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還是一個倒在一堆嘔吐物里的男人……
處于清潔工的職業病,林小錯對眼前這一幕有著幾乎是強迫癥的別扭感。她想也沒想就先過去將那個男人從那堆穢物里搬了出來。
然後拿出清潔用品將他身下的地毯換了一個全新的。
她本來完全可以放著這個男人不管他,但是在臨走之前,她又看了一眼那個男人的臉,高挺的鼻梁,長長的睫毛,如果沒有那些穢物的遮擋,她也許能看得更仔細,不過,他的身材還真是好啊……
忍不住偷偷的花痴了一下,最終林小錯還是決定做一次好事,好歹幫他把臉洗了吧,不然這樣一旦窒息了自己豈不是成了見死不救的殺人凶手?
如此想著,林小錯便伸手抓著那抹比自己整整高出兩三個頭的巨大身體,往一旁的浴室走過去。
苦逼的是,浴室的門還是鎖著的,不過所幸林小錯有自己的鑰匙,可以打開這家酒店所有浴室的門,這也是以防特殊情況才會給一些表現特別好的臨時工配備的。
林小錯靠著自己之前特別優異的工作表現,贏得了負責這把鑰匙的資格,而現在剛好派上了用場。
浴室似乎還沒有裝修完全,不過浴缸似乎已經裝好了,林小錯打開花灑,發現這里的熱水已經接通了,緊接著,她便拿著花灑在那個男人的臉上沖了兩下,打算幫他把臉上的穢物洗干淨……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昏睡著的霍德只覺得有水撲打在自己的臉上,溫溫熱熱的,在呼吸之間,有那麼幾滴被他吸進了肺里,嗆得他差點沒把心肝都給咳出來。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他還沒等睜開眼,便听見身邊響起一個清亮的女聲,軟軟糯糯的,月兌口而出的,竟是跟安景行幾乎是一樣語調的中文。
「對不起,對不起……哎呀,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那個聲音剛說完一句,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一樣,懊惱的又說了一句︰「哎呀我這是怎麼了,他是外國人,怎麼能听得懂呢?先生?先生?」
那個聲音又連著喊了幾聲,那柔軟的聲線一點點跟他腦海中安景行的聲音重疊,當他一點點睜開眼楮,視野里出現了一抹女人的輪廓,黑發……黑眸……
一如,安景行那般,令他著迷……
伏特加里的酒精含量還在他的身體里游走著,侵擾著他的思緒和判斷力,而偏偏在這一刻,他不想清醒,不想明白,只想就這樣沉醉在這幻覺里……不再醒來。
「景行……」他呢喃了一聲,林小錯沒听清他說什麼,剛要再問一聲,下一刻,一只有力的臂膀便掃了過來,一把攬住她的縴腰,便緊緊的鉗制住。
這一刻,林小錯好似察覺到了什麼,想要起身,但是這個男人力氣大得驚人,手上花灑的水順著他的胳膊流下去,襯衫下面的肌肉線條一點點浮現。
這讓她幾乎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