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選的餐廳,剛好就是離唐千榮和愛德華決定的工作地點不遠的地方,下車的時候,安景行看著他們工作室的方向,愣了好久,一直到ERIC賊笑嘻嘻的推了一把她的胳膊,笑道︰「怎麼,幾天沒見就如隔三秋了吧,吃晚飯去看看他吧,順便帶點外賣,忙了這麼久一定沒吃什麼好東西。」
安景行沒有否定,只是看著ERIC,臉上帶著小女人才有的,帶有幾分害羞和幸福的笑容︰「其實我們兩個之前打電話鬧了一點不愉快,當時我太任性了,對他發了脾氣,今天剛好到這了也想去看看他,順便道個歉,不過,你呢,你也很久沒見到愛德華了吧,不去看看他嗎?」
听見安景行的話,ERIC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有些煩躁,她擰著眉挽著她的胳膊,好像有滿腔的牢騷想要傾吐,「別提了,前幾天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說他家族里有些事情要回公司和本家處理,你也知道我和愛德華雖然在中國領了結婚證,但那完全不是合法的,現在外面關于我和愛德華結婚的傳聞也沒有任何的法律效益,他家族里的人我很早以前就見過,特別是他的那些叔叔阿姨,覺得我是個從東方來的狐狸精,配不上他們的佷子,覺得我想要拐走他們愛德華家族的巨額財產,天知道,我才不稀罕那些鬼東西。總之,事情很多,他又不能跟本家的親戚鬧翻,沒看最近的新聞和報紙嗎,愛德華家族的那些人拼命在公眾面前澄清有關我和愛德華的事情,並且在這幾天舉行了好幾次大型晚宴,想必就是人家上流社會說的,赫赫有名的選妃宴吧?他估計也忙的分不開身,我們已經兩天沒有聯系了。所以……哎,你懂了。」
最近她們兩個人雖然都住在一個屋檐下,但是白天踫面的時候,幾乎都在談論有關公司的事情,經常忙到沒空說一說心里話,安景行之前覺得自己跟唐千榮之間的矛盾就已經很讓人難以忍受了,卻沒想到在ERIC的身上居然發生了這樣痛苦的事情,而她表面上卻一點也沒有看出來,每天都還樂觀微笑著面對自己。
看到這樣的ERIC,安景行的心底不由得多了一絲心疼和敬佩。
「我覺得愛德華對你的心意很深,他堅持了那麼多年,不會敗在這幾個小小的宴會上,你想ABBY的事情都走過去了,你們兩個的幸福日子很快就會來了,我相信愛德華只要有機會擺月兌家里那些事情,一定會第一時間來安慰你的。」
安景行拍著ERIC的肩膀說著,ERIC笑了笑,好像是想要拿出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安景行還是從她故作勉強的笑容當中看出了一絲疲憊。
在這一刻,安景行忽然有那麼一點埋怨愛德華,在這場愛情當中,他的立場或許的確很尷尬,但是ERIC這樣自強的女人卻是最痛苦的,她蒙受著不白之冤,頂著無窮的壓力,名不正言不順的留在他的身邊,只有一個女人才會明白並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會為了真愛忍受這麼多。特別是ERIC,對于ERIC來說,愛德華能給予她的,是她最不想要的,而她最想要的,他卻給她的很少很少。
她認識的ERIC一直充滿主見,倔強自強,她能為了愛德華忍受至今,也不難看出她對愛德華,真的是用情至深了。
雖然她知道愛德華對ERIC的感情,但是很多時候感情也會隨著兩個人的分離產生很多的不安定因素,說實話,她希望他們兩個有情人能夠終成眷屬,不論遇到任何困難,都希望他們能夠攜手度過。
陳影輝一路上什麼話也沒說,到了餐廳點菜的時候也是跟以前一樣不發表任何意見,安景行和ERIC兩個人決定了菜單和喝的東西,這是一家意大利餐館,主菜是意面,陳影輝似乎對外國面條這種東西並不是很適應,吃的時候皺著眉頭,安景行對這一類的食物還算習慣,而且這家大廚的手藝相當不錯,吃起來十分美味。
安景行不能喝酒,在ERIC和陳影輝舉著高腳杯里的紅酒的時候,她端著一杯牛女乃,跟她們踫杯慶祝,這事他們第一單生意的慶功宴,陳影輝看不出開不開心,但是安景行和ERIC卻是打從心底覺得高興。
吃完了飯,ERIC提出和陳影輝在紐約市中心逛一逛,因為陳影輝的衣服和裝扮實在都是太老舊了,她打算用他的第一筆工資,給他置辦一身行頭。
陳影輝似乎對ERIC的行為很不理解,剛想開口拒絕,ERIC就飛快的打斷了他,將他推上轎車跟安景行說了一句,事情辦完後打電話給她,還意味頗深的沖她眨了眨眼楮,這才開車離開。
安景行自然知道她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代表什麼,只能紅著臉笑了笑,這麼久沒見面了,自己懷孕也的確超過了四個月……其實,如果消磨一個下午可以的話,她也不介意。
提著手中的意面外賣,安景行來到了唐千榮和愛德華工作的大廈樓下,這個地方她是第一次過來,不過听說這里是愛德華產業的一部分,有一件愛德華的個人辦公室,後來因為唐千榮和愛德華打算競標林聞生的案子,就將那個辦公室當做他們的私人工作室,改成了他們專用的了。
唐千榮曾經跟她提過一次,但是並沒有說是幾層多少號,她沒有給唐千榮打電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所以就來到前台咨詢的地方,詢問有關愛德華辦公室的地址。
也許這里並不是愛德華的主要產業,對外賓來訪要求也並不是很嚴格,安景行只是填了一張外賓來訪的表格,拿著來訪卡片,就可以自由行動了。
房間在13層,1305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