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景漠然幾乎是住在了醫院里。而這兩天里,路小優只短暫地醒過來一次,不到十分鐘便再次沉沉睡去。她太虛弱了,那一天從她身體里流出來的血幾乎已經是她身體里的大部分,醫生說,這叫血崩。
景漠然不懂什麼叫血崩,他只知道她不能有事,而如果她有事,別院里的所有人都會是陪葬,因為,她們沒有照顧好她,而他自己,也沒有好好地保護好她。
他自責的程度簡直無以復加,這兩天里,除了醫生與他指定的護士,他誰也不讓接近這病房一步。他沒有辦法相信誰,也許包括他自己。
外面的新聞滿天飛,對于路小優的報道寫得極其不堪,什麼未婚先孕,什麼背著景少懷了別人的孩子,沒臉見人所以自殺等等的標題幾乎布滿了w國的每一份大大小小的報紙,就連最官方的電視台這次也很例外地作出了猜測。
對此,良辰美景怒不可遏,于是在沒有景漠然的授意下,她們干淨利落地讓幾間比較大的報社破了產,而在這類似于殺雞警猴的處理方式下,其他的報社與電視台馬上噤聲,于是,一時之間,所有有關路小優的消息如風一般消逝得無影無蹤。
田媽拎著親自熬好的湯在兩個保鏢的陪同下來到醫院,而這時,李允兒也正好拎了個保溫瓶出現在門口另一側。
「田媽好!」李允兒乖巧地喚了聲,在其他人的面前,她一向是乖巧而懂事的。
田媽應了聲,臉色從緊繃變得有些柔和,李管家的女兒跟她母親長得很像,都是一個美人胚子,一樣的大方懂事,「允兒,難得有心,小優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
李允兒跟路小優之間的事情她也是听美景提過一點,不過由于對李允兒印象極好,因而也只是認為那幾天前兩人的爭執也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
李允兒乖乖巧巧地笑著,十分自然地接過田媽手中的保溫瓶,「小優小姐是我們少爺未來的妻子,允兒有責任照顧好小優小姐,這一次小優小姐出事,我跟爸爸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田媽,我們,也只是在贖罪,希望少爺跟小優小姐不要責怪我們才好
「真是懂事的孩子!」田媽贊賞地點頭,接下來的語氣微微地有些羨慕,「唉,老李還真是好命,有你這麼懂事的孩子在身邊盡孝,唉,羨慕不來,真是羨慕不來啊!」
李允兒靦腆地笑笑,語氣放得更輕,「田媽哪里的話,爸爸一手將我帶大,自然是很辛苦的,允兒也只是照著爸爸的教誨做事做人,爸爸說,做人最重要的是對已對人都問心無愧,田媽,我覺得爸爸做得很對
「嗯,你爸爸是對的
兩人小聲地說著,很快便到了vip病房,因為景漠然的強勢要求,這一層只有他們一間病房有人,所以現在這個樓層是極其安靜的,落針可聞。
看見田媽,美景的臉上微微地染上些暖色,可在看李允兒的時候,美景馬上便斂了笑容,「李允兒,你來這里做什麼?馬上離開!」
雖然醫生說小優的情況是因為她自身的身體狀況引起,可美景還是直覺地認為問題出在李允兒給端過來的那一碗紅糖水上,可惜化驗的結果是糖水沒有問題,可是她依然對李允兒存了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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