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男兒心計 第二十五章 怒意

作者 ︰ 夏目椰

幾個黑衣人從暗處閃出來,將一卷卷竹筒呈上。******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

這宅院里頭的下人先嚇了一跳,直到發現黑衣人無惡意,小心看眼在陰炙面前的黑衣,低下頭去。

陰炙要回屋的身影頓住,轉過來接過東西,閉著眼像冥思,過後輕聲笑起。

迷情本生著悶氣,一腔怒火用眼楮發射給和自己完全兩個態度的殘影,殘影正看著陰炙,和小越一樣,帶著點點疑惑,迷情便也看了過去,然後嘴角一揚,不屑的,心情突然好了。

能陪主子永遠的,這些人都只是曇花一現,到頭來還是只有他。

迷情圖樣圖森破的跑了過去,挽住陰炙左手,陰炙收回神識,瞧著突然開心的貓兒,腦子有點當機。

殘影別過頭,走進側房,小越愣了下,看向陰炙,陰炙恰好瞄過來一眼,「去哪里?」

殘影背景僵住,頭稍微轉過來,「天色已晚,境主不睡嗎?」

空氣突然凝固,突如其來壓抑的人喘不過氣,殘影張張嘴,干脆下面的話,不說了。

過後幾秒,陰炙好歹是開口打破了僵局,「在?」話頓了下,陰炙想起她不記得那是什麼地方,干脆換個說法,「你病倒那刻,那太女在時我所說的,你當我話是作假?」不悅,陰炙很不悅,他真當自己脾氣耐心,是沒有限度的?

殘影轉回來,幾步沒多遠,那眼楮無神,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就撲通一聲跪下,「殘影本就江湖一草莽命賤如泥,當不得如此重話,境主大可收回當初話語

這聲音,不像賭氣,平平淡淡,就跟討杯茶一般,陰炙突然就火了,面上沒有笑容,看不出痕跡,那前來匯報的黑衣人已經咽了口唾沫,苦于陰炙不開口,不能離去,只能硬著頭皮撐著。

一院子下人亦好不到哪去,縮縮頭,手指想也該猜出陰炙是在生氣,那可是世女,這男人真有膽子!

「命賤?」陰炙重復了一遍這兩個字,目光冷下成冰,「既然命賤,那就跪著吧!跪到覺得自己什麼時候明白了,該是什麼身份,一切都想清楚了為止

夏夜有風,清涼本是好天氣,一瞬間冰冷刺骨。

殘影咧嘴漂亮的給了那生氣的人,一個淡然的笑臉,「殘影明白了

小越吞口口水,看著陰炙,不知道該不該跪下來替公子討饒,他好像真的判斷錯了!

陰炙甩袖進了屋,迷情在後邊看眼安靜跪著的人,撇撇嘴也跟了進去。

「公子?」

幾個黑衣人互相看了眼,松口氣消失不見後,一眾人等看眼消失的地方,獨獨小越看著屋內,回頭又看看跪著一動不動的殘影,他還是第一次,伺候這樣的人。

這世上怎麼會有和妻主頂撞,惹妻主生氣的人了,而且還是主子那麼好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小越想不明白,其實這院子里又有誰想明白?

而且還越想越不明白,殘影突然笑了一下,「你若困了,進屋睡便是,不需要管我,你要後悔了,也可以直接離開,相信會有人給你重新安排工作

小越睜大眼,一時不知道該接什麼好,吱唔幾下,不解的問,「主子其實很好啊!對公子您也是在意的,公子為什麼,就不能順著點主子了?」

殘影沉默一會,小越剛以為這位公子是被自己說動,要繼續勸說,神色一訕,眼前冰冷到了極致的眼楮,刺的他一雙眼楮生疼。

低著頭後退,不敢再開口,屋內燭光熄滅,伺候的下人退出,意外的正好看見院子里跪下的人,看了眼目光就趕緊縮回,立在門外等著隨時里面的吩咐,屋內漸漸傳出低低的,說不出的熱浪與春情。

殘影頓笑,笑的溫和而「舒心」,去掉了一切的寒冷,風吹過來,血淋淋的傷口只剩麻木。

師傅曾說,痛到極致,就不會覺得再痛,那麼現在,師傅你看到了嗎?他做的是不是非常的好?

笑容越發的燦爛,小越看了半天,後退幾步差點跌倒,驚恐的爬起來不敢再看,畏畏縮縮到了屋檐底下,只敢遠遠注意院子里跪著的男人,夜色深深。

月色隱落地平線,東方劃開新的開端,一輪圓日破曉,金雞啼鳴,撕開僅存的黑色偽裝。

陰炙伸個懶腰,眯著眼初醒的余韻尚在,迷情已經在胸前蹭蹭,不自覺點火,陰炙呆了會,半晌把人從身上拎開。

迷情睜眼清醒的時候,就看到已經有伺候的人從外頭進來,在服侍穿衣,整個人反射性繃起神經,就要從床上彈跳起來。

牽扯到身下一痛,才後知後覺的憶起昨晚,因為吃了醋受了委屈的瘋狂。

臉紅,抱著被子就坐在那里了,眼巴巴看著穿好衣服的陰炙,被子下的身子沒法見人。

陰炙回頭,「躺著,什麼時候自己能動彈了,再自己下來

迷情一張臉頓時拉下來了,又不好說什麼,可憐兮兮鑽回被窩去,光果一片淤痕的手探出來,揮啊揮的想把陰炙扯過來。

天已亮,初升的太陽驅走能有的一切寒意,給世間重新鋪上一層淡金的被子。

陰炙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擴散太陽的恩澤,稍微不適的眯起眼,不一會,看向庭院,本來閑適的神色一寒,冷冷看了一會, 啪一聲使勁關上窗戶。

殘影驚醒,身子突然搖晃幾下,不一會又回歸平靜,雕塑一樣等待未知的審判。

陰炙沒有多久,就從屋內出來,站在他面前,金絲邊緣深黑底的靴子,還有下墜的暗紅長袍,仍然是皇家御用鍛料,精美的,記憶里熟悉的針腳,眼楮刺了一下,眨眨眼,避開來轉過頭去。

陰炙就這麼盯著人,看了好久好久,久到外面有了些喧囂,院子里守夜的人終于受不住輕聲喘氣。

不耐的捏起那瘦削的下巴,把人從地上扯起來,殘影閉上眼,面上扭曲幾下,跟著站起,沒有知覺的雙腿卻不爭氣,突如其來的酸麻下,不受控制的月兌離陰炙控制,往地上跌倒。

殘影閉上眼,是堅硬的青石地板,那人還是站著,冷冷俯視他的一切丑態。

一咬牙狼狽的爬起來,關節處該是破皮了,仍舊忍著膝蓋骨上的痛,緩慢的,跪下,是最卑微的姿態。

唇角咧開一笑,「這樣,境主可滿意?」

滿頭發絲抓起,被迫的疼痛中昂頭,還是對著那人,輕輕的,笑出聲來,笑著笑著心口就開始抽搐,喘不上氣的身子蜷縮。

陰炙當真沒有反應,冷眼把他的一切姿態收進眼里,連手里的力道,都是牢了幾分扯著頭皮也生疼。

一堆下人看過來,低著頭額角直冒冷汗,身子寒顫。

殘影慢慢看過去,艱難的笑著抓住她的手,「境主要是想要了結了殘影這條賤命,大可直接動手,無需這麼費您力氣

陰炙也終于笑出聲,在听到這句話時,緩慢的把人抓來面前,「我,要是想了?」

殘影再度閉上眼,「自然,隨境主意願連語氣,都是一模一樣。

話落,丹田處一片凶猛,似有什麼東西不顧一切,強行破開所有障礙而入,殘影茫然把眼楮睜開,去看異常的地方,一只漂亮的手貼在那里,胸口什麼東西裂開,終于有了什麼其他的情緒,驚慌!

掙扎,徒勞的抵抗,抓著陰炙的手陡然用力,卻被人丟垃圾一樣的丟開,落在青石板上,那手成爪抓在地上,力道之狠,指甲裂開,一片血肉模糊。

卻也比不上丹田的痛楚,身子一陣接一陣無望的抽搐,垂死一樣,一直無神的眼里突然就落了淚來,一滴一滴,傻傻的看著陰炙那邊。

「那纏你的東西本座一時沒有辦法,不過既然要在你運功的時候才發作,這身累贅的內力,我就先替你廢了吧!」

說完,回身不再多看,小越剛從屋內出來,就對上這幕,喉嚨頓時發緊,被陰炙一眼看到指著,「伺候好你公子,待會離開,把人背上馬車

「是小越聲帶顫抖,幾乎是不敢去看院子里倒下的人,待陰炙進屋,小心翼翼挪過去,殘影看著他,神色那麼陌生,半天,竟然是掩著面嗚咽起來,聲音低低的像是垂死的小獸,淚水落去地上濕了一大片。

就在小越站著不動,想想哭完後總會好些的時候,人一陣咳嗽,血塊很快出現在淚水本來濕透的地方,觸目驚心。

小越要過去的腳步頓住,往主屋跑就要去匯報,身後人一聲超過一聲的猛咳,提起了他唯一的一顆脆弱小心髒。

還沒進屋,陰炙已經抱著迷情出來,小越一時不知該不該說,陰炙已然看到,火氣卻還沒有完全退去,廢了內力這只是正常現象,她想,他死不了,不知哪來的自信,嘴一撇就說了出來,「放心,死不了

迷情也有看到,別過頭不肯承認那點動容,早死晚死都是一樣的死,不如早解月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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