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孜最恨的便是別人婆婆媽媽的,沒想到如今卻被別人說自己婆婆媽媽,一時有些接受不了,粗獷的身軀馬上入座,還拿起旁邊小菊已經倒好的酒一喝而盡!待杯子放下,才知道自己上當了,王妃用的是激將法。
綠莉見大家都看向她,也慢慢地坐了下來,不一會,店小二便進來了。
「不知夫人想吃點什麼?」
「把你們店里面的招牌菜都上齊,來幾桶上好的女人紅。」尤詩穎財大氣粗地說道,眼中笑意連連。
人生需及時行樂,她浪費得起!
不一會,菜上好了,聞著菜香,大家估計都餓了,綠莉和雄孜見小菊和赫冰毫不客氣,他們也不再扭捏,互相敬酒吃喝起來。
滿香樓果然名不虛傳,菜式色香味俱全,尤詩穎頗為滿意。
小菊跟在尤詩穎身邊久了,早就學會了喝酒,樣子還極其灑月兌,邊喝還邊勸綠莉來一碗,綠莉看著這王妃培養出來的人,一個個性子灑月兌不羈得很,不禁受到感染,也準備嘗試一下,剛拿起碗,便被雄孜的粗啞聲音嚇到。
「你個女人家,喝什麼酒!女人就該老老實實待著,你湊什麼熱鬧?」
大伙都一愣,人家綠莉喝酒關你雄孜什麼事呢?
綠莉一听,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便將碗放下,而後突然反應過來,這關他什麼事情啊?
「女人不能喝酒,那王妃和小菊不都是女人嗎?為什麼她們能喝,我不能?」
雄孜听到綠莉的反駁,更加生氣了︰「你能跟王妃和小菊比嗎?放下!」
尤詩穎看著雄孜那要吃了綠莉的表情,放下碗筷,欣賞起他們的斗嘴,這雄孜看樣子是看上人家綠莉了吧,太好玩了!小菊本來想替綠莉反駁雄孜的,但見尤詩穎那看戲的模樣,便沒打算插嘴了。小姐也太壞了吧,把別人斗嘴當樂趣。
「你憑什麼要我放下,我又不听命于你。你是我什麼人?」綠莉也生氣了,真是無禮得很!這個雄孜見到女人就煩,看到她雖然沒有表現出煩她的樣子,但每次都挑她的刺!他是不是生來就跟女人過不去啊!
雄孜正準備說話,突然詞窮,是啊,自己又不是她什麼人,管那麼多干嘛呢?可為什麼每次都想管她呢?好奇怪!
「好了,今日出來吃飯講求的便是開心,不用顧忌那麼多,吃飯。」尤詩穎出來打了個圓場,兩個人便住嘴了。
尤詩穎喝了兩碗酒便已經有些昏昏沉沉了,她不甚酒力的毛病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都沒變啊。見她臉頰酡紅,小菊便不讓她再喝了,尤詩穎也打住,要小菊叫小二上來結賬。
沒想到叫上來的不是小二,而是掌櫃,掌櫃非常客氣地對著尤詩穎行禮說道︰「王妃,我們樓主說了,這帳記在他頭上,王妃吃得盡興便好。」
尤詩穎本來有些昏沉的頭腦一下子就清醒了,警惕地問道︰「你們樓主是誰?」
今天是尤詩穎第一次出王府,按理說無人認識她,這個樓主不僅認識她,而且看似對她的行蹤了若指掌!
突然雅間的門被打開,一張異常俊美的臉上帶著冷峻孤絕,嘴角看似溫和有禮的笑意卻與他渾身冰冷的氣質不符,反而給人一種要疏遠防範他的感覺,獨孤玄殤直直地盯著尤詩穎走了進來。♀從掌櫃跟他匯報看到了雄孜之後,他便已經猜到這位來滿香樓的夫人應該是尤詩穎。
嘴唇勾起一抹邪魅笑意,獨孤玄殤毫不掩飾眼中那抹對尤詩穎的深意,那是一個男人看上一個女人的眼神,那麼赤露!
「原來是殤王爺,既然是殤王爺請客,那本妃便不好推月兌了,我們走吧。」
尤詩穎對著身邊的人說完,便往雅間門口走去,這滿香樓竟然是獨孤玄殤的!這獨孤玄殤身上的謎團和身份可真是多,冥毒派的門主,滿香樓的樓主,如今還是西宇國的殤王爺,跟獨孤羽和尹文謙都有些勾當,這個人背後不容小覷啊!
獨孤玄殤攔住了尤詩穎的去向,深深地望著尤詩穎那酡紅的小臉,有些迷戀︰「軒王妃好興致啊,將屬下們帶出來吃喝,留下軒王獨自在府中靜養。」
「既然王爺需要靜養,本妃自然應當給王爺靜養的空間,至于今日來到滿香樓,是不是興致好的問題本妃似乎沒有這個必要向殤王解釋吧。」尤詩穎見他堵在門口,便停了下來看著獨孤玄殤。
「王妃說得有道理,你有你的自由,本王不便干涉。」獨孤玄殤話語里有著不一般的深意。
「還請殤王稱呼本妃為軒王妃。」
皇嫂什麼的肯定是免了,獨孤晟軒心底可沒認這個弟弟。獨孤玄殤稱呼她為王妃,又自稱本王。不知情的還以為她尤詩穎是獨孤玄殤的王妃呢?這個獨孤玄殤,沒想到也會在嘴巴上佔便宜。
獨孤玄殤本想再說話,卻不經意間瞄到了赫冰,好似有些眼熟?獨孤玄殤開始上下打量起赫冰。由于赫冰已經和尤詩穎分開,雖然每日都有易容,但卻少了尤詩穎的幫忙,心底有些忐忑,生怕被獨孤玄殤認了出來。
尤詩穎見獨孤玄殤轉移視線到赫冰身上,急忙開口︰「殤王爺如此盯著本妃的侍衛,不怕世人誤會你有斷臂之袖嗎?」
「斷臂之袖?本王對王妃的侍衛不敢興趣,對王妃倒是喜歡得很!」獨孤玄殤將目光回到尤詩穎身上,低頭,在尤詩穎耳邊說道。
此時,雄孜已經拔劍,大喝道︰「休得對王妃無禮!」
雄孜可不管他是什麼殤王爺,就算是當今皇上,只要是損害到王爺的利益的,他絕對不會客氣!剛才獨孤玄殤輕佻的行為,已經是嚴重傷害了王爺的利益,那是只有尊貴的自家王爺才有的對王妃的特有權利!
見雄孜拔劍而出,赫冰也顧不上是否被獨孤玄殤看穿了身份,亮起了劍。而小菊和綠莉兩個姑娘也是義憤填膺地望著獨孤玄殤!
獨孤玄殤冰冷的眼眸掃過他們幾個,身上的寒氣四溢,唯獨在尤詩穎的周圍充滿著暖意,他輕蔑地看了那幾個人一眼後,便挪出了一小步空間給尤詩穎,尤詩穎見他有些退讓,趕緊走了出來,其他人也跟在尤詩穎身後出了滿香樓
眾人回到了軒王府,尤詩穎遣退了旁人,正準備回房間,一個身影落入院中!
尤詩穎回頭,眼中的殺意四起,拉齊縣的暗殺,沐浴時的偷窺,蠱蟲的植入種種的一切閃入腦海!尤詩穎眯著眼楮望著獨孤玄殤。
獨孤玄殤感受到了她的殺意,但絲毫不為所動,好似過來只是為了站在這里欣賞她一般隨心。
「殤王這是何意?私闖軒王府,你就不怕惹禍上身?本妃若是沒記錯,殤王才剛封了王,朝中地位並不穩。若是讓人知道了這件事,不僅僅是本妃的夫君不會放過你,朝中之人怕也是會彈劾你。」
「軒王正在靜養,這會子該是趕不過來。至于其他人嗎,本王相信王妃不會將今日之事透漏出去,畢竟外人若是知道,還以為新婚不久,王妃就給軒王帶綠帽子呢。當然了,若是王妃願意,本王是不怕得罪軒王的。」獨孤玄殤一臉淡然,獨孤晟軒肯定不在王府,他心中更是無懼!
「你到底想怎麼樣?」尤詩穎也不跟他拐彎抹角說太多,畢竟讓旁人看了去,確實會對她造成影響,早知道就不該遣散其他人的,原本以為軒王府沒人會半夜偷防,沒想到這獨孤玄殤像是知道獨孤晟軒不在府中似的。
獨孤玄殤其實也沒打算把事情鬧大,畢竟她現在身份是軒王妃。待日後將獨孤晟軒鏟除了再奪取她便是了,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只要獨孤晟軒一死,尤詩穎早晚都是他的人。
「本王只是想問問你,你身上的蠱蟲是不是已經解除了?」雖然感覺蠱蟲已經不在她身上了,獨孤玄殤還是想確認一下。
「托殤王洪福,你那條蟲子已經歸天了,若是你如此懷念它,可以上西天去見見它,也免得它孤單。」尤詩穎頗為可惜地看著獨孤玄殤。
「你怎麼解的?」相比于尤詩穎的無禮態度,獨孤玄殤更好奇她是如何解開他下的蠱毒的,這條蠱蟲可是冥毒派最厲害的毒之一,普天之下,除了傅寒和他,沒有人可以解開它,尤詩穎又是怎麼做到的?
「可能是它沒適應本妃這里的環境吧,還沒思考好怎麼毒害本妃,卻不小心被本妃毒死了。」
「原來是這樣。」獨孤玄殤見她不願說實話也不再問,但可以確定的是蠱蟲確實是不在她身上。剛才獨孤玄殤暗暗發力,試圖控制蠱蟲,讓它在尤詩穎身上蠕動,可沒有發現蠱蟲的生命跡象,看來的確是死了。辛苦培養出來的蠱蟲竟然在尤詩穎面前如此不堪一擊,絕對不能小看了尤詩穎! #x@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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