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為人,原本心思就玲瓏剔透的龍衣,此刻想起後,就更加篤定了心中的想法。慕容瑾之所以會事敗,恐怕是拜他的親生大哥,當今太子——慕容琉所賜吧!
龍衣的眸光漸漸變得冰寒,一個計劃緩緩浮上她的心頭。
慕容琉,龍菱,奪子之恨,今世絕不會就此罷休!
看著龍衣忽然不言,慕容瑾漂亮的眸子里多了一抹戲謔,原以為這是一個特殊的女孩,面對皇家軍隊能不卑不亢,現在看來,還是害怕了。
「怎麼了,害怕了?不可現在可晚了,來人哪——」他揚了揚手,眸子里多了一分倦怠,既然興致已缺,就不會在龍衣身上多浪費絲毫。
「杖責五十大板,是死是活,就看她的造化了他淡淡道,勒馬向前走去。
杖責五十大板,就是青壯漢子,能不能存活下來,還是兩說的問題,更別說大病初愈的弱女子了。
「王爺,求求您,饒了小姐吧,她可是龍家的大小姐啊——」小環把頭都給磕破了,可是那些如狼似虎的軍人哪會將她的話听在耳朵里,當即就有兩個壯漢,提著軍棍,氣勢洶洶地走上前。
只因無意間沖撞了他的軍隊,就要杖責至死,這視人為草芥的性格還真和慕容琉相象。
不過,這樣的對手,才會讓慕容琉焦頭爛額吧。
龍衣緩緩站起,淡然而立,全然無視兩個凶神惡煞的杖責手,對著慕容瑾的背影,緩緩道。
「捷北王若是向南而去,此行恐怕凶多吉少
慕容瑾的身軀驀然一震,腳下的駿馬也隨之一緩,不過並沒有轉過身。杖責手離龍衣越來越近,龍衣卻絲毫不驚,薄唇輕啟,只說了兩個字。
「南——宮——」
慕容瑾雙手猛然一拉韁繩,緩緩行走的駿馬遽然被大力一扯,雙腳揚起,不由嘶嘶長鳴。
杖責手已靠近龍衣,就要行杖責之刑的時候,就听一個沉悶的聲音驟然響起。
「慢著——」
杖責手還沒反應過來,一個高大的身影掠近,也沒看清楚他如何動作,兩個身高馬大的杖責手就被摔飛出去。
下一刻,龍衣的下頷就被一雙有力修長的手指給捏住,一雙炯炯,卻載著冷冷冰輝的雙眸死死盯著他。
毫無瑕疵的俊臉,此刻帶著一股難以置信,驚怒交加的表情,嘶聲說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龍衣說的「向南而去」,「南宮」,雖然隱晦,外人不知,但慕容瑾心頭雪亮,龍衣說的不正是他私會南宮將軍的事。
此事進展極為隱秘,這個看似毫無瓜葛的女人,又是如何得知的?要知道這事一旦敗露,即便是對自己寵愛有加的父皇,屆時也會嚴厲懲治的,說不準就會剝奪他的兵權。
眸光蘊含著冰與火,這一刻,慕容瑾是真正動了殺心。
龍衣看到慕容瑾滿是怒色的面容,卻笑了,但凡看到慕容家的人,哪怕是慕容琉的死對頭——慕容瑾,生氣、抓狂、發怒時……她的心頭就會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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