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帥,鐵家與冷家又派人前來求助了,梁城的特使也進了青木城,您看……」木府書房,葉鎮拿著信向木雲天請示道。
「一會兒你帶他進來,我繼續裝病,還是那句話︰一旦本帥病愈,即刻出兵木雲天端坐桌前,不耐煩地答道,這才開戰僅僅一個月,兩家的使者就來了不下十次,總是說他們已經無力與梁城抗衡,可現在的局勢卻是雙方僵持,誰也沒有擊潰對方的實力。
「葉帥,眼下的局勢你怎麼看?」他拿起桌前的一封密報,這里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北玄府為何會站在梁城陣營的原因,不過這早就在木雲天的預料之中,畢竟裂土自治確實是一個很誘人的條件,更何況梁城還許諾了一府之地。
葉鎮沉思片刻,大步來到書房懸掛的大梁王朝地圖旁邊,伸手點指道︰「依屬下之見,目前梁城方面實力強勁,雖然暫時僵持,但不出三年,南闕西金二府必敗,原因有三︰一是梁城方面財力雄厚,更有北玄府這一最大的兵源地,而南闕西金二府位置較偏,無法自給自足,雖然人民驍勇善戰,但論起持續作戰,恐怕略輸一籌;二是梁城的地理位置佔優,從地圖上看,梁城居于天行山脈左側,右邊是下屬的陽天郡,北玄府在其身後,唯有前方是一馬平川,但是別忘了+激情小說
木雲天听完站起身,來到地圖前,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眉頭一緊,沉聲道︰「二府若敗,那梁城也會損失不小,所以眼下我們就是雙方唯一可拉攏的勢力,足以改變整個戰局。可是我總覺得,北玄府那群看似豪爽的家伙,也是心懷不軌啊!傳令下去,東龍府境內所有軍隊進入備戰狀態,派出所有密探盯緊各方勢力,我現在擔心的是他們暗中下手,讓我們自顧不暇
葉鎮點頭應下,趕忙前去布置,臨行前木雲天再次叮囑他注意白府的動靜,這可是他的心頭大患。
出乎木雲天的意料,自從開戰以來,白府上下毫無異常,依舊是每ri進貨出貨,商隊馬車來來往往,一副大發戰爭財的景象,教他有些捉模不透。
「葉子,記得給我帶壺酒!」白府門口,白文彬拉住葉逸塵的袖子,小聲說道。
葉逸塵一臉苦笑,勸道︰「小公子,老爺不讓你喝酒,小人哪敢給你帶啊!」
白文彬此時哪里還有公子的架勢,左右瞄瞄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到這邊,急忙道︰「如果你給我帶酒,我就不揭發你是那個木頭的同伙
葉逸塵笑容一僵,似是感到意外,然後露出阿諛的表情道︰「小公子放心,小人這就去!」
白文彬滿意地揮了揮手,頗為得意,轉身進了府。《》
「葉公子來啦!樓上請!」隨著葉逸塵在白府身份的提高,越來越多的人稱其為葉公子,誰都能看出來小公子對他的器重,要是能和他打好關系,將來也必定有更大的好處。
還是那間臨街的單間,隨便點了幾樣菜待小二走後,葉逸塵伸手在桌子下面一陣模索,拿出一張紙條,仔細看了幾眼,便直接吞了下去,眼中劃過一絲殺意。
與此同時,白府書房,白志才皺著眉頭,拿著煙斗,一口一口猛吸著,擺在他面前的是最新的一份密信,里面的內容讓他感到梁城那邊的急迫,雖說攻下了一郡,但是傷亡太大,若是依照這個損耗打下去,即便平了二府,梁城那邊也必定是元氣大傷,看起來,梁城那位已經對東龍府失去了耐心,不知道會用何種手段對付木家。
霽雲山顛,石砌閣樓,莫老站在窗口迎風而立,遠望著梁城方向,流露出擔憂之s ,時不時低聲輕嘆。
「怎麼?想出山了?」青山翁提著酒壺來到他身邊,面帶醉意,似笑非笑。
「唉!當初她進宮之時,你我二人心灰意冷,本以為就此了斷,沒想到還是難忘舊情。你可知現在梁城皇宮之中,是誰的兒子?」莫老傷感地接過酒壺,猛灌幾口,情緒低落。
青山翁灑月兌地一笑,眉宇間帶出幾分桀驁,厲聲道︰「這與我何干?當年聞听此事,你痛苦萬分,退隱江湖,在這霽雲山藏了三十年,而我硬闖皇宮,在她面前親手斷了君臨刀,踏入盜榜,即便現在那皇宮中的主人是她的兒子,我也不會有絲毫顧忌,君刀青鋒早就跟君臨刀一起死了,現在只有盜榜第三的青山翁!」
莫老仰頭喝盡了壺中最後一口酒,看著面前這個曾是生死情敵的人,忽然嘲笑道︰「那為何你每年還要去皇陵看她?」
青山翁愣在那里,半天沒有說話,表情復雜,似是在找什麼借口,可最終還是一聲長嘆,失落地說道︰「我走了,獨角老怪送信來說有要事,那小子就交給你了,可別出什麼岔子
「放心吧,小狐狸那邊我會解釋的,再說那個木頭小子跟你一樣,是個固執的人,絕不會輕易放棄的莫老扭頭看向那根古老的石柱,在它的正下方就是傳承之地。
「青山,天下將亂,世事難料,你…多保重吧!」目送著青山翁出了閣樓,莫老忍不住提醒道。
蒼老的背影頓了一下,隨後頭也不回地離開,只留下一句話飄蕩在莫老耳邊︰「我不會死在你前頭的
古老碩大的石柱之下,那個空曠的山洞之中,通天玉石閃爍著光芒,映照著那句令人膽戰的骷髏,只是此時這骷髏已經站起,一股磅礡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開來,隱約間教人心生膜拜。
「希望這次會有人成功吧!我盜跖的時間不多了
木跖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就像是無孔不入的蒼蠅始終填滿自己的n i腦海,記住一篇又來一篇,而且還不能休息,jing神時刻都保持著緊張狀態,疲憊不堪。
「盜跖前輩啊,您老人家就發發慈悲別讓我記這些東西了!」他苦苦哀求著,卻沒有人理他,注入頭頂的藍光越來越細,那種針扎一樣的疼痛越來越強烈,他強忍著去敲擊玉石的沖動,拼命地理解這些文字。
「老子還就不信了!」發現請求沒有回應,倔強的脾氣涌了上來,木跖狠下心來,全然不顧頭痛,與這些文字做抗爭,這一抗爭,就是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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