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笑笑不語。
「您這……這是打算要空手套白狼啊你?烈大哥,不是兄弟我看不起你啊,您就對自己的一手賭技這麼有信心麼?」
「你想用一百當賭注,從我這里得到十萬?」元紹那廝一臉的不可思議,瞪著烈焰,那眼神就如同看到一個怪物。
「沒信心,我就不會坐在這里,跟你扯這麼多廢話了烈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怎麼樣?是你親自上陣呢,還是找個人來跟我賭。我事先申明,你找的這個人,最好不要太菜,要不然,我贏了也沒什麼成就感,太無聊了
元紹一口氣憋在喉嚨口,吸了半天,這才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頭,遙遙對著烈焰點了數下,「好好好好!老吉!老吉,來來來,你跟這位烈大哥賭賭,我倒要看看,她是怎麼著,想用一百變成十萬!」
元紹身後出來一位頭戴瓜皮帽,一臉倦容,仿佛沒睡醒似的老頭兒,拘摟著背,顛顛地走來,沖著元紹行了一禮,「主人,賭什麼?」
「你最拿手什麼?就賭你最拿手的!」元紹指了指烈焰,讓她說話。
「我?棋斗、字斗、牌九、篩子、馬吊、投壺,考較眼力,什麼都行呀,只要你能說的出的,就沒有我不會賭的烈焰眨了眨眼,一手按下元紹手里的玉骨扇,「元紹兄,你想賭什麼?」
元紹目瞪口呆……
「行!」他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她面前搖了搖,「賭簡單的!就賭篩子,賭點數!」
烈風急忙搬著小凳子靠近烈焰,「兄弟啊,你行不行啊,這老吉,我跟你說,賭術那是相當的精湛啊,你別看他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其實他成天都是這樣,腦袋不知道比多少人清醒呢
烈焰回頭看了弟弟一眼,那眼神讓人從頭到腳感覺到涼颼颼的。
「閉嘴
烈風忙一手堵上嘴巴,正襟危坐。
烈焰回頭用力拍了下桌子,「開始吧!別廢話連篇的,我趕著回家吃飯呢!」
元紹一根指頭抽筋似的在烈焰面前晃了倆晃,用力點了點頭,「行!開始就開始吧!你,給爺我取鎮莊之寶來!」
「慢著!」
「你還想怎麼樣啊?」元紹一臉驚怪的表情。
烈焰看著他,輕咳數聲道,「咱們且把規矩定下來,免得有人輸了不認賬!」
「我他媽,我元紹說出口的話,會不認賬?」元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就听「喀喀」兩聲,那桌子愣是從中間裂開一條縫。
烈風縮了縮脖子,用力咳嗽一聲。
烈焰臉都沒轉一下,只是盯著那位元紹公子,「我這不是防患于未然嘛,口說無憑,還是立字為據吧!」
烈焰向後伸出一手。
阿全急忙跑上前來,將紙筆遞到烈焰手上。
「我念你寫。元公子
元紹張大嘴巴,愣愣地看著烈焰,半響,這才拍了拍桌子,「寫毛字據,直接發誓得了!」
「發誓有用?」
「發誓可比字據有用多了烈風忙插嘴道,「還是發誓吧!只要雙方以血形成契約,終身不得背棄,否則便會慘遭天譴。發誓發誓,發誓吧
「還這樣?」烈焰一臉的好奇,「天譴是什麼樣子的?」
眾人給了她一個頗為鄙視的眼神,「天譴還能是什麼樣兒?受到天譴的人,各種死,誰還會沒事兒弄個天譴玩玩?」
「這樣啊烈焰點了點頭道,「行,那就契約發誓吧
「發誓可以,不過我們不認識你,要訂契約,就和這位烈風公子訂
烈焰點點頭,隨即又一臉好奇地問道,「元公子,我能問你個私人問題嘛?」
「什麼問題?」
「這張,xx山x,千千x千的字條,是不是您寫的?」
元紹身後的一眾僕人,盡皆一副被嗆的表情。
元紹得意洋洋地點點頭,「正是出自我一套元氏書法,怎麼樣,是不是既簡潔,又一目了然?」
烈焰默默地回過頭去,小聲對烈風道,「他是個文盲
烈風嘴角一抽。
此時,進去拿篩盅的僕人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地呈上三個篩盅。
「兄弟,每個篩盅三粒篩子,隨便搖,全盤猜中對方的點數,且搖到三個篩盅,合計的點數最小,方能勝出。怎麼樣?」
「可以烈焰點點頭,還是伸手按住元紹的扇子,「現在咱們先說好,以十萬兩為賭注,勝出一方能得到十萬兩
「你就用一百兩當賭本?那我也未免太吃虧了!!」元紹搖了搖手道,「不行不行,你得再加點注。比如……」
元紹眼珠子咕嚕一轉,笑吟吟地看向烈焰,伸出扇子挑起烈焰的下巴,語出輕佻道,「輸了的一方,要留下給勝出那方當牛做馬。以三個月為期!如何?」
烈風噗地跳了起來,「不行不行,兄弟啊,此人絕對是個變態,你不能為了我犧牲到這般地步,我我,我絕對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我也沒想自我犧牲。你們別把我看得這麼高尚,行麼?」烈焰一句話,說的兩個男人,嘴角狂抽不已。
「這樣吧,阿全,你犧牲一下!」
「啊???」阿全立馬瞪大水泡眼,掙扎著伸出雙手,環住胸口,一副「正待被凌-辱」的可憐樣兒,「不行不行,大大……少爺,那是絕對不行的!小的,小的絕不是斷袖!!小的不喜歡男人,絕對不喜歡男人!」
元紹嘴角一抽,「你這貨,爺也看不上
烈焰笑不可遏,「別浪費時間了,那就把我弟弟押上,我贏了十萬兩兩清,我輸了,我弟弟和十萬兩,都是你的!」
「什麼??」烈風欲哭無淚地看向烈焰,「兄、兄、兄、兄弟啊!你,你行不行啊?」
「放心吧你就,我輕易不怎麼出手的,一出手,那不是輸就是贏啊!」
你這不廢話嘛!!
「客人先請!」
「你先吧!」烈焰隨意地揮了揮小手。
老吉也不多言,左右手各抄起一只篩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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