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宮斐!保雞一驚,頭踫到了茅廁的門上,疼得齜牙咧嘴。
無人回答,南宮斐又笑著喊了一聲,「小嘰嘰(雞),你到底在哪間茅廁躲著呢?」
保雞經過一番思想斗爭,還是覺得不吭聲為好。雖然她的神經比較大條,但是臉面還是要的!
保雞正低頭想著,眼前突然投射出一片陰影,她詫異地抬起頭,發現頭頂上赫然冒出了一只白皙的手,手里捏著的是……古代女人的大姨媽助手?!
心里大喜,她馬上接過來用上了。
解決完個人問題,保雞身心皆輕松地出了茅廁,這才發現南宮斐那貨居然沒走,此刻正靠在自己正前方的欄桿處,輕搖扇子,雙眼微閉,樣子宛如一株醉了的桃花,迷死個人!
保雞覺得尷尬,「六皇子怎麼還沒走?」
南宮斐慢慢睜開眼楮,笑眯眯道︰「本宮不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人。」
保雞嘴角微抽,趕緊道謝,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我……」
南宮斐笑顏醉人,「除了那個原因,本宮想不出別的來了,你來茅廁的這段時間里已經走了三撥客人了。」
保雞的臉微微泛紅,一臉小女孩兒的嬌羞,很是可愛,南宮斐見狀眸光一亮。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哪間茅廁?」他剛剛不是還問自己來著,怎麼遞東西遞得那麼準?
南宮斐用扇子指了指保雞身後,「其他兩間都敞著門,只有你那間關著。」
保雞狂汗,「那你還問我?」
南宮斐狡黠一笑,有種壞壞的無辜感,「你不是早知道,本宮跟你一樣有惡趣味。」
「……」保雞嘴角微微抽動。
南宮斐走向保雞,「怎麼不說話了,想什麼呢?」
保雞揶揄道︰「哦,奴婢是在想,六皇子的心可真細,不是給好多女人送過就一定是……」
南宮斐見她一臉壞笑,挑眉道︰「是什麼?」
保雞聳聳肩,「就一定是有隨身攜帶女性用品的嗜好。」
南宮斐聞言微愣,繼而狂笑了幾聲,「呵呵,說錯了。第一,本宮不敢說今生會不會給很多女人送,但至少在你之前還沒送過;第二,那是本宮剛剛特意為某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買來的,本宮雖然沒有隨身攜帶那種東西的嗜好,但是不介意為了某個女人增加一種這樣的嗜好!」
南宮斐,你夠絕,每次說的話都能讓人無言以對!保雞忍不住去看他的表情,再次看到了那種怪異的認真。
愣了一下,保雞突然模了模肚子,尷尬道︰「六皇子,奴婢餓了,咱們回前廳去吧。」南宮斐不說走,害她也不能一走了之。
南宮斐點點頭,「你餓得夠久了。」
兩個人一起回到前廳,保雞這才發現先前的座位情況已經發生了大改變。因為其他客人都已經走光了,所以整個酒樓里只剩下了他們這些人,就連門口的花痴女子軍團都散了。有了充足的桌子,大家當然不用擠在一起了,每人一桌。
幾人看到她回來了,神情都很怪異,好像保雞不來自己這桌就是犯了大罪一樣。
保雞還在愣神時,南宮爍已經惡婆子一樣吼了起來,「還知道回來?本宮以為你在茅廁里睡著了呢!」
保雞雖然很想去南宮離歌那里,但是她很清楚誰才是自己的主子,最後還是乖乖和南宮爍坐到了一起。
眾人沒吃飯的開始吃,而沒吃完的則繼續吃,大廳里難得安靜下來。
就在這時,醉仙酒樓的門窗突然同時緊閉,一伙黑衣人從二樓飛身跳下,大廳里陰風頓起。
店小二正在倒酒,一見這情況,「啊」的一聲扔了酒壺,躲進了櫃台後面,胖胖的老板也嚇得不輕,蹲下的動作已經很不利索了,還不忘伸出一只手撈走了櫃台上的銀票。
黑衣人皆蒙著面,擺好攻擊隊形,齊刷刷地亮出了刀刃,一起向在座的幾位主子攻來。
「主子小心!」除了保雞之外,其他保皇侍衛皆沖上去迎戰黑衣刺客,保護自家主子安危。
南宮爍看保雞一眼,知道這個時候指望不上她,只得自己出手迎戰。
「主子……」保雞也為南宮爍擔心,不是她不想保護南宮爍,實在是自己學的那絕命三招跟不上這麼快的節奏啊!
黑衣人的武功與保皇侍衛不相上下,難分高低,但是在人數上卻佔了大優勢,他們差不多有二十個人,單憑保皇侍衛根本難以全部解決,「拖住他們!」
黑衣人中突然有人發了命令,除了正在跟保皇侍衛對打的幾人,其他人重整攻擊隊形,再度朝著幾位主子發動了攻擊。他們的動作快、準、狠,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直奔幾位主子而來的!
選在中午而且還是酒樓這樣人多的地方動手,顯然是不想錯過了幾個重要人物都在的大好機會!
無奈,南宮離歌、南宮烈和南宮斐只得加入了戰局。保雞愣了一下,火速操起了長凳,就算不會武功,她也不要被他們當球打!
酒樓里一時間亂成一團,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絕于耳,老板和店小二剛想抬頭看看情況,一條凳子腿兒正巧彈到了他們面前,嚇得兩人趕緊抱頭蹲下。剛剛還好好的酒樓不一會兒就成了狼藉的廢墟,酒壺碗筷碎落一地,桌子椅子也被踹得亂七八糟。
戰況越發激烈,兩方都有些打紅了眼的意思,混亂之下,躲在角落的唐玉也被牽扯進來,成了被黑衣刺客攻擊的目標。保雞這邊剛用板凳拍了一個刺客的頭,回過頭時卻見一個黑衣人正在襲擊唐玉,唐玉只能左右閃躲,根本逃月兌不了。
唐玉匆忙中被桌子絆倒,黑衣人長刀就勢落下,對準了他的腦袋。保雞心里一驚,幾乎是本能地沖了過去,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只知道心里有個聲音在催促,快去救他,千萬不能讓他有事!
黑衣人落下的劍被保雞及時伸出的長凳頂住,因為用力過猛,黑衣人的劍卡進了木頭里拔不出來。保雞眼疾手快,趁勢掄起長凳砸向黑衣人的腦袋。
將長凳一扔,保雞拉起跌倒的唐玉,「快走!」
唐玉剛站起身,被保雞用力一拉,身體失重地朝前一傾,嘴唇恰好擦過保雞的臉頰。雖然只是短暫的踫觸,他仍舊嗅到了保雞身上獨特的馨香,當即俊臉紅熱。
還沒回過神來,就听保雞鄙視地抱怨道︰「真沒用!有那閑工夫吹拉彈唱還是學點兒有用的吧!」
「你,放肆!」唐玉微怒,聲音不大,卻足夠保雞听得清楚。
她早在發現這個家伙不會武功的時候就想痛扁他了!不會武功的菜鳥一只,自己那天晚上居然真被他的裝神弄鬼給嚇著了!管他是誰,只要不是那四只妖孽,她誰都敢欺負!
保雞挑眉,語氣不善,「不會說人話?現在你該說的是‘謝謝’,而不是‘放肆’,懂不?」
「哼!」唐玉冷哼一聲,劉海兒也隨之飄蕩了一下。
「說不說?!」保雞也很堅持。
「你大膽……」唐玉話沒說完,突然瞪大了眼楮,保雞的雙手成爪形,快準狠地伸到他胸前兩側,狠勁兒一擰,「唔!」
保雞從唐玉胸前收回手,得意地拍了拍,笑得猥瑣至極,「我的‘抓女乃鳳爪手’怎麼樣?」
唐玉愣住,兩手慢慢撫上自己的胸口,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剛剛對自己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