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突然其來。
慕容瑾望著窗外的瓢潑大雨,俊眉緊緊皺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原本從制衣房出來時,他就要去找龍衣,卻被高公公攔住,說是皇上召見他。但到了御書房,慕容清卻讓他坐在一旁,陪他下棋。
此時慕容瑾哪有心思下棋,很快,他所執的白子大半都淪陷了。
慕容清揚了揚眉,深邃的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毫光,淡淡說道︰「瑾兒,看來你的心思不在這里,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慕容瑾忙回過神來,強笑一聲,道︰「是父皇的棋醫日漸精湛,瑾兒自愧不如,哪里還敢分神呢慕容瑾知道慕容清對龍衣的印象不佳,所以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說起龍衣。
要想替龍衣說好話,也要等龍衣籌備完太後的壽宴,趁著慕容清高興才行。
慕容清輕輕放下一枚黑棋,而後抬眸望著慕容瑾,淡笑道︰「瑾兒是在想那個叫龍衣的姑娘吧,不必有所顧忌,雖說朕對這女子的性格有所不喜,但既然瑾兒喜歡了,朕也不會太為難她
慕容瑾聞言,不可置信地抬眸望著慕容清,英俊的臉上滿是喜悅和興奮的神色,他原以為會有一些波折的,但沒誠想慕容清竟會這麼快的通情達理。
除了喜出望外,慕容瑾還有一些出乎意料。
看到慕容瑾眸中閃現的一抹不信任,慕容清心里輕輕嘆了一口氣,聲音卻平穩無奇,沒有一絲波瀾。
「不要驚訝,等陪我下完這盤棋,朕這就放你去見龍衣。這雨……」說到這,慕容清微微一頓,轉頭望向窗外,眸光卻微微一閃。
「看來要好一陣子停了眸中卻忽然閃過一抹森冷的寒意。
此刻,慕容瑾正沉浸在興奮中,因此並未太留意慕容瑾的神色變化,因慕容清不再對龍衣有成見,他對慕容清也擯除了隔閡,是真心實意地感激慕容清。
「謝父皇
看著慕容瑾歡天喜地的表情,慕容清臉上的肌肉忽然微微抽搐,眸中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神色,不過一閃而逝。
如果換做其他普通女孩子,只要慕容瑾,無論貧富美丑,念在他生母的情分上,慕容清都不會去干涉。
只是——
雖說皇後將龍衣安置在飛霞殿,將龍菱安置在制衣房,讓兩者沒有交集,沒有交集自然就沒有爭斗。
皇後這份良苦用心慕容清知道。
可是對一個帝王來說,在江山基業面前,不能兒女情長。龍衣和龍菱都掌有影響到大齊王朝的特殊能力,因此慕容清絕不允許在他有生之年看到有威脅大齊王朝的勢力出現。
龍菱和龍衣之間,只能活一個!
雖然對此,他還沒采取手段,不過內心深處已然種下了這顆種子。
而就在不久前,渾身是血的慕容琉帶著被貶入制衣房的龍菱,悄悄拜見了他。
慕容清看到一身是血的慕容琉,自然大為震驚,正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卻見慕容琉拉著龍菱跪在他前面。
「兒臣恭祝父皇,龍菱已完全掌握龍家先祖的能力慕容琉興奮地說道,全然不顧衣襟下擺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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