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女人是狐狸 第41章 不可說

作者 ︰ S泥新伐

既在意料之外,又該在意料之中般,曲府姑爺——曾經的了空大師逛青樓一事第二日便在離城鬧得沸沸揚揚。♀*****$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更有傳聞,了空大師已贈發簪于琉璃做定情信物。

八卦向來是無聊人的天性,何況事情牽扯到的還是本就備受關注的了空、曲府、琉殤閣。風聲一出,此事便成了離城百姓茶余飯後的談論。好事者毫無根據的在這事上添油加醋,無端端的搬出些陳年舊事不說,更有甚者拿了白致遠和了空作比較。一時間,主要當事人了空被推上了謠言的風口浪尖。

外面已經鬧得滿城風雨,此時我們的主人公了空呢?

時間追溯回昨晚,了空負氣離開閣樓後本是直奔府外去的,但走了段路後又折了回去,最後只在花園里呆了大半夜。倒不是說了空出了曲府沒地方去,而是了空冷靜下來後想到這樣出府會落人口舌,反倒如了有心人的意。

在院子里吹了大半夜的冷風,松松土、澆澆花、喂喂魚,情緒也穩定了下來。思來想去覺得人活一口氣,怎麼也不該輸給白致遠那粒渣。這滿腔的醋意反倒激發出了了空昂揚的斗志,下定了決心非要證明給曲凝煙看,她了空比白致遠這個有更多客觀優勢的小人更能救曲府!

干勁一上來,了空說做就做,轉頭就去了書房。查了些資料,制定了幾套方案,這一折騰便是一夜。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實在是熬不住困意才到軟榻上躺下,臨睡前還迷迷糊糊的感嘆了下這書房里的褥子還挺暖和的。

睡了沒多少時辰,在陽光透過窗紙洋灑進屋的時候,了空一反往常的沒有懶床。一睜眼就一骨碌從榻上跳□來,誰也沒驚動的自顧打了水洗了臉,隨後悄悄從曲府後門出去。

走在街上忽然覺得今天和往常很不一樣,一路上總能感受到來自四周的異樣的眼神以及各種明的暗的指指點點。了空一臉莫名的拉了個行人問︰「我臉上有什麼嗎?」

「哼,不要臉。」被拉住的人卻像是踫到瘟疫病人般反應劇烈的避開了空,神色憤憤的嫌惡。♀

了空無緣無故被罵,自然是疑惑不解,皺著眉正想問個清楚,那人卻是往了空腳邊吐了口唾沫。這算什麼事?!了空正要發作就見到周圍的行人三三兩兩的圍了過來,這些人略微大聲的談話也隨之傳到了了空耳朵里。

「嘖嘖,天下男人一般黑,和尚也不例外……」

「曲小姐真可憐,跟了白公子多好。」

「大師怎麼會是這種人呢,唉……」

「呸,青樓那些狐媚子竟干這勾引人的事,真是破壞家庭……」

「……」

了空立在原地,沉默著將周遭人的話听了個仔細,心里已是有數。心想,自己上琉殤閣的事只有阿福知道,這麼快就把事情散播出來,真不知道該說阿福蠢還是說白致遠太心急。

圍成圈的眾人還在嘰嘰咋咋的議論,了空也不做爭辯只當在看戲,將眾人神態看了個遍,很無謂的笑笑,一群無聊之人罷了。

「請讓讓……」

了空出人意表的不做理會,坦然離開的樣子倒讓說的火熱的眾人多少有些唱獨角戲的滋味,別提多沒趣味了。本來這生活各過各的,誰也沒說真要來管你吃喝拉撒嫁娶的,說白了大伙就是閑得慌湊個熱鬧。眼下這熱鬧熱不起來,人群一下子也就噤了聲,只剩幾個頂無聊的人還胡亂嘟囔了幾句,沒一會,也就各忙各的散了。

到了琉殤閣門口,照例的站著兩個魁梧大漢。了空一琢磨,反正這流言已經傳成這樣了,索性劍走偏鋒,坦蕩蕩的進去,興許人們還會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

走到門邊還未開口,兩側的魁梧漢子倒先行了禮,也沒問什麼只恭敬的做了請的姿勢,儼然把了空當成了貴客。這麼一來,連了空自己都不好意思的想,這待遇,你別說,還真像那傳言說的和琉璃有一腿~

鑒于昨天走錯院子的教訓,了空這次可不管貿然看見個茶花院就往里鑽了,七繞八繞的雖費了些時間,總算還是找對了琉璃的院子—‘念清秋’。

吁了口氣,走過了茶花道,剛到樓梯口了空又停了下來。♀樓上房間里傳出的說話聲在這安靜的院子里雖然顯得不算特別大聲,但是也足夠清晰的讓了空不想听也听了個全。

「桑兒,朱公子昨日變成那般,可是你下的手?」

「哼,誰讓那個肥豬痴心妄想敢對你存念想,要不是她忽然出現,哪里會只讓那個肥豬不能人道那麼簡單!」

「你……桑兒,你這樣會惹官司的。」

「姐姐放心,那個肥豬的神智早已混亂。」

听到格桑獨特的清脆嗓音說道‘只是不能人道那麼簡單’,了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果然是個心狠手辣的妹子啊。那個朱公子應該就是昨天那個果男了吧?了空回想了下那身形,格桑那一口一個肥豬的形容,相當貼切!隨後,回憶到某個片段,昨天那惡心的感覺又開始上涌,了空恨恨的點了點頭表示‘只是不能人道真的是太便宜了!’

話說到這,樓上的兩人似是沉默下來。了空見此便打算繼續邁步上樓,上了還沒幾個台階就听得琉璃有些猶豫的聲音開口。

「桑兒,你…你該叫我嫂子的。」

嫂子??這麼勁爆的關系嚇的了空毫不意外的閃了舌頭,阿彌陀佛,偷听什麼的真的是收到的信息量不要太大!

「為什麼??……」

不是格桑問了個為什麼後就沒了下文,而是了空在听到這的時候,深深覺得中氣十足的這聲和第一次見面時她怒吼的‘臭男人’的語調一模一樣。了空仿佛可以想象到格桑那個心狠手辣又脾氣暴躁的妹子如今是怎樣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未免誤傷,當機立斷立馬轉頭下了樓梯。

事實證明,了空作為女人的第六感雖時常不靈敏,但好歹關鍵時刻還是爭氣的。

在一身火紅衣裙的格桑怒氣沖沖的從樓上跑下來的時候,了空慶幸的暗暗拍了拍胸脯。瞄了眼小道上被格桑裙擺帶起的片片茶花瓣,吞了口唾沫,姑娘火氣果然挺重啊,硬著頭皮套起了近乎︰「喲~格桑你也在呢?好巧啊。」

出乎了空意料,迎面而來的格桑沒有動手沒有說話,只是拿那雙海洋般幽藍的雙眸瞪了眼了空。

沒看錯吧?那個玻璃球樣的眼珠子上竟然蒙了水汽,=口=哭了??雖然疑惑,但也覺得格桑走了更好,朝那擦身而過的背影弱弱的喊了句︰「這就走了啊?」

「站住!」到了院門口的格桑又折了回來,扯了了空後領迫使其停下了步子。

「……干嘛?」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你來找璃姐姐?」「我跟你一塊兒!」

「……」得,了空這還沒點頭呢,人家倒是自說自話的決定了。

前一刻才知道兩個人這不得了的身份關系,進了房間除了少許尷尬,了空少不得拿曖昧的眼神看兩人。姑嫂什麼的,好有禁忌戀的感覺呢~

了空自己愛上了曲凝煙,就恨不得天下大同的心態完全沒在意人兩到底有沒有那意思,一個人不言不語在那yy的起勁。

房間里的另兩個人則是因著之前才鬧了不愉快,也不做交流。更何況,被了空這賊賊的目光打量著,莫名的覺得詭異。

房里一片寂靜,房外倒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是幾下輕柔的叩門聲和一個更為輕柔的聲音︰「媽媽~」

格桑向琉璃看了眼,得到對方的點頭後拉了紗蔓將兩人隱在其後,才開了門︰「什麼事?」

盡管了空伸了脖子支著耳朵的想偷听下,奈何門外的妹子只是附在了格桑的耳朵上悄聲說著。

「噗嗤,小諾,你都快摔出去了。」靠在床上的琉璃目光柔柔的看著了空的動作,啞然失笑,兩頰淺淺的梨渦浮現,明媚得如春風拂面。

闔上門扉款步掀了紗蔓進來的格桑,瞅了琉璃一眼,有些呆愣,而後低了頭。其後又看向了空,眉目一斂,掩不住的嫌棄︰「你做什麼?」

「額……」了空難為情的坐直了身子,偷瞄了眼緊鎖煙眉,滿臉不耐的格桑。低下頭撇撇嘴,琉璃這麼溫柔不適合你,你的真愛該是翠兒!

「桑兒!」琉璃嗔怪的喝了聲,意在怪格桑的無禮。在看到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受傷的一眼後,終是不忍的柔聲轉了話題︰「剛才是什麼事?」

格桑側了頭古怪的看了眼了空,躊躇了一會兒,抱起雙臂似笑非笑道︰「曲小姐大駕光臨,我已經請她過來這邊了。」

曲凝煙?!听到這,了空本能的站起了身面露喜色,走了沒幾步才想起兩人還在冷戰,垂了頭疑惑起曲凝煙突然來琉殤閣要做什麼。

思慮間,門外傳來了丫鬟畢恭畢敬的聲音︰「媽媽~曲小姐過來了。」

了空顯得手足無措起來,眼楮卻牢牢的黏著在緊閉的門扉上。待門扉緩緩打開後,借著淡淡的光線入眼的便是熟悉的身影,了空吸了吸鼻子,覺得心里酸酸的有些委屈。明明只是一晚不見,看見佇立在門邊的曲凝煙,卻還是忍不住酸楚的思念,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害怕迎來的又是一場爭吵。

「出來辦事也不記得帶全物件。」眨眼間,曲凝煙已至身前,替了空理了理衣襟,聲音溫柔中帶著絲絲沙啞。

了空呆呆的由著曲凝煙的動作,比曲凝煙稍高的身高讓了空只能把視線放在曲凝煙的發頂,不確定的低聲輕喚︰「煙兒…」

曲凝煙面頰上掛著淺淺淡淡的笑,如畫的眉目里傳遞的卻是濃濃的柔情,仰頭對上了空的視線,揚了揚手上的白紙挑眉悄聲道︰「不是要來談合作嗎?」

了空滿眼的不解,在看清曲凝煙手上是自己在書房所做的方案草稿時化成了滿滿的欣喜,恨不得抱著眼前人轉圈,曲凝煙的意思是同意了?

了空笑的太耀眼,曲凝煙忍不住輕笑起來,伸了手捏了捏了空挺直的鼻梁輕嗔︰「白痴~」

琉璃的視線從始至終落在了空身上,自然是瞧見了了空一開始的舉動,神色黯然的讓格桑扶起了身。等離的近了看清曲凝煙的面容,琉璃頓時瞪大了眼,和同樣皺眉驚訝的格桑交換了眼色,兩個人的臉色剎時凝重起來。

「堂堂曲小姐此次大駕光臨我們這煙花之地,不知為何事?」琉璃柔和的嗓音此刻听來竟有些清冷,話語里帶著明顯的諷刺,眉目間似有壓制的怒氣。

了空瞧瞧曲凝煙看看格桑,發現三個人的臉色此時都不輕松,攏了眉隱隱覺得有些擔憂。

「或者,還是該喊你‘寧公子’?」格桑接下來的一句話更像是平地一聲雷。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不是故意卡在這的……

((oo))你們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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