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嬤嬤舉起杖責的時候,龍衣屈指一彈,一道毫光悄無聲息地射出,正中嬤嬤的手臂彎處。
「哎呦——」嬤嬤痛呼一聲,與此同時,手中的木杖也跟著「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怎麼回事?」太後看到嬤嬤居然拋了杖責,神色不由一寒。
大膽的奴才,居然敢違抗懿旨?這奴才,平時也夠機靈的,雖說她們讓她打相國之女,但伶俐點的話,只需做做樣子,過得了場就行。
居然想到拋掉木杖,以為這樣就可以推卸掉這個苦差事?這個主意也實在是夠蠢。雖然太後不知道王如煙已收買了杖責的嬤嬤,但她在深宮中生活這麼久,應該如何做事,她還是明白的。
嬤嬤這麼做,實在是愚蠢。
「大膽!」皇後也大喝一聲,鳳眸中射出凌厲的光芒,緊緊鎖住負責杖責的嬤嬤。
「太後,皇後饒罪,老奴,老奴的手不知道怎麼會事,忽然一痛,就是去了力氣,真的……老奴沒有撒謊,可以讓太醫給老奴看看……」那嬤嬤也是心思伶俐之人,看到太後和皇後陰沉的目光,焉能不知道其中利害,當即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並高高地舉起「手上」的手,以表示沒有作假。
袖口捋起,手肘處紅腫了一大片,果真是受傷,不像在欺騙她們。太後和皇後看到後,陰沉的臉色方才緩了緩。
「既然這樣,那……」太後沉吟一下,正準備借此找個台階,免去王如煙的三十杖責之苦,可就在這時,一旁的慕容瑾忽然嘻嘻一笑。
「太後,既然杖責的嬤嬤受傷了,也不能勉強她。不過王姑娘是相國之女,又是未來的西王正妃,一言一行,都受眾人矚目,豈能行言而無信之事呢。這樣吧,本王勉為其難,就代嬤嬤行那三十杖責,如何?」慕容瑾唇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弧度,墨黑的眼眸朝龍衣望去,露出討好的表情。
龍衣白了她一眼,扭過頭去,心里卻升起一股暖流。
「什麼!」王如煙勃然變色,忍不住驚叫道,身軀輕輕顫抖著,望著慕容瑾的眼神變得驚懼無比。
「不可,捷北王身份尊貴,怎麼可以做這種下賤的活呢?萬萬不可王如煙連忙搖頭,聲音帶著哭腔,對著慕容瑾說道。
慕容瑾卻笑著搖頭,望著趴在地上,一臉蒼白的王如煙,笑容有些冷︰「王姑娘尚能勇敢承受三十杖責,為人表率,本王又豈能落于人後呢?」敢欺負他的衣衣,哼,臭女人,待會就讓她好看!
太後見慕容瑾認真起來,嘴巴張了張,似想說什麼,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皇後則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然後用憐憫的眼神望著王如煙。
這丫頭,終要為她的惡行,承受相應的後果了。
龍衣目光清寒,望著臉色逐漸絕望的王如煙,神色沒有半分同情。
「太後,姑姑,救救我,如煙,如煙再也不敢這樣做了。太後,您老救救我,求你看在如煙進宮陪你這麼多時間的份上,救救如煙吧王如煙淒苦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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