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無形展開,可是簡單在攔住他後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最後只好找了個話問︰「你說我與她長得相似,那如果她也跟我現在這樣,留短發,穿夾克,或者還有些不良習氣呢?」
問完就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是爛,什麼叫不良習氣?說實話,她並不覺得女人抽煙喝酒就是不好,只要適可而止,不宜過多就行。相反的,煙會使人頭腦清醒,尼古丁這東西確實是毒藥,但還是會讓人上癮,就因為它的功效實在是大。人在憂愁時,煩惱時,甚至快樂時,都吸上那麼一支,會覺得很爽。
宋鈺的眼閃過異色,他再度上上下下打量她,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她的印象變差了,從她的語言似乎有著對小玥的不屑,光這點,他就不喜歡她。可本身的涵養,不至于讓他說太多難听的話,他只道︰「你不是她,以前覺得你們相似,現在看來一點都不像。沒有什麼如果,小玥是不會像你這樣的
簡單忽然覺得是天大的諷刺,心叫囂著為什麼要自取其辱。宋鈺喜歡的那個人叫原玥,而她叫簡單,這當然不是同一個人了。確切的說,宋鈺喜歡的是他記憶的原玥,是他一直認定的那個模式,他,活在過去。
「簡小姐,容先生是不是在找你?」宋鈺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隨著他的視線往外看,正見容爵在街頭上左右張望,她幾乎條件反射地跳了起來︰「服務員!打包!」
很快容爵的目光已經射向了這里,他發現他們了,正跨步從對面馬路走來,離得近一點,就看出他眼燃燒著怒火,尤其是在看到她身旁站著宋鈺之後。
服務員的度飛快,她幾乎是頭也不回地扔了一句︰「再聯絡就拎著打包盒往門口走,正好推開門,迎面而踫容爵,自然地上前用手勾住他的手腕道︰「怎麼找來了?不是讓海叔跟你說我出來吃飯,會給你帶飯回去嗎?」
容爵審視的目光盯在她臉上,把她看得一陣心虛,視線掃過後方再傲慢的收回,把她的手從手腕拿出來,改為摟住她腰。他覺得這樣才能宣誓主權。簡單在心里覺得無語,這男人一旦踫到同類生物靠近她時,通常都是這幅炸毛的樣子,以前是陳晨,現在又是宋鈺。
其實她與宋鈺,只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他活在過去,她活在當下,終究兩人還是越走越遠了。如果沒有林正業的介入,讓她洗腦失去記憶長達五年,那麼或許她對宋鈺可能會記憶深刻一些,但到底敵不過時間的沖淡的。可是偏偏她忽然從原玥變成了簡單,等到再有那段記憶時,一切都變得好陌生,就算是曾經濃烈的愛情也已經淡的無味了。
除去一些可算美好的回憶,讓她記得有這麼一個人,到底是把他放在了記憶深處,他是她曾經無憂歲月最好的懷念了。當初看到宋謙時就覺他面熟,某個瞬間就像回到了當初,同樣姓宋就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與宋鈺的關系。
所以宋謙死後,她那麼執著要查清真相,也因此她首度重見宋鈺,卻發現心情很平靜,連一絲波動都沒有,那時她就知道,對他,她已經徹底放下。可能對宋鈺並不公平,他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原玥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但這世界哪里來公平呢?
「別告訴我,你人在我身邊,心里還在想著那個男人!」容爵咬牙切齒的聲音就在耳邊,一轉頭就見他的滿面怒容,暗道一聲不好,她真是自尋死路呢,當著他的面在開小差。連忙搖頭否認︰「哪有的事,我是在想小圓那個案件。剛才宋鈺找我就是為這個案件的,警方在她的手機上發現她寫的信息,並沒有來得及發送,手機就掉落了
容爵似信非信地盯著她的眼,心道這個女人撒謊的功力越來越深了,居然可以睜著清澈明亮的雙眼,面不紅氣不喘的信口開河。他敢確定,剛才那一刻她定不是在思考這件事,也不揭穿她,只冷聲道︰「回去再說這女人就是欠收骨頭,居然敢乘著他洗澡的時候跑沒影了,害他在外面找了兩條街才找到人。
精力倒真是充沛,看來是他昨晚沒盡全力,居然還有力氣到處亂跑。上回在車上與她過招,就知她身手確實不賴,她更多戰術都是以柔來克他的剛,把四兩撥千斤發揮充分。確實,要憑力氣的話,女人天生就沒男人強,利用身體的柔韌來達到不同的效果,她在搏斗上用的都是巧勁,也很聰明。
他非常期待與她在床上打架,那種酣暢淋灕的搏斗之後,把人給制住在身下任他蹂躪的感覺,恐怕會讓他舒服的升上天。男人的劣根性通常都有著某種施虐的傾向,把持一個度,就是床上的樂趣。他決定回到海遠後,就直接把她給拉進房里好好研究研究。
可當門而進時,兩人還沒上樓,吧台後方就沖出來一個小女孩攔住他們,她拉著簡單的手問︰「姐姐,有找到小圓老師了嗎?」這個女孩正是海叔的女兒寶平。
簡單知道寶平對蘇小圓的喜愛,這失蹤一案因為警方介入,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溫和地笑了笑,想安撫孩子的情緒︰「寶平,別著急啊,小圓老師很快就會回來的
寶平甚是憂愁地說︰「可是,學校里的老師們都說小圓老師可能回不來了
簡單驀然瞪大眼楮,盯著女孩,「你說什麼?把剛才的話重復一遍!」寶平不明所以,但仍然重復了剛才的話。容爵本是耐著性子在旁看著,見她臉色變化不由納悶,發覺她的視線盯在了那個女孩的唇上。
只听簡單再度命令︰「寶平,你重新念一遍學校兩個字給我看呢
「學校!」
擊掌聲傳來,她回過頭來看容爵︰「我知道了,蘇小圓說的那四個字是︰我在學校後面兩個字是她找錯了方向,學與需口型相似,而校與要口型相同,所以她一直就沒找出這個地名了,若不是寶平突然講到,那相同的口型赫然驚醒了她。
容爵自然知道她在說什麼,他可沒忘昨天半夜三點她把他拉了起來去研究那什麼口型,腦一想,確實後兩個字有些像「學校」兩字。那頭簡單已經模了電話出來要撥,他喚住︰「等等!你要打給誰?」
「我打給宋鈺他們,讓他們告訴警察啊,讓警察去學校找人
「那你要怎麼說?提議搜廟的是你,現下沒找著。然後你又提議搜學校,你要怎麼告訴他們會認為蘇小圓在學校,難道說你做夢夢到她告訴你的?」
簡單愣住了,確實她要怎麼說出這個情況?誰又會相信呢?就是容爵都其實不太信吧,認為不過是個夢境的無稽之談。可是好不容易得到了這個線索,又怎能放棄呢?如果蘇小圓人在學校里面,那麼很有可能抓她的人是某一個老師。
也就是說他們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很可能蘇小圓在代課時與某個老師提起那天要去地王廟參拜,然後那個老師就一早守在了那里,窺視著她們兩人走進寺廟,等到蘇小圓落單時,他突然現身然後引她走出了寺廟,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寺內的僧人或者游客並沒有看到糾纏情形,而那個老師因為知道蘇小圓一直騎的是白色單車,于是就自然而然的認為那天她也是騎的白色的。
這樣一分析,好多事就可以解決了。也可把目標縮小到學校里的老師身上,因為寶平那所學校是小學,孩子們不可能有這動機也不至于能把蘇小圓給劫持。
既然不能報警,那麼就親自走一趟,只是該以什麼名義而去呢?容爵看她神色就知她心所想了,一個扳指敲她腦門上,引來她的痛呼後,他才沒好氣地說︰「想要進學校去看看,就好好巴結巴結我
簡單眼楮一亮,「你有辦法?」某人鼻子里哼氣︰「我到現在連飯都沒吃呢,還不伺候著過來听他這一說,簡單笑了起來,連忙拉了他往後頭的廚房走,把他安坐在位置上後道︰「等著,我給你把菜熱一下轉身就到煤氣灶邊起火,把打包的飯菜給放進了鍋里,煞是一副溫柔賢淑之態。
女人,偶爾卑躬屈膝一點,也不是什麼壞事。她現在的性子,就是能屈能伸,別人柔時她強,別人強時她弱。現在把容爵的毛給捋順了,沒什麼壞處。
容爵眯著眼看那邊忙碌的身影,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吃過她做的菜了,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柔意。若她都能像現在這般乖巧听話,那有多好啊,也不用時時惹得他惱怒了。
很快飯菜都熱好上了桌,簡單回頭就見寶平躲在門口向內探望,笑著朝她招手︰「飯吃了嗎?過來這邊坐下一起吃?」
寶平看了看容爵的側臉,搖搖頭道︰「我吃過了,爸爸讓我來問,要不要加菜,若要加菜就去隔壁店里買去簡單看看桌上已經有兩個菜,直接幫容爵決定了︰「不用了,就一個人吃,夠了呢
容爵倒是沉默,只挑挑眉,什麼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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