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男兒心計 第三十三章 歹毒

作者 ︰ 夏目椰

陰炙看的出他的希冀,但神情仍有點不負責的冷下來,聲音依舊平心靜氣,「母親已經交代了的想必,年祁做個乖孩子,先去睡覺,明天去哪里,四姐可以隨你。」

布料摩擦,吱 一下,撕碎的聲音都是極好听的,「姐姐的話,年祁明白了。」他看著就在不遠處的女人,嘲諷的咧了咧嘴,再不甘心,好像都是棋子的結局,他抬起頭,一字一句堅定的開口,「年祁,永遠相信四姐,四姐其實。」有能力的不是嗎?

就因為這樣,他才不會隨別人擺布,才不會。眼楮出奇明亮,倔 的抿著唇,直到假山上一顆石子無預兆的滾落,掉進湖中,驚醒對峙的兩人,陰年祁心一驚,不安的看著周圍,漂亮的驚人的臉蛋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慌亂,陰炙看看那處,一片安靜,除了湖水還在蕩漾最後幾絲波瀾,夜幕下的假山乖巧而靜謐,孤零零躲在也已經睡著的花叢間。

輕笑,「年祁想的太多了,回去睡吧!難道明天還想頂著雙熊眼出去,那可讓外人說我華親王府未來太女正君笑話,走吧!四姐勉為其難送送你。」

陰年祁驚慌了一下,使勁扯了下衣角,快速過濾了遍腦子里的東西,想說什麼,看看四周還是算了,嗯了一聲,往自己的芳華居就帶頭過去。

後花園終于徹底陷入深眠,獨獨幾個下人悄聲無息收拾著場面,偶爾幾聲,也與這萬物成了一體,靜靜的深譚湖水再掀不起任何波浪。

一路走的極為融洽,陰年祁偶爾回頭看看,心慌慌的不知要怎麼才好,等到了地方時,已經完全失去了機會,陰炙囑咐幾句離去,陰年祁乖乖點頭,其實挺想小時候那樣,把人拉著留下來。

「少爺,戍時要過了。」貼身小奴過來,低眉斂目提醒著什麼,陰年祁像才回神,眯著眼楮看著眼前的奴才,除此之外,偷偷注意自己的也不少,袖子一揮,「都退下,不用你們提醒。」

「少爺明天若要出去,今夜自當早早安睡的好,不然明天豈不讓四世女責怪我等。」那小奴分毫不讓,語氣甚至還帶了強制性的意味,陰年祁死死盯著他也不退縮,干脆惡意一笑,在他耳邊落下來一句,「你才伺候我多久,這麼快干涉我很厲害嘛!等下個月嘴還這麼刁,母親應該不介意本少爺少了個陪嫁奴才。」

「王爺自當心明,小奴不敢多想,若讓少爺生氣,死也是小奴該得。」

這一番不輕不重的話下來,氣的陰年祁一巴掌直接下去,那小奴也不躲,挨了個結結實實,半張臉腫起好高,眼前陰年祁彎下腰來,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腫起的那半張臉,眼角好歹是有了笑容,笑的和睦春風,如同含苞待放的牡丹,等待一刻綻放奪目的風華,眉眼彎彎秋波蕩漾,羨煞滿天繁星白月,所有的顏色,都在這一刻里散了光彩。

「真能說,這嘴,這臉,還有這頭發。」蔥白的手指一一撫過,然後笑的百花都難掩光輝,語氣輕柔,「儀舞啊!你其實長的很好看了,怎麼不多笑笑了,笑笑吧!多好看啊!」惡意的扯開那嘴,那稚女敕的不過十六七的小臉帶著無法忽視的冷漠與殺氣,小手在跪著的地上繃的死緊,陰年祁有一瞬間嚇到,但隨即就接著笑了起來,掂起對方小臉,「床上功夫暗衛營是有教的吧!那這身子?」

手往下模索,感覺到一片僵硬的柔軟,笑容越發的絢麗刺目,儀舞抬頭,冷冷的好像要透過這一張傾城的臉孔,看到最里頭的歹毒心思。

卻到底是沒有反抗,跪著的身子如同雕塑,隨那外衣剝落,幾下,露出一身傷痕的上身,陰年祁方嫌惡的收回手,高高站起,接著先前未完的話,「這身子,應該還是處的吧!」

「你說要不要給大家驗實下了。」他停頓了下,接著一腳把人踢翻,儀舞只是稍微掙扎了下,馬上便恢復剛剛的姿勢,臉上沒有一點多余的表情。甚至包括這院子里的其他人,也是見怪不怪跪著,不曾哼過一聲。

外頭伺候的人也能听到點里頭的動靜,但是也不敢動作什麼,陰年祁打量著周圍一片不哼聲的人,臉上滿滿的遍布諷刺,看,他的母親對他多用心啊!

十天半個月就更換一批奴才伺候,哪個稍微不「盡心」就趕緊替換,一直這麼演戲,也不怕累。

「少爺還是安寢吧!莫讓四世女也擔心。」

「啪!」

「用不著你威脅我。」甩手就是一巴掌,陰年祁冷冷盯著地上的人,那突然奴顏卑膝的樣子,想也知道抬起頭對自己的嘲諷,這滿院子的人,就一下子全看不上,瞧著院子外頭天空半晌,算是平靜了下,明天?

四姐?低下頭看看自己,著裝未亂,只是剛剛打了人的手心有點發麻,一腳把儀舞踢去一邊,匆匆進了屋內。

院子里悄無聲息松了好幾口氣,這大少爺真要怎麼了他們,他們也不可能敢有反抗,更不用說沒人會理的冤屈,幸好,幸好!

幾個屋里伺候的人被趕出來,門窗子都呯一聲合攏,陰年祁看看四周,確定沒人看著以後,衣服也不月兌,直接鑽上了床,蒙上被子,黑暗里,胸口起伏幾下,抓緊被子回憶剛才,眼楮大大睜著,幾乎能隱隱看到被子上的花紋。

許久,確定外面沒有任何響動的時候,才喘了口氣,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直接睡了過去。

外邊,幾個人影鬼一樣飄忽著,看著突然折返的四世女,互相看了一眼,往主院快速離開原處,陰炙沒有攔人,隱約想到一點什麼,不遠處的芳華居人員松散,四方八面埋伏的暗梢看著流動,不局限于此處,監視的,卻分明是芳華居內的一切動靜,母親,對那個地方,戒心還真是極大的。

回了沙園,一進門,沒看到沈非守在門口,不算有幾天,居然也有一點不習慣,沒走幾步,得了!也不用不習慣了,迷情帶頭,身後是和家兩兄弟,見到她歸來當即跪了下去,整齊一致,都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無數遍已經排練好了的。

陰炙只拉起來迷情一個,其他兩個吩咐一聲便成,眼角就撇到拉著的人喜笑顏開,乖乖隨著自己進了屋內。

和言希等陰炙進了門,才站起身來,兩手死緊的握著,看著人進去的屋子,面上不知該是什麼表情,復雜的望著屋內偶爾映上窗戶的身影,和言歌沒他想得那麼多,陰炙不注意他,反倒放下一顆剛剛提起的心來,一直這麼下去,也挺好的。

和言希這哥哥與他並不算熟,見和言希發呆,就先偷偷溜回了自己房里,他的屋子與和言希挨著,同一間院子,只是中間一牆之隔。

一回屋就直奔桌子上的飯菜,幾乎是陰炙才去家宴,後腳就被和言希拉著去門口等人了,害得肚子一直餓到現在,連水都沒進一丁半點,以前在和宅時,書畫學的狠了都沒這遭遇過,雖然生他的爹爹當年那般慘死,但和睦對他卻根本是極好,給予他的身份地位,起碼明面上所有人還是把他來當少爺看待的,不會忽視怠慢半分。

如果可以,他還真想永遠留在和宅,但他終究不會忘了自己會有那樣待遇——的根本原因。

如今世女有那個哥哥在,也好,他沒什麼大理想,讓他這樣混吃等死下去,挺好的。

屋外和言希還是在看著那間屋子,直到里頭的燈火熄滅,才回了自己房間。

一大早,陰年祁就起床開始收拾,衣服一換幾十套,好不容易挑中一件煙羅寶玉的,淡紫色襯的人一片輕靈,對著鏡子打扮的時候,才發現臉上白的像帶了一點病態,額角的頭發貼著額頭,水的印記清晰可見,愣了一下,就翻了臉,把梳妝台上的東西掃的到處都是。

儀舞就在身後站著,再後面跟著端盆洗漱的奴侍,陰年祁接著踢翻凳子,本來替他來弄頭發的奴侍趕緊退去一邊跪下,陰年祁一轉身,看見儀舞那張臉就來氣,指著地上滿地首飾,「收拾好,少了碎了一件,就小心你這身皮。」

儀舞跪下,讓陰年祁看不見他現在的臉,死板的應了聲是,看到了外邊越來越漸漸明亮的天空,陰年祁才沒有接著發作,把臉仔仔細細擦了一遍,讓人接著伺候一頭長發。

還未真正婚嫁,頭發只是簡單的綰起,點綴著幾朵珠釵,樣式淡雅不失高貴,臉上也細細處理一番,才好滿意的住手,銅鏡里,映出令人停止呼吸的容顏,一顰一笑皆是顧盼生姿,百魅橫生。

找了找,又將那平素很少帶,通體藍田玉,白銀串的項鏈取了出來,配套的還有著與其並連的耳墜,把整個人的光彩一時顯開到極致,周圍伺候的奴侍都目不轉楮,秉了心神就怕一聲呼吸,都能擾了眼前的美人。

一切好了,陰年祁看看鏡子,又看看外面,沒看到異常,松了口氣,領著人往前院而去。

------題外話------

編說,文太文藝。

——于是我可以把這句話,當做褒義詞嗎?我不知道要哪一天才到達的五十萬字、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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