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行!」t大的校園里,一抹火紅的身影從金黃色的保時捷跑車上走下來。
她踩著七寸高跟鞋,尖細的瓜子臉上滿是怒火,鼻梁上dior的最新款墨鏡襯著那一頭酒紅色的波浪卷長發,將安瑾慕妝點的仿佛是從時裝雜志上走下來的明星一般。
她怒氣沖沖的走進教學樓,找到那個正在走廊邊上貼板報的一抹縴細的身影旁,甩手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安景行,行啊,敢在我的論文上動手腳,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被打的女子穿著洗的發白的牛仔褲,腳上的帆布鞋因為穿的太久沒時間洗已經有些變了顏色,但鞋子的主人卻始終腰板站得筆直,哪怕在被打的那一刻都沒有低過頭。
「我沒有動手腳,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
安景行的聲音不大,一如她縴細的身姿一般,仿佛從空谷里傳來的一般,清風拂面,久久回響。
「該做的事?」安瑾慕氣的差點捏碎了手里的鉑金包包,用力的將右手上的那個文件夾甩在了女孩的胸前︰「這就是你該做的事?我讓你給我寫論文,不是寫替姐姐作弊的檢討!」
「做錯了事就應該檢討,這是我的原則,而且這篇論文是你讓我寫的,我不過是在論述替人作弊的好處與壞處,怎麼,姐姐的導師不接受這個論點?」
被安瑾慕甩了一巴掌的左邊臉頰已經有些紅腫了,但安景行看上去卻好像絲毫不覺,甚至就連說話的時候,嘴角還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她或許的確身份不如安瑾慕高貴,但不代表安瑾慕的壓迫,她就會忍氣吞聲。
那抹笑意看的安瑾慕嘴巴都氣歪了,「安景行,你不過是寄住在我家的一個僕人,你怎麼敢……」
「啪!」響亮的巴掌聲在安瑾慕的左臉上響了起來,跟剛剛安瑾慕打安景行的那一巴掌相比,這一巴掌倒是更加響亮了,也用力了幾分。
「姐姐,好歹我叫你一聲姐,原本你剛剛打我那一巴掌,我本來是不想計較了,但今天你既然也說了,我只是寄住在你家的一個僕人……那麼,不好意思,我對陌生人向來是喜歡以牙還牙,以巴掌還巴掌的。還請安大小姐不要介意
安瑾慕完全沒想到安景行敢打她,所以當那一巴掌響起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不由得愣住了。
直至火辣辣的痛感在臉頰上顯現,她這才瞪大了畫了眼線的雙眼,瞪著眼前的女孩,那眼神恨不得將安景行撕了解恨!
「安景行!你居然……敢……」打我!安瑾慕從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父母從小寶貝得不得了,連書包都不舍得讓她拎。
那樣嬌滴滴的安瑾慕今天卻被安景行重重的甩了一巴掌,臉上的疼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她這個公主的驕傲被侮辱了。
一股莫大的屈辱感涌了上來,她便也顧不上自己此刻正站在學校人來人往最多的走廊上,指著安景行便大喊道。
「安景行,你不過是一個窮酸的臭丫頭,憑什麼敢打我!你以為要不是你那個神經病自殺的媽姓安,你能有現在的生活嗎?安景行,你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你敢打我……你居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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