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統。
這已經是第二次,讓安景行听到這兩個字了。
之前那個男人讓自己幫他生孩子,也是因為自己身上擁有特別的血統。
她和安瑾慕同樣擁有,安瑾慕為了逃避這一切將自己推了出去。
而這一次,這個姓唐的男人讓自己當他兩個兒子的女乃娘,也同樣是因為血統。
每一次跟血統掛鉤的事情對她來說似乎都不是什麼好事,但這一次,她的處境卻比之前好了許多。
只是女乃娘,至少……她不必再害怕自己會在什麼時候被人強暴。
這個男人看上去應該也不是會對生過孩子的女人有性趣的人。
想到這,安景行不由得松了口氣。
「沒問題。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我沒有意見。不管怎麼說,唐先生,謝謝你在泰國將我買回來。雖然對你來說這筆買賣或許賠了,但對我來說,你的舉動無異是救了我一命
而此時的安景行還不知道,現在在她面前衣冠楚楚的對她施恩的男人,實際上便是曾經那個將她推入地獄的男人。
而當她在不久的以後探知到這一切的真相之時,她卻早已被某只月復黑的衣冠禽獸拆吃入月復,連骨頭都不剩。
哪里還能逃得掉?
「不必謝我,對我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麼。而且……」唐千榮說著,眸光游離,聲音淡淡,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不知為何,看的安景行心底發毛。
而且……或許有朝一日,當你知道一切,恨我都還來不及,怎麼還可能會感謝我?
只是,局面已然擺開,而他這個布局人又怎麼可能讓自己的獵物逃掉?
就算她知道所有的真相,那又如何?她早已是他的女人,這一點就算到了將來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
跟唐千榮談完之後,安景行便離開了那個房間,之前帶自己過來的穿西服的男人把她帶到了樓下的一個房間。
安景行一路上都捂著前胸,生怕被人看出什麼不對的地方,到了房間里,她先簡單的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這才在床上躺了下來。
在飛機上睡了一路,此時的她並沒有多少睡意。
想起剛剛那個男人說起的他的兩個兒子,安景行更是難以入眠。這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她自己的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現在還好嗎?
或許他們一輩子都沒辦法見面了,自己無法親自哺乳他,看著他長大,但那個叫唐千榮的男人也會把他照顧得很好。
那個男人比自己有能力的多,能給予他的也更多。
自己不用擔心任何事,對……不用擔心……
縱然她知道事實的確是如此,但母子連心,縱然是一個並非她心甘情願生出來的孩子,身體里的母性也在不由自主的牽掛著他……
那個跟她有緣無分,卻未曾謀面的孩子。
這一夜,安景行失眠了。
只是此時的她並不知道,在第二天,那個曾令她痛苦了幾個小時,雖未曾謀面卻也心碎不已的孩子,正在二樓的嬰兒房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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