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國宣政殿上,皇上北堂寒冰眉頭緊鎖,神色不悅。
「凌太師,你的意思是說,十萬大軍全軍覆沒,僅你一人得以月兌身而返?!」
凌榮山微垂著頭,略微點了點,沒有底氣開口應答。
眾位大臣見狀面面相覷,小聲議論起來。
縱使有凌紫煙這層關系在中間牽連,北堂寒冰還是不受控制地黑了臉,單手緊扣住龍椅上的龍頭,青筋暴露。
事到如今,自己縱使想包庇他也沒有理由了,他的過失根本堵不住悠悠眾口!
「凌太師,是誰跟朕保證此戰萬無一失的?!」北堂寒冰高聲呵斥。
凌榮山一愣,掩下了臉上的不滿情緒,拱手道︰「皇上,與煉金國一戰我軍確實連連得勝,勢頭強勁,微臣也沒有料到最後關頭風國會來插上一腳,壞了好事……」
凌榮山的聲音越來越小,連自己也沒了底氣。十萬大軍全軍覆沒,不是他一兩句話就可以彌補的損失。
「你!」北堂寒冰怒目而視,費了好大力氣才壓制住自己的怒火。北堂國連遭兩次大敗,已經動搖了根基,情況岌岌可危!
一旁的李大人上前道︰「皇上,微臣早就說過,我北堂國不久前才敗于風國,近期應當修生養息,再做打算,不宜再興戰火。可是凌太師一意孤行,如今不但沒有拿下煉金國,還將十萬大軍盡數覆沒于戰場之上,大傷我國元氣,如此大的損失和過錯必須要有人來承擔,才能給百姓們一個交代,否則必定民心大亂!」
聞言,眾位大臣們紛紛附和,「皇上,李大人所言極是啊!」
凌榮山聞言眉心緊皺,憤恨的目光看向了李大人以及其他開口附和的大臣。有人承擔?哼,這麼說明明就是要讓自己為一切負責!
付大人也開口道︰「當初凌太師信誓旦旦,說此戰必勝,不但出動了十萬大軍,還損耗了不少軍餉糧草,甚至將魏縣的旱災棄之不顧。如今魏縣的災情仍舊,國庫卻已虛空,無力支援,魏縣百姓怨聲載道。皇上,這些損失並不是凌太師口頭上認個錯就可以彌補的!」
聞言,凌榮山眼中劃過一絲狠光。
這些狗腿大臣是想痛打落水狗,牆倒眾人推?哼,今日我凌榮山落難,遭你們如此奚落,他日必定十倍奉還!
北堂寒冰蹙眉沉默良久,冷聲道︰「凌太師,此次你萬死難辭其咎!朕命你馬上將兵符交出,另免去你三年俸祿,用以支援魏縣旱災!這段時間,你就在府上面壁思過吧,未得朕傳召不得進宮!」
聞言,凌榮山不著痕跡地攥緊了雙手,臉上恨意盡顯。
北堂寒冰這個草包怕是忘記了,當初斬釘截鐵同意進攻煉金國的人可是他!如今出了事情,居然就怪到自己一個人身上來了?好個卸磨殺驢!
見凌榮山不應聲,北堂寒冰的臉色更冷了三分,「怎麼?你不服氣?!」
「微臣不敢!」凌榮山如今處于四面楚歌的之勢,只好低眉順目地應了聲,勉強地從懷中掏出了兵符,上交北堂寒冰。
北堂寒冰將兵符收回,不耐煩道︰「朕無心听下去了,有事改日再議!退朝!」
凌榮山在眾臣們的嘲笑和議論聲中回到了凌府,一進門就直奔書房,氣惱之下,將桌上的東西盡數摔在地上。
下人們在屋外面面相覷,不知是否該上前。
凌榮山火氣難消,猛地坐在椅子上,用力拍了一下把手,對門外道︰「命鐵騎到書房來見!」
煉金國皇城郊外,一輛馬車顛簸駛來。車廂內一男一女面對面而坐,女子臉帶面具,樣子有些怪異,男子一身湖綠色衣衫,身姿飄逸,容貌絕美傾城。
車廂內,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一時安靜得有些詭異。
「娘子……」南宮離歌終于忍不住先開了口,一臉泫然欲泣的可憐表情,「就一次,好不好?」
保雞看都沒看他,直接回絕,「不好!」
天知道南宮離歌這是抽的什麼瘋,從上了馬車開始就一直哼哼唧唧地要親熱,已經嘮叨了一個時辰了。
南宮離歌微微癟著肉白色的唇,眼中水霧蒙蒙的,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一般,「為什麼?」
保雞受不了地站起身,「 」的一聲被磕到了腦袋,疼得她齜牙咧嘴,又坐了回去,「什麼為什麼?你是急色鬼啊,不分時間不分場合地要要要,給我看清楚,咱們這可是在馬車里!」
南宮離歌轉性轉得太厲害了,現在何止是不受束縛了,根本就是奔放得駕馭不住了……
說真的,保雞有後悔把他帶出來的感覺……
南宮離歌聞言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馬車里怎麼了?我知道這里沒有床上舒服,以後幫娘子造一輛帶床的就是了……這次先委屈一下……」
說著,慢悠悠地朝保雞湊了過來,他的動作比較無害,保雞一時沒有驚醒過來,反應過來時,南宮離歌已經又一次黏在了她身上,比狗皮膏藥還緊。
「南宮離歌!」保雞氣得一推,「我才不要委屈一下!」
保雞愣了愣,趕緊道︰「不對!床不床的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不要,听清楚沒有?!」
南宮離歌聞言一臉受驚嚇的表情,無辜的表情有些呆萌,「娘子討厭我了?」突然,南宮離歌撫上了自己的心口處,輕咳了兩聲,「早知道會被娘子嫌棄,我又何必活下來……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
說著,就朝車門處走去。
保雞見狀一驚,兩手並用,將人拉了回來,「南宮離歌,你瘋了是不是?!」
南宮離歌漂亮的雙眼中滿是水霧,可憐道︰「他們三人定然不喜歡我,我現在就只有娘子一人了,若是連娘子也……我還不如一死了之……」
說著,又要起身。
保雞趕緊將人拉住,好聲安慰道︰「沒沒沒,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別亂想!」
南宮離歌微抬淚眼,道︰「可是娘子的脾氣好壞,你的話說得我心口好痛……」
「心口痛?」保雞聞言一驚,趕緊幫南宮離歌胸口到處按壓,「哪里痛?是這里還是那里?」
「……」南宮離歌只是可憐兮兮地不說話。
「都不是?」保雞更加慌神了,急忙將耳朵貼在了南宮離歌的心口處。南宮離歌的傷口雖然在後背上,但是那一刀距離心髒的位置很近,若是心髒真的受了什麼傷害那可真就糟糕了!
保雞听了听,抬頭道︰「好像沒什麼異常啊?」
「娘子沒有用心听吧。」南宮離歌小聲嘟囔了一句,保雞聞言,又將耳朵貼了過去。
「是這邊。」南宮離歌「好心」說了一句,雙手動了動保雞的腦袋。
保雞點點頭,「知道了。」
南宮離歌在保雞看不到的位置輕笑一聲,抓準時機,一口親在了保雞的臉頰上。
「啊!」保雞猛地捂住臉頰,一臉氣惱地瞪著眼前笑眯眯的大,「南宮離歌,你你你……」
南宮離歌水墨色的雙眸中精光閃過,一臉純良無害的笑容,「前兩天娘子挑逗我又不肯幫我瀉火,最後要我自己動手解決時不是說過嘛,‘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只是想試試真假。」
「你!」保雞指著南宮離歌,你你我我比劃了半天,就是說不出話來。
南宮離歌就是披著懶羊羊皮的喜羊羊,最狡猾的就是他了!
「南宮離歌,你找揍!」保雞用力一推,南宮離歌應聲倒地,臉色瞬間蒼白不少,「娘子,你現在是有內力的人了……這樣的力道真的會死人的……」
保雞見狀一慌,趕緊上前將人扶了起來,又急又氣,「都怪你,干嘛老惹我?!我情急之下控制不住內力的!」
南宮離歌微微晃了晃身子,一副虛弱的模樣,輕咳了兩聲,「好痛……」
「哪里痛?」保雞忙問道。
南宮離歌搖搖頭,「不知道,總之全身都痛……」
「我幫你把脈!」保雞說著,單手搭上了南宮離歌的手腕。
南宮離歌見狀,身體又向後仰去,保雞一驚,慌忙用另一只手摟住他的身體。
「娘子……」南宮離歌深情喚了一聲,突然抓住了保雞幫他探脈的那只手,一個用力,將保雞壓在了身下。
保雞恍然大驚,反應過來時,她的雙手已經被南宮離歌反擰在了身下,而南宮離歌一臉笑意地貼近她的臉,身體曖昧地與她相貼,「娘子,我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機會……」
保雞眉頭緊皺,沒想到南宮離歌一而再地給她設套,氣得破口大罵,「南宮離歌,你個渣男!死過一次之後更渣更惡劣了,可惡!」
南宮離歌得意地輕笑,「你都知道我是渣男了,做什麼還不防備我?」
保雞的鼻子哼哼了兩聲,泥鰍一樣左右翻滾了兩下,卻無法掙開南宮離歌的鉗制。奇怪了,她得到了蔡公公的畢生功力,難道還扳不倒一個病秧子南宮離歌?
見保雞拼命掙扎,南宮離歌得意道︰「娘子,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掙不開的。」
保雞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南宮離歌,你到底使了什麼陰招?!」
南宮離歌輕笑,「哪里是什麼陰招,不過只是學了幾招克敵制勝的法寶而已。娘子現在一身好功夫,為夫自然要動動腦筋才能偷到腥了……」
見保雞一臉咬牙切齒的模樣,南宮離歌趕忙道︰「不過是跟蔡公公學了幾招以防萬一而已,娘子不必多慮。」
保雞恨得眼珠子快掉出來了,「以防萬一?以防萬一你用我身上?!」
南宮離歌聞言一臉無辜,「娘子早些從了我不是好了。」
說完,猛地壓子,重重地一口親在了保雞的脖子上,收了口時,一個曖昧的紅印赫然顯現,任保雞怎麼遮也遮不住。
「南宮離歌,你找揍!」保雞氣得「咚咚」兩拳,南宮離歌絕美的臉上瞬間多了兩只熊貓眼。
馬車又走了約一個時辰,終于到了南宮斐他們三人落腳的「愛雞不悔」飯館前。
保雞剛下馬車,店小二就慌慌張張地跑進了屋里,對閑來無事撥弄算盤的南宮斐稟報道︰「六爺,保雞姑娘回來了!」
「真的?!」南宮斐聞言一喜,眼中瞬間有了光彩,匆忙叫上南宮烈和南宮爍,三人一起到了門口。
保雞剛要進門,三人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保雞見狀鼻子一酸。
「娘子!」三人中有兩個行動不便的,拖累了整體速度。
「小心!」就在保雞敞開懷抱朝三人奔去時,南宮離歌的身影從馬車後閃了出來,伸手拉住了保雞的衣擺,阻止了保雞的行動。
「干嘛?」保雞看他一眼。
南宮離歌因為頂著兩只熊貓眼,所以不好意思抬頭,一直低垂著腦袋,小聲道︰「娘子,你不能有了新人就不顧舊人了啊……」
保雞咬牙,「南宮離歌,你是四夫,他們三個才是舊人,給我閉嘴!」
此時,南宮烈、南宮斐和南宮爍三人恰好到了保雞跟前,看到南宮離歌,南宮烈和南宮斐都愣住了,南宮爍雖然看不到,也能敏銳地感知到周圍怪異的氣氛。
南宮離歌則是微垂著頭,既不願意將自己的熊貓眼暴露于人前,又不願先開口說話。
「娘子……」雖然早就做好了接納對方的準備,但是四個男人乍一見面,還是有些尷尬。
南宮斐他們三人想將保雞拉入懷中,好好一訴這些日子來的相思之苦,保雞顯然也是同樣的心思,但是雙方才剛要有所動作,南宮離歌馬上又拉了拉保雞的衣角,硬是將人拉離了三人的懷抱。
「你!皇……堂……」南宮烈氣急,但是又不知道該怎樣稱呼南宮離歌才好。他這才發現,先前所做的準備根本都是白搭。
相比之下,南宮斐要淡定得多,他眯起精致的狐狸眼,笑道︰「沒想到堂兄也有如此服帖的一天,還真是讓人大吃一驚!」
南宮爍眨著黑曜石一般明亮的眼楮,眼中光華閃爍,「堂兄受欺負了?呵呵,娘子果然最疼我們,幫我們討回了往日所受的欺負!」
南宮離歌也不是善類,當即道︰「這幾天真是被娘子欺負夠了,怕是能償還你們好幾倍多了!」
言語間盡是曖昧,一听便知他的意思。
保雞氣得跳腳,「南宮離歌,你再給我亂說我就一掌把你打回皇宮里去,信不信?!」
南宮離歌聞言馬上乖乖道︰「自然信了,娘子息怒。」
愣了愣,還是南宮烈最先伸手以示友好,「堂兄,我們……」
話沒說完,突然被南宮斐攔了回去,「三哥且慢!」
南宮斐眼神一閃,注意到了保雞脖子上的紅痕,順著南宮斐要笑不笑的眼神看去,南宮烈一愣,收回了手。
南宮斐怒極反笑道︰「三哥、十二弟,看來我們的好意歡迎,人家未必肯領情呢!三哥,你還要向人家示好,人家這可是明擺著為了示威來的!」
保雞聞言愣了愣,順著南宮斐的眼神模向了自己的脖子,想起不久前南宮離歌做的「好事」,當即臉色一變,慌忙解釋道︰「別氣別氣,這是意外,意外哈!」
南宮爍呵呵一笑,「娘子,就算是意外,那也是有人刻意制造的吧?」
兩方瞬間沉默了,互相對視著,就是沒人開口說話。
保雞站在中間,受夠了兩方的冷氣掃射,好一會兒才笑著打圓場道︰「我們別在門口站著呢,你們長得都太招搖了,別惹麻煩。我們還是先進去吃飯吧,我都餓了。」
聞言,南宮斐先開口道︰「娘子說的是,我們三人也沒吃呢,就一起用飯吧!」
說著,三人擁著保雞朝里面走,南宮離歌不服輸地攥緊了保雞的衣角,活像怕被拋棄的小動物一般。
進了小單間,三人馬上佔據了有利位置,南宮斐坐在保雞左邊,南宮烈和南宮爍坐在保雞右側,氣得南宮離歌瞪了瞪眼,最後站到了保雞身後。
「你站我身後干嘛?坐下吃飯!」保雞看向南宮離歌。
南宮離歌別扭地癟癟嘴,看了看三人。
保雞明了了他的想法,對南宮斐道︰「小斐斐,你坐那邊去,這邊給他吧。」
南宮斐眼楮眯了眯,懶洋洋道︰「既然娘子都開口了,不讓也不行了。」
說著走到了南宮爍身邊坐下,原來的位置給了南宮離歌。
以保雞為分界線,兩方人馬又開始了大眼瞪小眼,氣氛哪里是要吃飯,簡直就是眼神挑釁。
保雞累得要命,懶得跟他們多說,恰在此時,飯菜上了桌,保雞見狀活躍氣氛道︰「快吃快吃,不是都餓了嗎?」
聞言,四人慢悠悠地拿起了筷子。
保雞看看兩邊,受不了地說道︰「你們之前都是怎麼跟我承諾的?不是說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嘛,還瞪什麼瞪啊?到底都是南宮皇族的子孫,辦事能不能別跟小屁孩兒一樣,用不用給你們買點兒尿布塞上?!吃飯!」
說罷,保雞也不理會他們四人,自顧自吃了起來。
南宮斐不想惹保雞生氣,率先開口表示自己的友善,「堂兄,都是一家人了,就別賭氣了。來,吃菜!」
說罷,夾了一樣東西放到了南宮離歌碗里。
南宮離歌眼神一閃,笑道︰「六弟,你也吃!」
說罷,也夾了一樣東西放到了南宮斐碗里。
兩人眼神看向對方,不自覺地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南宮斐將筷子一放,道︰「娘子,你看到了。是堂兄不領我的情。」
南宮離歌將碗里的東西扔到一邊,「你給我夾的是大蒜,要我如何領情?」
南宮斐狐狸眼一眯,「那堂兄也不必給我夾顆大料吧?當真絕情!」
保雞放下筷子,嘆氣。
見氣氛又僵了下來,南宮烈夾了個雞爪放到了南宮離歌碗里,南宮離歌見狀,也向南宮烈碗里丟了一物。
南宮烈一看,當即氣得臉紅脖子粗,「堂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三弟又是什麼意思?!」南宮離歌挑眉。
「我給你夾雞爪是好意!我最喜歡吃雞爪,是特意將自己喜歡的吃食給了你,你這人……」南宮烈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南宮離歌笑容無害,「我也是,最喜歡吃雞了,所以將它給了你。」
保雞嘆氣再嘆氣。
一直沒開口的南宮爍突然道︰「堂兄,吃菜!」
說完,睜著不能對焦的眼楮隨意一夾,竟準確地夾起了一塊牛肉,然後準確地放進了保雞的碗里。
南宮離歌愣了愣,忍不住笑了,「十二弟,吃菜!」
說完,利落地從保雞碗里夾起那塊牛肉,放進了自己嘴里。
保雞嘆氣嘆氣再嘆氣,然後猛地站起,對外面喊道︰「小二,給我拿筆墨紙硯來,我要寫休書!」
話音剛落……
「堂兄,近來身體可好?」南宮斐。
「還好,六弟的生意如何?听說你已將飯館開遍三國了。」南宮離歌。
「三弟的腳傷不必著急,我可以讓宮中御醫一並來為你和十二弟醫治,你們定能早日康復!」南宮離歌。
「多謝堂兄!」南宮烈。
「堂兄一路顛簸一定累了,快吃飯吧!」南宮爍。
「好,干杯!」四人舉杯共飲,一副好哥們的架勢。
保雞站在門口看著里面的情景,眼波一閃。收得了你們就能搞的定你們,少給老娘矯情!
入夜,凌府。
凌紫煙得知了凌榮山受罰之事,匆忙從皇宮趕了回來。
「皇後娘娘。」家丁行禮。
凌紫煙拉下斗篷上的帽子,問道︰「我爹人呢?」
「回皇後娘娘,老爺和鐵騎在書房議事。」
凌紫煙聞言,快步到了書房門口,正欲敲門時,卻听到了里面的對話聲,頓時臉色一緊,收回了欲敲門的手。
「鐵騎,本座命你同南部蠻夷部落商議合作之事進行得如何了?」
名喚鐵騎的男子樣貌平平,但是臉上卻透著一股精明狡黠,「回主人首領巴哈願意出兵助您稱帝,只是,有一個條件。」
凌榮山眼神一凜,「什麼條件?」
「巴哈說他多年前第一眼見到大小姐時就對小姐動心了,若要他相助,就要以小姐為交換。」鐵騎道。
凌榮山背手而立,沉默片刻,道︰「答應他。」
凌紫煙聞言,身體微微一僵。
鐵騎道︰「主人,可是那巴哈已經年近六十歲了,不但身邊妻妾成群,而且脾氣乖張暴戾,這樣……怕是會委屈了大小姐……」
凌榮山冷哼一聲,「為了皇位大業,犧牲區區一個女兒算什麼?本座已經連兒子都沒有了,難道還在乎區區一個女兒?!」
聞言,鐵騎應聲點頭,門外的凌紫煙則是一臉恨意,慢慢攥緊了拳頭,鋒利的指甲刺破了皮肉而不自知。
愣了愣,她轉身離開了凌府。
本來這次是欲告知凌榮山有關北堂寒玉的秘密的,但是現在,她改變注意了。
在這世上,就連親爹都是不可信的,她還有誰可以相信?
此後,她能相信的人就只有自己,也只為了自己而活!
------題外話------
謝謝渝洋親送的票票,還有雨馨113親和夢慧親送的花花,謝謝~
這一趟回來比較累,我整個人還處在發蒙的階段,明天爭取多更些,上傳晚了抱歉,小透趕緊找回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