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助,並不等于不記在心上。
此番皇後肯下懿旨,看來是王氏終于向娘家求救了。龍威終于開始慌亂了,原以為王氏一直就是柔柔弱弱,溫溫柔柔的個性,即使被龍艷如逼到絕路,也不會說他半點不好。
只是現在——
龍威從前廳倉皇逃出,發過走出前廳,就看見龍衣挽著王氏的手臂,清清淡淡地站在門口,龍衣面呈冷笑,一雙漂亮的眸子里全是他看不懂的默然和冰冷。
而王氏,這個原本以為永遠沒有脾氣的女人,此刻靜靜地站在那,眸光平和,即便是他從屋子里走出,也渾然似沒看到他一樣。
龍威心中不由一痛,低聲喊︰「靜雅,皇後喚的是衣衣,不是菱兒……」
「靜雅?」王氏轉眸望向他,清洌和順的眸光漸漸多了幾分譏諷,這個她深愛二十多年的男人,在這一刻忽然再無任何感覺。
形同陌路,或許說的便是這種吧。
「十年了,你還是這樣第一次喊我,我都有些陌生了……」眼眸中漸漸泛起淚光,不過並不是感動,而是心痛。
龍衣小心地扶住王氏,她剛開始還有些擔心,擔心母親會在父親的糖衣炮彈下迅速繳械投降,不過王氏顯得很平靜,平靜地有些出乎她意料。
十六年前,王氏的堅韌和決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能拋棄王家的榮華富貴,毅然追隨當時不名一文的龍威;十六年後,王氏的平靜和淡漠同樣出乎人意料。
可是,只有龍衣知道,母親的心,在這十六年里,是怎樣被龍威一點點傷害,直至完全絕望的!現在支撐著母親繼續生活在龍府的動力,只有一個——全部為了她!
「我……」龍威忽然不敢直視王氏的眼楮,不知道是因為心生愧疚,而是因為王氏有了皇後的撐腰,幾欲張嘴,最終還是都咽回了嘴里。
有些人,不回擊,不謾罵,並不代表她可欺,可凌。若真將這些人逼上絕路,兔子尚有博鷹的能力,更何況是有著無比顯赫家世的王氏。
龍威開始懊悔萬分。
「衣衣,我們進去王氏不再看龍威一眼,和龍衣一起走進了大廳。
「靜雅——」龍威終于喚住了王氏,面露難色地說出了他心底的話,「艷如和菱兒雖然不對,但罪不至死,冤家宜解不宜結,還請你……高抬貴手……」
龍衣再也按捺不住,轉過身擋在龍威面前,冷言沖龍威喝道︰「現在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了,那麼之前呢,娘和我受欺負的時候呢?怎麼不見你說這些話呢?見過無恥的人,沒見過這麼無恥地人!你若不是我爹,我早就一巴掌甩過去了!」
龍威面色一變,龍衣當著他的面怒斥于他,全然沒有父女規矩,不過偏偏句句屬實,讓他無從辯駁。
龍衣見龍威面露不忿之色,心中更加鄙夷,冷冷道︰「前些日子我出水痘,祖母命人下猛藥,若我不是命大,怎麼還可能站在這里?當時,你怎麼就沒念父女之情呢?事後,月兒試圖行刺與我,不料反被我殺,幕後指示之人,昭然若揭,怎麼不見你念及兒女之情,替我申張呢?張媽欲推人下井,然而嫁禍于我,這些你明明心中有數,怎麼不見你念及兒女之情,反而替真凶遮遮掩掩?這一樁樁,一件件,早已冷了我和娘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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