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男兒心計 第三十章 婚約

作者 ︰ 夏目椰

一路有說有笑,好不和睦的四人組。

陰年祁低笑著在喬孜左邊,和陰炙正好並排,偷偷的抬起眼皮,看著旁邊比小時候更讓人矚目的姐姐,小心思飛轉,嘴里卻像往常似的開口,「四姐姐在外面多年,想必見識了很多不尋常的東西吧!」

「能有什麼,山山水水一樣的石子。」陰炙撇撇嘴,又揚起一笑,「不過風土人情倒很多,在外面還看到了太女殿下,小弟要是想出去,以後也可以對太女提提啊!」

陰年祁長笑,「四姐姐就知道取笑祁兒,太女殿下在外面那是有公事,祁兒怎麼能不知禮數,況且以後••••••」太女正君,哪有那麼多自由,加上那分明是一個風流胚子,還是四姐當所有人都是陰樂帝寧皇後,只羨鴛鴦不羨仙?

陰年祁是有怨氣的,他的處境一直都很微妙,說的不好點,就是棄子。

他不甘心,可是反抗就是毀滅。

喬孜看著倆人玩味的笑了笑,「那可說不定,太女殿下看著就是個疼惜美人的妻主,好了,此事不多議。」喬孜幾步進了籬笆後面,有些迫不及待的直奔山腰處大片的房屋,想到什麼又停住了腳步,對陰炙招招手,「炙兒過來,你們倆個的話,也別跟我急,先候在外面!」

迷情先一步立住,看了眼主子不動了,陰年祁也頓了頓,有點不依,「上次東西來時就沒看到,這次父君還對年祁賣關子。」

「行了,要嫁人了還沒個樣子,待會不就看得到了嗎。」說著拉了拉陰炙,「愣著做什麼,就這一會還怕人丟了。」說這句話時,是看了迷情的,眼里除了笑意暫時沒其他情緒,陰炙也不想說自己覺得哪里不對勁,臉上笑容習慣性燦爛幾分,「炙兒明白了,父君帶路就行。」

「小貧嘴,也知道要叫父君了,外面人雜,以後多在京城呆點,少繼續出去亂跑,有多少次是大過年了,連個人影都看不到的。」

帶著嗔怪的語氣,喬孜這些話倒是真心,他總歸已經成了父親,擔了父親的職責,在心底女兒就是放在第一位的,其他的不管華親王是什麼表現,他是一股腦全放在了第二位了,全比不過女兒重要!

陰炙笑著應下,她來這人世間時間看著短,但是一分一秒真真實實,沒有一絲浪費,情感也還是真的。

進了屋,喬孜就已經打發人趕緊去取東西,一邊到了內屋中,等著下人換了茶,自己也進里房換好了著裝,出來時,已經像是尋常人家面對孩子的父親了。

示意陰炙試試桌上的綠螺衣,自己也喝了口清清嗓子,臉才微微沉下來,下人捧著裝衣服的盒子站在旁邊,只是兩個有關的人都沒有在意的意思。

陰炙抿了口茶,「父親,想說什麼?」

喬孜接過盒子把人都打發下去,又在窗邊停駐片刻,方回身,「听說你滅了殘宮?」

陰炙表情一怔,很是遲鈍了一會,才慢慢點頭,「父親說的是,那個魔教門派?」她不肯定,也不否認。

喬孜眯眼,打量著這個從小到大不在身邊,看著一清二白其實一團迷霧的四女兒,「你可知那殘宮宮主,殘影跟你有什麼關系?」

陰炙面皮抽了抽,「父親何以這麼肯定。」

「那時你在定陽,關于這點,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喬孜突然頭疼的揉揉太陽穴,陰炙淺笑,聲音不高不低,「那父親想知道什麼?」

「那個人是不是你,關于鴛鴦血境?」

「父親心里已經有數,炙兒想不需要多說。」陰炙緩聲,爭取平靜一點開口,喬孜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盯著她,好像突然間兩人就陌生起來,中間橫跨了無數溝渠。

陰炙太陽穴也隱隱開始疼,感覺到氣氛的僵硬,嘴動了動,尋著話題開口,「那人是我。」

喬孜嘆口氣,了然又無奈的蒼老了幾十個年頭,「誰的命令?你母親?」

陰炙點點頭,喬孜沉默下來,空氣流通的極度緩慢,聲音跟著一起,都是緩慢的,「炙兒倒是越來越大了。」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反應,短短幾天偌大一個門派就從有到無,還是等一切徹底晚了,他才想到,可能是這個女兒。

「那孩子了?」喬孜想起傳來的一些消息,頭疼,非常頭疼,帶著一種淡淡的危機感,陰慕華!他居然在之前都一無所知。

「我帶回來了。」陰炙想起那個倔強的身影,心軟了點,緊接著又硬起來,突然又軟下去,「現在就在我沙園,父親應該知道,照您現在這意思,那孩子,是和我有淵源了?」原諒她,她自己實在是想不起來。

喬孜看出她的疑惑,一時不知該是什麼反應,「你自己打探不出來?」那麼大的勢力。

「我沒看。」

••••••理所當然的語氣,喬孜理所當然的要吐血,捂著胸口平復了下心境,「也難怪不記得,那是你五歲時的事了,你自己說的要娶人家。」說到這盯著陰炙,眼神明擺的,是你自己承諾的,跟旁人都無關,不過,陰炙想想,還是沒有多大印象。

五歲距離現在挺遠的,那時候,是在冰崖,那個地方練習那奇怪功法,冰崖的人來來往往,流動人口堪比一個小型城市,當時,發生了不少事情。

這個真的記不清,不過,「你說我要娶他,這麼多年,沒見你們提起過?」今兒就忽然說了,那個男人都二十了拜托?

喬孜聞言頓時恨鐵不成鋼的走了過來,「你十二歲時就有叫那個孩子過來,想著早點訂婚,哪知道生辰一過,那孩子就晚了幾天,你就不知道去干什麼,突然的消失了。」

陰炙臉一紅,想想當時去干什麼,咳!好吧!然後了。

喬孜忍下手癢的沖動,過去打開那裝衣的盒子,「後來你一直很少回來,時間幾乎不固定,殘宮的事也多,直到十六歲你母親命令,特意讓那孩子早到幾天,等了十天半個月卻不見你,足足三個月,你才到了京都。」

••••••

陰炙有想過這中間有點復雜,沒先看情報,還沒想到真是,不過,那幾次讓她回去的名義,不是說給她「相親」的嗎?敲敲桌子,「父親說,我答應過娶他?」

「你知道就好,這是衣裳,換上看看。」喬孜將盒子里的衣服小心翼翼取出來,那是一件整體為藍的長衣,袖口領口用金線繡著一串串的流雲圖樣,樣式比較簡單,細看卻大有乾坤,那一身藍色望去如同廣闊的天空一樣,泛著偶爾的彩色光暈,隱隱的,露出後面金色的光芒。

陰炙點點頭,過去接過衣服,去側間更換,再出來時,人整個氣質都為之一變,先前暗紅的壓抑不見,帶上一抹雲淡風輕的暖意,隨意舒適,不失貴氣,眉眼的笑容也真實了幾分,不像先前的冷凝。

喬孜欣慰的看著,孩子到底是長大了,突然就听陰炙開口,「這衣,不是給娶夫用的吧!」

抬起頭看著自己父親盈盈笑意,馬上就見父親走過來,「你正夫未定,其他焉可隨意。」就算不想承認,也必須承認,正君位置,不是殘影那個孩子能坐。

陰炙懶散的找到先前的位置坐下,「那不就行,父親急的什麼,一切已經是定數了,總不能讓女兒再把殘宮吐出來吧!」那已經成碎渣了,想吐都沒得吐。

「我只听你待那孩子,你也大了,父親不多說什麼,想你自己心中也有個想法,說多了還招你厭,不過那孩子,能的話好好待人家,殘宮歷來宮主都為女性,你應該明白。」喬孜抿口茶,想想幾年前見的那個少年,搖搖頭,當年如果順利,現在是不是就是別的場景。

陰炙也想到這點,但她想的結果略有不同,神色有些冷下來,襯著身上這衣服,像晴天朗日突然烏雲遮空,「不太听話?」自言自語了一句,見父親盯著自己,好笑的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這次回來正君一事逃不過,順便娶了就是。」反正已經是自己的人,放後院里再慢慢教。

喬孜一時間哭笑不得,揮揮手,「好吧好吧!隨你,那孩子對你心意不假,可能我說你也不信,左右都沒處多久,不過他從小的事情父親倒是知道幾分的,殘宮上任宮主殘冷與天下第一繡上官羅曉的故事,你就算不關心,在江湖上晃了這麼久也該听過幾分。」

陰炙點頭,示意繼續講,她當然听過,江湖絕戀的一對,堪稱陰朝與陰樂帝寧皇後並列的愛情傳奇。

------題外話------

家里好冷冷冷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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