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還沒有過去,寂靜充斥著各個角落。而妖妖的腦子里卻被紛亂所擾,怎麼都睡不著。漆黑的夜里,只有床頭一盞微弱的燈還亮著。此時她已經忘記了害怕,腦子里不斷回放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尤其是張德被抓的那一天。她和青顏一起趕到現場,親眼見到那個男人就是張德,也摻不了假的。
洛奇是青顏身邊四大助手之一,對青顏的忠誠不需要懷疑。青顏想要殺的人他沒有理由留著,張德活著對他而言一點兒好處也沒有。
現場她沒有看到到底是什麼樣的,但是洛奇說現場留下了一灘血跡,而經過檢測,那血也肯定了是張德的血液。
如果說什麼能讓死人復活,那麼也只有吸血鬼了吧。都說最純正的血族的血液能讓死去的人復活,只要不是剩下了森森白骨的尸體,純種的吸血鬼都能讓他們復活。
張德的尸體不見了,青顏半夜里突然趕去了公司。青顏起身她是知道的,只是不想讓他為難才故意裝作睡著了。
如果張德的尸體真的是被素玉他們給帶走了,並且使得張德復活,那麼一直和青顏作對的人就有了著落,不置可否的,便是木也。
可是他為什麼非要米米公司?
她不覺得因為自己木也才對青顏下手。根據張德那天所說的話,木也早在很久就盯上了米米公司,至于她,應該是順便發現了,就順道給抓回來了。說到底還是自己倒霉。
躺在床上想了大半夜,直到感覺腦子都要爆炸了才禁不住困意沉沉的睡去。
另一邊,素玉從妖妖的房間出去之後狀態並不是很好。緩步走到房間,站在門口考慮著到底要不要在進去。剛才雖然是用過了餐,卻沒有完全的用完,身上皺巴巴的沒有以往的舒暢感。
女人在床上等了半晌都沒見素玉回來,一雙像是小鹿一樣的眼楮受了巨大的驚嚇,脖子處還在疼,濕熱的粘稠難受的厲害。她大概猜到了傷口是什麼樣,只是還未來得及去證實。心髒快速的跳動著,悅悅的眼楮一直盯著門口處,好半後仍不見素玉回來,連忙跑下床,連衣服都來不及穿,直奔浴室。
浴室里有一面大的鏡子,足以照清楚她上半身的每個地方。身無寸縷的上半身猶自帶著剛才那個男人留下的吻痕。青紫交加的痕跡,足以看出剛才是有多激烈。然而悅悅此時也顧不上去羞澀,側著脖子,鏡子上清晰的照出了脖子上兩個血印子。忍著疼,悅悅找了紙巾吸干頸部的血跡,果然看到了兩個血洞,還未愈合的傷口很快向外滲血,身體里的血液流失嚴重,使她的臉色蒼白不少。
心里的恐懼逐漸襲上眼底,**著身體站在鏡子前不知該如何反應。
她進來的時候看到院子里守著不少人,就連一樓的大廳里也有不少的下人守著,想要從這里逃出去比登天還難。
素玉溫柔的臉龐出現在鏡子當中,悅悅以為是眼花了,當冰涼的大手襲上她胸前的豐盈,輕柔適中的力道開始揉捏的,悅悅才反應過來素玉是真實的,並非是她眼花所致。
悅悅僵著身子,一動不動,素玉一手揉捏著她的白女敕,一手在她的完美曲線上下的滑動著,留戀著她美妙的身姿。
「怎麼,怕了?」
情人般的呢喃私語在耳畔,悅悅的身子僵著不敢動彈。素玉的眼楮斜睨著鏡子里的悅悅,不放過她的每一個表情。
他進來的時候並未在床上發現這個女人,他知道女人會發現他不是人,也會恐懼,然而一直以來從他床上下去的都是死人,這一次他忽然想要親眼看看她們恐懼的表情是否和他們看見前一樣的興奮成完全相反的模樣。
素玉溫柔的話語還在悅悅的耳畔,微涼的呼吸帶給她的是情人一般的溫柔,然而現在她的心里只剩下無邊的恐懼。
他是吸血鬼。
這個認知在悅悅的腦子里不斷的呼喊,身體輕微的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素玉的踫觸還是因為內心的恐懼,一雙清明的眸子早沒了剛剛的意亂情迷,他白皙的俊臉再也不能引起她的驚艷和好感。
「放、放過我,我不會說出去的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要了,即使她真的十分需要錢,但她也一分都不想要了。只要能活著走出這里,就算是讓她光著身子出去都沒關系。她只想逃月兌這個男人。
怪不得酒吧里的姐妹說被選中的女子再也沒有回去過,沒了呼吸的人,還怎麼回去?
若不是剛才的敲門聲,她估計早就死了吧!她被人帶進來的時候看到隔壁的房間里有一個女子躺在床上,看不清女子的臉,卻看到了這個男人靠在牆上復雜的眼神。
「悅悅,你該知道,來了這里的女人,除了一種情況外是沒辦法出去的。如果你想出去……」
素玉說到此處故意停下來,唇畔蘊開一抹笑意,眼中清冷毫不留情,沒有對待女子的憐香惜玉。他的眼神,似乎只有面對那個女子的時候才會有變化吧。悅悅如是想著,鏡子里,素玉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一舉一動,但是同樣的,她也把素玉的表情收在了眼底。
她只是今晚上陪他的一個陌生女子,誰會對一個不認識的女子流露溫情?在酒吧的幾天里她也看得清楚,雇主與恩客之間只是錢與錢的交易,或者說是一種雇佣關系,誰要是付出了感情,誰就是一個笑話。
沒有人會理會你那廉價的感情,只會譏諷你的自不量力。
想要從這里出去,怕是只有死了吧!可惜她沒有自殺的勇氣。
整個身子一軟,瞬間癱軟在了素玉的懷里。眼神僵直,明明有自己的思想意識,卻無法反抗他的要求。
第二天一早妖妖是被尖叫聲吵醒的,她昨晚上睡的很晚,不情願的睜開眼,濃重的起床氣促使她不加思考的順著聲音發出的地方尋去。
妖妖拉開門听見是隔壁發出的聲音,還是個女人,說不準是跟自己一樣被抓來的。
走過去敲敲門,發現門並沒有鎖,妖妖直接推開門,倚在門框上,眼楮都沒睜開,扯著嗓子試圖壓過女子的叫喊,」「吵什麼,讓不讓人睡覺了
靜,妖妖吼完之後唯一的感覺就是靜。再也沒有女子的尖叫聲吵得她頭痛,迷迷糊糊的嘟囔一句,「不許再吵了,有點兒公德心
妖妖的話一說完,床上的一男一女頓時安靜了。尤其是女子,睜大眼楮看著妖妖,不敢置信她居然這麼跟素玉吼。妖妖的脖子上有跟她一樣的傷口,悅悅看得清楚,也知道妖妖是跟她一樣的人,但是敢對著吸血鬼大吼,這女子還真有勇氣。而伏在悅悅身上的素玉也被妖妖吼得說不出話來了。溫潤如玉的眸子染上一抹好奇,似乎是在奇怪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膽子大了。但看見妖妖靠在門口哈欠連天的連眼楮都沒睜開,然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稀里糊涂的走出去,素玉這才知道這丫頭根本是沒睡醒在哪里撒 癥。
果然,素玉穿戴整齊跟到了妖妖房間的時候,她早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昨晚上貢獻了不少的血液,身體虛弱的厲害,加上昨晚上大半夜的沒睡覺,身體能撐得住才算奇怪。幸運的是她早上胡亂的一吼,素玉也放過了悅悅一次,沒有為難,更沒有殺人滅口。悅悅也就在別墅里留了下來。
妖妖醒過來時沒料到床畔多了一個人,暗紅色的眸子緊盯著床上熟睡中的人兒,看她睫毛輕顫,緩緩的睜開眼楮,眸中仍帶著不想起床的懶惰氣息,暗紅色的眸子有了微動。
「你怎麼在這?」
看清楚床邊上的人,妖妖沒好氣的問。也奇怪自己怎麼能心平氣和的和他說話。昨晚上可是差一點兒就死在他嘴里了,這個該死的男人在她的夢中纏繞多年,陰魂不散,如今被她抓了回來反倒是不做噩夢了。昨晚上她睡的出奇的好,除了早上一段不愉快的經歷,對昨晚上的水面十分的滿意。
她這應該是破罐子破摔,既然到了敵人的手里,也沒有逃月兌的可能性,便做吃等死了。
「這里是我的地方,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
男人反問,聲音十分的好听,甚至還有幾分愉悅。縴長的手指撫上妖妖的臉頰,妖妖不太習慣他的踫觸,也不喜歡,甚至是厭惡的。
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被男人收在眼底,暗紅色的眸子瞬間變暗,眸底染上一抹陰翳。
「這是你的地方你當然可以在這兒
妖妖小聲地嘟囔,挪動了一下腦袋躲開木也的手。
她的閃躲很明顯,木也看得清晰卻不會善罷甘休。固執的撫上她的臉頰,感受著她的溫度。眼中的陰翳不減,甚至一點點的加深。
「怎麼?還想著青顏嗎?」
男人的聲音很輕,柔和的仿佛只是稀松平常的問話。妖妖對上他暗紅色的眼,奇怪的盯著他像是看到了大猩猩一樣滿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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