,暢便沒有了反應,一時間四周靜靜的,沒有了聲響。過了一會兒,才在濃濃的雲霧中顯現出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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