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過才見過幾次面而已,弟子們就這樣維護她,不得不說,忠道堂弟子有著其他三堂子弟所沒有的凝聚力、向心力。
這一點認知,讓烈焰十分高興。
一個團隊,若沒有這股凝聚力,便形同一盤散沙,對外,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相比起那幫扶不起的貴族子弟,這些熱血少年男女,更入得烈焰的眼。
她相信,只要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定會牢牢把握,最大極限的飛躍進步!
而這個機會,就由她烈焰來制造吧!
從返回烈火山莊的第一天開始,她就尋思著,想要培植屬于自己的勢力。
一個人的力量,是微薄的。
哪怕你是當今再厲害的絕頂高手,一個人,也終究難成大事。
若是她烈焰,能夠培植出,屬于她自己的龐大勢力,就不會如同六年前那樣,無助失落地被人攆出山莊,更不會讓父親母親如此左右為難。
到時候,只需亮出底牌,看什麼人還敢跟她廢話半句!
她說過,從她再次踏入烈火山莊的那一天起,從這一刻開始,沒有任何人,可以再拆散他們姓烈的一家!
這話絕對不是空口說白話,要將它付諸現實,必須倚靠不斷的努力與爭取,並不是隨便說說便罷的!
她要變強,這所指的,不僅僅是自身實力變強,還包括她所掌握的勢力!
這就需要她不斷超越別人,超越自己,最大限度地組成一支令人聞風喪膽、見之膽戰心驚的勢力!
只有到了那一天,她烈焰可以站在一個絕對的高度,俯視蒼生萬物,如此,她才能問心無愧地告訴自己,她,做到了!
保護這倆字,說著簡單,可在背後默默付出的汗水與戰斗,卻不是那麼簡單的。
這成長的過程,必然是艱辛十足,充滿挑戰力與趣味!
她什麼都不怕!
思忖間,听聞一道破嗓子叫聲。
還不等其主人發號施令,西門豹的一號狗腿焦勁便忍不住插嘴叫道,「你們吵什麼吵?現在不過是讓大小姐出來解釋一下,是不是這樣都不行啊?這位大小姐,算計我們忠仁堂的烈子瑜小姐,害得她被家主責罰,閉門思過三日,我們忠仁堂的人,是不是也得找她說道說道!」
「放屁!」
「你什麼身份,還找大小姐說道?說道什麼?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大小姐算計了你那高貴的烈子瑜小姐?呸!你們忠仁堂上上下下全都不是什麼好鳥!算計?烈子瑜沒算計我們大小姐,算是對大小姐客氣了!」說話的大嗓門名叫白笑,別看個子矮矮小小,嗓門卻比銅鑼聲還大,講話真正是一針見血,讓人相當快意。
白笑是他們忠道堂內,速度堪稱一絕的青年。
很多年以後,烈焰才發現,自己一早瞄準忠道堂,將他們全部收歸己用,是自己一生中做的極正確的第一步!
然則,在幾位長老眼中一錢不值的忠道堂弟子,卻是個個有著了不起才能的人。
那些白痴長老們,等到事後回過神來,發覺那些昔日被他們所鄙棄的弟子,實則個個都是天才一絕,英武不凡的人才,再想舌忝著老臉將他們收為己用時。
他們會發現這些人個個都不服其他人指揮,早就已經成為對烈焰死忠不二的人了,長老們真是進了棺材都忍不住地狂甩手臂,吐血三升不止!
由此可見,自身實力確實很重要,但識人的眼光,也相當重要。
自己老眼昏花,眼力不行,看走了人才,也怨怪不了別人會看人。
忠仁堂弟子尚在不停叫囂,烈焰冷眼旁觀了一會兒,豎起一手,制止白笑等忠道堂弟子們的怒罵,緩步走出人群,神色冷清地說道,「烈子瑜是受家主責罰,閉門思過三日,這責罰比起她所犯的錯誤來說,已經是輕的不能再輕了。如此,你還有意見,可以自己找家主說道去,不必到我面前來逞這不必要的威風
西門豹愣了一下,是確實為女子的容貌驚艷了一番。
他沒想到,傳說中的廢靈根大小姐,竟然是如此氣度淡然,精致無華的女子,著實跟他心中所想的那種怯弱、小家子氣的女人,有著分明的天差地別。
如此一看,連烈子瑜都能被她比下去。
在外人面前高貴如斯的烈子瑜,站在大小姐面前,真是沒有一點可比性。
一種是確確實實由心而生,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自信風采,與水漾般的淡然華貴,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
而另一種,則是後天辛苦培育而成,削尖腦袋裝出來的,形似而神不似。
兩人放在一起對比一下,優劣高低,立等可辨。
西門豹抿著僵硬的嘴角,心中甚不歡喜地掃了烈焰一眼。
他對烈子瑜的那份執著不變的感情,讓他很是不喜歡這樣的烈焰,也很討厭「自己的女人」被一個廢物比下去的感覺。
當然烈子瑜看沒看上這草包少爺,又得另說。
兩方對峙期間,但听一道呵呵而笑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來。
花徑一頭,出現一道錦服款帶,大袖翩然的俊俏美公子,一雙煽-情的桃花眼,掃掃這個,瞧瞧那個,羽扇輕搖,撲哧笑道,「這是要干嘛,看你們這陣仗,莫非是想打群架,還是說要以下犯上,圍攻烈小姐?嘖嘖嘖,這烈火山莊還真是挺沒規矩的
烈焰神色一僵,快步將兒子塞到自己身後,一臉防賊地看向那位三王爺楚賦。
楚賦甚是無辜的與她對視,不明白自己哪里招惹到大小姐不快了。
烈焰發現那位慕公子並不在王爺身側,神情這才微微一松,急忙抱起兒子頭也不回就走,「大家不要再跟他們廢話了,走吧
「對,考核可耽誤不得,咱們走!」
「考核?考核什麼?」忠仁堂的人跟在後面嚷嚷道,「你們這幫人還能去考核?」
西門豹嘴角下垂,一臉僵硬道,「跟上去看他們在搞什麼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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