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花金帳,高床軟枕。
烏發散盡,眼波流媚,低婉淺吟的女子,玉-腿-橫陳,勾纏著冷峻疏狂的男人,不斷地索求,歡愉的叫聲,如同魔音一般,穿透她的大腦!
一室余香,奢靡縈繞。
姚紅葉怒睜著赤紅的眼,素白長衫斜掛,舉著劍橫加亂刺,不準不準不準!殺死你這賤人,賤人賤人!竟敢橫插一手,跟她姚紅葉搶心愛的男人,找死找死找死!
賤人賤人!死賤人爛賤人!殺死你,砍死你,剁死你,死死死!姚紅葉將床上那狐媚子砍成十七八段,張著嘴瘋狂大笑,恍惚間卻醒了過來,汗蹭蹭地豎起身子。
兩個婢子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小,小姐!」
「去,把那賤種給我帶過來!」姚紅葉激動地喘著氣,雙拳緊握,冷眼看向窗前。
兩個婢子慌忙爬過去,將火兒給拖了過來,扔在地上。
姚紅葉嫉妒的發紅的雙眸,赤紅地瞪著火兒精致無暇的小臉,長劍緩緩地朝他頸邊刺去,「死賤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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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山莊到底在搞什麼鬼,都這麼久了,莊主、夫人連個影兒都不見,是不是太不把我們皇家放在眼里了!」五公主楚驕震怒斥責,凌厲的眼神刮向如坐針氈的幾位長老。
「公主你請息怒忠仁堂大長老西門拔賠笑道,「莊主、夫人應該就快回來了,我再派人出去催催
「行了!」楚驕用力一拍桌子,豎起身道,「三哥,我看我們還是走吧,這烈火山莊從上到下,我看就沒一個好人
幾位長老連連告罪,忠義堂的賀軍更是吩咐手下弟子,快速出去打探消息。
長老們臉上也十分的不好看,更在心里暗暗責罵烈焰與火兒,若非那孽種留書出走,惹是生非,莊主與夫人又何須急匆匆地跑出去找尋,怠慢了皇家來的貴客。
三王爺楚賦喝著茶心平氣和道,「行了,莊主和夫人有正經事要辦,咱們姑且等他一等,又有何妨呢?」
「三皇兄,剛才慕公子可有說去哪里?」五公主坐立不安地問道。
心里著實有些抱怨三王爺,剛才也不留著點兒慕公子,既然慕公子走了,他們呆在這烈火山莊又有什麼意思,更何況,她一開始就不喜歡這個破地方。
那個什麼大小姐,烈焰的態度,讓她身為公主的自尊心大受打擊,心里萌生很不愉快的想法。
楚賦放下茶盞,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這才警告道,「慕公子的去留,也是我們能問的?我勸你少花點心思在他身上,以他的身份,即便你願意給他做個妾室,他也未必會相中你這刁蠻性子。有些人,不是你想,就可以的
楚賦語氣頗為嚴厲,把五公主楚驕說得眼圈為之一紅。
這話落在諸位長老耳中,卻不由地大吃一驚,都在心中暗暗盤算,不曉得王爺口中所說的這位慕公子是何來歷的大人物,王爺竟然說,公主只配給他當個小妾?再者,那位慕公子還不一定樂意!
這這……這真是……
幾位長老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均默默地吸了一口氣。
忠仁堂大長老西門拔笑著站起身來,拱手道,「王爺,公主殿下,要不這樣吧,您二位風塵僕僕而來,身體一定也頗為疲倦,不如就先為你們安排寢居可好
「也好楚賦點了點頭,跟著站起道,「那就有勞諸位長老了
「誒,應該的應該的
幾位長老舌忝著老臉賠笑,將三王爺楚賦與五公主楚驕各自安排在兩個苑子內,讓他們先休息一會兒,說是過一個時辰再派人來請他們去用膳。
楚賦自然沒什麼說的,倒是那五公主楚驕,進了房就在房里團團轉,一副坐立難安的神色。
「不知道三皇兄到底在想什麼,人家蕭家的蕭公子客客氣氣地請我們去,他不去,偏生要來這破烈火山莊!沒人招呼沒人管,來這麼久,連莊主的廬山真面目都沒看到,簡直就是豈有此理楚驕用力捶了捶桌子,轉頭看向貼身婢女小紅,「你出去找人打听打听,看慕公子到底去哪兒了
丫頭小紅一臉為難地看向楚驕,「公主,奴婢去哪里打听啊?慕公子他,一直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奴婢,奴婢要找誰問好呢?」
楚驕用力甩過去一記耳光,戳著她的腦門怒斥道,「就不會動動腦子嘛?這麼小的事情還要我教你,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而言之我要知道,慕公子去了哪里!」
小紅噙著淚水,委屈地點了點頭,「知道了公主
「笨死了!叫你辦點小事都不會。打听不到,你別回來見我,回來我都打死你!」楚驕瞪了她一眼,小紅脖子一縮,急忙快步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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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那把劍就要割斷孩子細柔的頸子,彩陶與彩香這兩名婢女都下意識地閉了閉眼,將頭瞥向了別處。
然而,姚紅葉的劍卻在離火兒三寸之處停了下來,一雙冷目冒著寒氣,森冷無比地看著他。
「給我弄醒他!」
兩個婢女回過神來,忙連滾帶爬地上前,粗手笨腳地把火兒給拍醒過來。
幾個女人不知道的是,火兒其實根本就沒暈倒,一直保持著清醒。
這得追溯到火兒在娘胎時,一直都營養不良,之前那個怯弱的女人,每天都只會以淚洗面怨天怨地怨人的,連生孩子都能把自個兒生死掉的女人,烈焰實在是不想去評價什麼。
因此火兒出生後,體質便十分虛弱,烈焰為了給他強身健體,便從出生那日就給火兒泡藥浴,搜羅各種藥草給他使用。
其實姚紅葉這點迷-藥根本就弄不倒火兒,倒是那婢女捂住火兒口鼻時,手勁相當的大,火兒當即判斷自己不是她的對手,若是不順勢裝昏,恐怕會被活生生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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