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行和ERIC都不由得為這個男人對工作的痴迷程度表示敬佩,同時也萬分理解了,之前自己的朋友為什麼會說陳影輝的身上有著不可逆轉的缺陷。
像他這樣的男人,如果孤身一人繼續在商場上打拼,還是會被人壓榨,被人騙吧。畢竟任何一個老板都想要自己賺很多的錢,對于他這樣好騙,又不會懷疑,對金錢沒有太大的**,而且十分容易滿足的人。只怕了解了之後都會狠下心來拼命壓榨吧。
反正這種人給他再多的錢也沒用……
他就像是會讓人有這種感覺的存在。
陳影輝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安景行和ERIC也回到房間里繼續完成她們的設計圖,成品,還有宣傳計劃和商家接洽。
ERIC一上午滿腦子都是有關陳影輝的事情,那個男人巨大的改變深深的震撼了她,ERIC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還是第一次接觸陳影輝這樣的男人,難免會讓她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再加上愛德華和唐千榮創業之後,他們之間的聯系就變得少了。再加上紐約向來都不會是一個缺少緋聞的地方,這些日子,她在電視上,報紙上,雜志上,看到的各種各樣有關貴族公爵本`愛德華的花邊新聞已經是數不勝數了。
兩個人破鏡重圓,她知道自己繼續這樣小心計較並不是一個成熟女人該有的舉動。
可是看著自己的男人在這些地方流光溢彩,被各種各樣的桃色信息圍繞,她也很難沒有觸動,再加上愛德華的聯系太少,讓她本來就少的可憐的信任也一點點變成了不安和動搖,雖然她已經盡力讓自己的新事業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安景行並沒有看出自己的異樣。
也許自己的演技還過得去吧,不過今天在看到這樣的陳影輝之後,ERIC第一次腦子里完全沒有想到有關愛德華的一切,也並沒有為他的各種各樣的花邊新聞煩心,整個人都變成了對陳影輝這個神奇存在的好奇感。
她忽然很想知道,像這樣一個奇葩的男人將來會變成什麼樣,這樣一個生存能力,社交技巧完全都是0的男人,卻是一個工作上的天才,他的未來是會一成不變呢,還是會變成跟所有的大眾一樣,庸俗乏味?
她忽然很想了解這個男人。
安景行之前也許並沒有那麼明顯的發現ERIC情緒上的轉變,但是今天也許是因為昨晚唐千榮電話的緣故,讓她自己的工作也沒辦法像之前那麼專心了,所以時不時的就會將自己的關注點轉移到ERIC的身上。
然而她卻看到ERIC這一上午都神采奕奕的在工作,精力好像比前幾天多了好幾倍,頓時自己也好像被感染了好心情一般,忍不住笑道︰「ERIC,你今天看上去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是不是陳影輝的事情讓你覺得很驚喜?」
她們兩個人性格相像,而且都是宅女,除了必要的采購都很少出門,彼此身上發生的事情除了私密的心事之外其他的幾乎都是相通的。
所以ERIC的心思並不難猜到。
听見安景行這麼說,ERIC也沒覺得尷尬,畢竟她現在僅僅是對陳影輝感興趣而已,這樣的感覺並沒有摻雜任何的男女感情,所以她也沒有覺得自己有任何對不起愛德華的地方,她僅僅是把陳影輝當做一個普通朋友,來感興趣而已。
「是呀,我根本沒想到他的真面目居然是這樣,之前看到的那個男人,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人,而且他說他的頭發居然是自己剪的,而且,你看他今天p圖的時候,那熟練的手勢,還是很明顯的美術功底,他對美有很強烈的直覺和時尚感。要知道這樣的感覺在一般人的身上是很難找到的,大部分都是長期浸yin在時尚界才會培養出來,我忽然很好奇,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像他這樣的人居然之前過的是那樣的日子也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景行你難道不好奇嗎?」
ERIC興高采烈地說著,安景行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ERIC了,上一次看到她這樣興奮的表情還是她對ERIC提出這個創業計劃的時候。
看來ERIC對陳影輝這個人真的是十分的感興趣。
「好奇啊,但是我們又不能去查人家的**,我覺得啊這個陳影輝看上去不是一般人,光是你說的那些感覺,我覺得也是對的,他以前在國內應該也是好人家的孩子,但是那性格上的缺陷也太致命了,如果家人都了解他有這麼嚴重的社交障礙,怎麼可能讓他一個人在紐約呢,而且日子過得那麼淒慘,家人怎麼可能視而不見呢,我總覺得這些事情都透著不對勁。」
「的確有些不對勁,但是我覺得這些問題就算我們問他,他……他……哎呀,說實話,我還真想不到他會給我們什麼樣的回答。」
ERIC第一次對一個人的看法想不出答案,說實話如果對方是陳影輝,安景行也會如此回答,畢竟那個人實在是太與眾不同了,常人的思維根本沒辦法衡量他的腦回路。
他會給出什麼樣的回答都不奇怪。
就這樣討論著陳影輝,對ERIC和安景行都好像變成了一種逃避煩惱的最佳方式,她們一邊談論著陳影輝一邊笑著工作,一個下午就這樣快的消磨過去了。
兩個人約好晚飯的時候不讓人送飯過去,就當是接風宴,讓僕人去叫陳影輝下來吃,順便問問他以前到底是過的什麼樣的生活,這樣強烈的時尚感和對美術的感覺都是怎麼來的。
陳影輝這個人雖然有一定得社交障礙,但是在安景行和ERIC熱情如火的招待之下,也有了一種怪異的害羞感,吃晚飯的時候,陳影輝一直低著頭,漆黑的眸子時不時的抬頭看看ERIC和安景行臉上的表情,看到她們一直說說笑笑的看著自己,陳影輝擰著眉頭,低頭扒飯,似乎在想著她們為什麼總是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