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被人追著威脅,現在那個姑娘……有點事不在家,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帶你去她住的地方暫時避一避,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把那些人的情況說給我了解一下,作為一個**,不管怎麼說在這麼晚得時間騷擾一個單身女子,本來就不是很合乎法律的行為,如果他們目的不純,我可以直接把他們送進監獄……對我來說也不過都是分內之事罷了。」
蔣資默說的很直接,這反倒讓白嬈仙覺得有些不適應,時代變遷,現在的社會當中,很少有人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無條件的對對方伸出援手了。如果換做是一個普通人,白嬈仙或許還會猶豫幾分,但是當她看到蔣資默手中的警官證的時候,心也算是放下了一半。
畢竟自己也是在非常時期,如果不借助蔣資默的力量的話,自己或許很可能會在短時間內再次遭遇危險,權衡了一下利弊得失,白嬈仙轉過頭來看著蔣資默笑著伸出手來︰「既然你這麼熱情相邀,我就這樣拒絕也太不給人民**的面子了,不管怎麼說,謝謝你了,你警官證上的名字,是……蔣資默對吧,很高興認識你。」
白嬈仙的信任,讓蔣資默的心情也好了些,他想起懷著孕的林小錯,如果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身邊也有人能拉她一把該有多好,如果自己能到她的身邊的話……
腦海當中忽然浮現出這個問題來,蔣資默整個人不由得一愣,自己能到她的身邊的話,自己要怎麼做?
除了救她出來之外,自己還有什麼要做的嗎?
問題的答案,蔣資默沒有繼續想下去,畢竟,這一切的結果都必須要建立再自己能見到林小錯的基礎上,作為一個**,抱著無謂得幻想和希望是沒有絲毫意義的,這一點蔣資默比誰都清楚。
帶著白嬈仙來到之前林小錯住的地方,當時自己可以隨時出入她的房子,所以有備用鑰匙,在林小錯把這備用鑰匙給自己的時候,她笑著說自己保護她辛苦了,如果熬不住的時候可以進來小憩一下,或者喝杯茶什麼的。
林小錯說的自然而然,將這個一個單身女子給單身男子自己家里鑰匙的****舉動,完全變成了理所應當,自然而然的事情,現在回想起當時林小錯跟自己的相遇到後來彼此相伴的時光,仿佛隔了好久好久,而蔣資默也完全忘了,現在距離他和林小錯認識的時間,也不過才一個多月而已。
白嬈仙很久沒有住過這樣樸素的房子了,用樸素來形容它,或許還高估了她,但是白嬈仙向來不是一個喜歡挑剔的人,再加上自己本來就身處險境,有個棲身之所已經是很不容易,還有什麼好求的呢?
「這個地方,以前住的是一個孕婦?」白嬈仙放下行李沒多久,忽然開口問了一句,蔣資默愣了一下,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床旁邊放了好多小孩子的衣服,都是洗干淨的新的,從來沒有用過,床下的尿不濕和許多嬰兒用品都沒有開封,你的朋友,該不會是一個單身媽媽吧?」
白嬈仙在美國呆的時間長了,再加上自己已經聲名赫赫,說話向來也是無所顧忌的,絲毫沒想到自己這樣直接了當的說出這些話來,有些時候也可能會惹起別人的不快,看到蔣資默的臉色微微一變,白嬈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說了句︰「不好意思,是我多嘴了,我不會再多問什麼了,你能給我個地方住真的很謝謝你,不過,就算在這住幾天,我也不能白住,這個,請你務必要替我交給這個房子的主人。」
白嬈仙這次回國,並不是計劃回來的,但是自己的存款經過這麼多年的積累還是十分有余的,至于這一路上遇到的危險重重,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愛德華那邊的人,還是別的那一幫的。
一開始她以為這些人是愛德華找來要探知自己行蹤的,後來她一點點發現這群人下手狠辣,根本絲毫不留情面,幾次自己差點都被他們綁架走了,僅是這一點,白嬈仙便足以確定這群人只怕並不是愛德華派來的,但是如果不是愛德華的人的話,還有人會對自己這樣費盡心思?
自己多年來在時尚圈子和人際交往上都直來直去的,好朋友有那麼幾個,隱形的敵人可以說一抓一大把,要是想在短時間內搞明白是誰在背後對自己這樣做的話,那還真是不容易。
所以最後白嬈仙干脆不想了,管她是誰,自己都絕對不能讓她得逞。
抱著這樣的想法,白嬈仙一路逃跑,但還是拼不過這群有備而來的專業人士,不過幸好在最後的緊要關頭,她遇到了蔣資默。
也許這也可以算作是天意吧。
看到白嬈仙寫在支票上的數字並不是小數,蔣資默挑了挑眉毛,剛想拒絕,但轉念一想這個房子並不是自己的,自己私自借出去已經是冒犯了,而且,現在的林小錯的確很缺錢,就算收下這筆錢也算是名正言順,這個女人既然能這樣輕松的寫下這樣的數字,應該說她也不缺這點錢才對吧?
如此想著,蔣資默緊縮的眉心一點點舒展開來,伸手接過白嬈仙手中的支票,淡淡的說了句︰「知道了,等她回來我會轉達的。」
說完,便轉身往外走。
白嬈仙見他要走了,這才忽然想起自己這次回國來是為了什麼事,眸光一閃,趕忙跑到蔣資默的身邊抓住了他的胳膊,小聲的問了句︰「那個,蔣警官,不好意思,其實我還有點事情想問你,能再幫我一個忙嗎?」
說實話,蔣資默對于這個萍水相逢的女人,並沒有太大的好感,但也並不厭惡,作為一個**,她剛剛的幾句話便條理清晰的推理除了這個房子前一個主人的狀況,這說明她絕對是一個頭腦聰明的女人。
一個頭腦聰明又有錢的女人。
只要不是罪犯的話,蔣資默都十分欣賞,畢竟這樣的女子在現在的社會當中也稱得上算是女強人了。
「白小姐還有什麼事情?」語氣比剛剛緩和了不少,听見蔣資默的聲音,白嬈仙原本還害怕他不答應自己的心稍微松了幾分,她看了看蔣資默,眉心在額頭擰了擰,又舒展開,似是很糾結的樣子,好半天才開口問了句︰「我想問你,有關最近十分出名的一個案子,唐氏集團總裁大量走私毒品案你知道嗎?如果你是**的話,一定會很清楚吧,其實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想跟你打听個人……我其實是,唐氏集團總裁的妻子的好朋友,听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特別從洛杉磯趕過來的,就是想見見我這個朋友,但是現在他們好像搬了家,電話聯系不上,手機也一直都在服務區外頭,你能……幫我查查嗎?」
看到蔣資默在听見這個案子的時候,臉色便是猛的一變,白嬈仙的心里頭便是咯 一下,她知道現在**對這個案子幾乎都是聞風色變,更何況蔣資默還是一個**,**因為私人關系涉入重大案件,本身就是知法犯法,只怕……他也一定有很大得顧慮吧。
「哎,你看我糊涂的,這種事怎麼能問你呢,是吧,我們才認識多大會啊,一旦我是來什麼唐總裁的間諜或者是親信,你這麼做豈不是**了嗎,對不起啊,你就當我剛剛的話沒說好了,真的有需要的話,我會自己去打听了,今天也很晚了,都早點休息吧,謝謝你了,蔣警官。」
听見白嬈仙要找的人居然是安景行,蔣資默的確是嚇了一跳,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引起了白嬈仙的誤會,就在他剛想要不要將自己和安景行還有唐千榮的關系全盤托出的時候,他又有些猶豫了,現在自己只是听了白嬈仙一個人的話而已,至于她是不是安景行的朋友,自己還需要確認一下才能確定,一旦她真的不是安景行他們的朋友,反倒是敵人什麼的,自己貿貿然的引薦很可能是引狼入室。
畢竟之前唐千榮也說過,這個案子的背後牽扯眾多,絕對不僅僅只有一兩個人而已,其中一個人很可能還是一個洛杉磯的外國貴族。
這些信息,唐千榮大多都沒有對自己隱瞞,再加上他上次偷偷提供給自己的消息,一旦這個叫白嬈仙的女人是那個什麼小伯爵的人呢?
如此想著,蔣資默便收斂了情緒,看著白嬈仙說了句︰「嗯,畢竟是轟動全國的大案子,就算是我也沒辦法呢,時間不早了,都早點休息吧,我走的時候給你把外面的卷簾門關上,把你的電話給我,我給你打過去,晚上一旦有人找到這邊來**,就立刻打電話給我,知道了嗎?」
這樣的話,蔣資默曾經也對林小錯說過,當他一點點意識到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根本是一個陌生的女人的時候,他的心頭不由得涌起濃濃的失落。
白嬈仙看出他情緒的不對,也猜得到他肯定是想到了什麼不高興的事情,也精明的沒有多問什麼,只是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將自己的電話報上去,之後便送走了蔣資默。
*****
刑事案件的第二次庭審是有時限的,從接到審判書,裁定書的第二日算起,上限為十天。
而唐千榮的案子很快就過去了五天,這就意味著他可以再次提起上訴的時間只剩下不到五天了,這一天唐千榮的私人律師詹姆斯到監獄來跟唐千榮商量再次提起上訴的事情。
作為唐千榮的專屬律師,詹姆斯心里其實是最著急的,他比誰都明白如果唐千榮這一次真的進去了,只怕這輩子都沒辦法翻身了,按照唐千榮他們說的,這件事完全是栽贓陷害,但是對方做的天衣無縫,現在他們手中連一點的證據都沒有,說實話,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自己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
「唐總,今天你有沒有想起什麼能對我們有利的證據?哪怕是一星半點也好,我可以去調查取證,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要抓緊時間了……」
相較于詹姆斯臉上的焦急之色,唐千榮神態卻顯得平靜了許多,他靜靜的看著強化玻璃的某一處,眸光如水般清澈,淡然。
「詹姆斯,別慌了陣腳,順其自然吧,這些事也不是我們能想辦法的,更何況在這樣的地方,我的手腳完全施展不開,現在外面我的資金應該也被凍結了吧,這樣只怕更不會有人願意出面為我作證了。證據這一條路,只靠你和李成賢著實有些難了。」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唐千榮的臉上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笑容,而越是這樣若無其事的態度,卻是讓詹姆斯的心頭越發的火起,這幾天他和李成賢廢寢忘食的查證每一條可能會有證據的線索,已經好幾天沒有合過眼了,如果不是真正的打從心底想幫唐千榮洗刷罪名,誰會做到這一步?
自己也算是跟隨唐千榮了幾年,對于唐千榮的了解或許沒有李成賢多,但是在沒一件事情上,他看到唐千榮的決斷和能力,那種欽佩和折服,是從心底一點點散發出來的。
像唐千榮這樣擁有著領袖風範的老板,而且還剛正不阿,從未與人同流合污,哪怕是在那唯有貴族才能站穩腳跟的洛杉磯,唐千榮也從未對任何一個貴族低過頭,但是這樣的他卻得到了霍德伯爵家的支持。
「唐總!你怎麼可以這樣自暴自棄!你知道這些天我和李成賢都做了多少事情嗎!你居然……」在詹姆斯的記憶里,唐千榮向來都不會是這樣一個容易被人打敗的人,而現在的唐千榮展現在自己面前的性格卻是如此的懦弱,頹然,仿佛放棄了一切……
而這樣的唐千榮,第一次,沒由來的,讓他覺得心頭,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