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高懸樹梢,天空淨藍無比。愛睍蓴璩
風過參天巨樹,吹皺一池蕩漾的池水。
演武場上,所有觀看比賽者都已提前入場,一臉興奮莫名地盯著與演武場連通的一條道。
兩邊載滿了巨大的喬木,樹干相接,連成一條常年綠樹成蔭的寬道。
在比賽即將開始前三分鐘,喬木深處,出現了一隊人影。
青色的額帶,青色的錦緞衣袍,清一色的少年男女,步履一致地跟隨在烈焰身後。
在這樣一個服裝統一的方陣中,一身棗紅小袍子、精致地彷如年畫女圭女圭般的火兒就顯得極為扎眼,而一手牽著他,墨衣墨發,慢步在林間的慕天狂,雖然相貌普通,但那通身的氣質,卻如長虹貫月,無論誰都沒辦法輕視他幾分。
「忠道堂!!」
「忠道堂!!」
「忠道堂來了!!」
烈焰視線一掃,沒看到楚賦的身影,心中便不由微微一松,想必他是去準備五公主楚驕的事了。
如此甚好,她便不用叮囑芸珠,藏著火兒了。
以楚賦的為人,自然會想到事先給神醫準備些什麼禮物。
但楚賦恐怕不會料到,這位神醫,會向他獅子大開口,呵呵呵,想到楚賦那張頗俊的臉,化為狗屎綠的表情,烈焰便覺得相當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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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烈焰那得意的神情忠義堂一位小師妹,站在烈子嬌身邊,啐了一口道,「好像她已經贏了一樣,得意給誰看?」
「就是,看她嘴角含著的那絲笑,我這雞皮疙瘩都忍不住冒出來了!」
「這假仙的女人,看著就想弄死她!」
忠仁堂、忠義堂、忠德堂,三個堂口的弟子,虎視眈眈地望著烈焰一行人走來。
三方互相交流了一個眼色。
忠義堂的賀軍長老,臉上閃過一片陰霾。
烈焰走到他們面前,忽而頓下腳步,神色有趣地望著站在烈子瑜身邊,與她穿著同一隊服裝的烈子嬌,「咦,什麼時候,烈子嬌也成為忠仁堂的人了?我還以為她是賀軍的徒弟呢?難道覺得賀軍這師傅不行,另投西門長老麾下了?」
烈子嬌氣得一口銀牙幾要咬碎。
賀軍更是臉皮直抖,恨得滿目凶光。
這死女人,她不說話會死是不是?是不是?
烈焰眼楮一轉,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喲,原來不是我眼花。除了烈子嬌外,還有好幾名實力冒尖的忠義堂、忠德堂弟子,如今都轉為忠仁堂弟子了?這是要干嘛?想要爭取滿分的節奏嘛?」
烈子嬌瞪著牛眼,又有些彷徨地看了看一身冰冷,持續散發著冷氣的慕天狂一眼,「你你!你不要躲在男人後面,你出來烈焰!帶著你的隊伍上場!」
烈焰笑了笑,揮揮小手,囑咐慕天狂帶上火兒,先去座位等著。
意興闌珊地拖著一支步調節奏一致的隊伍走向場上,烈焰清淺地瞧了他們一眼,「人不要臉,果然是天下無敵呢!現在忠仁堂忠義堂與忠德堂,是正式並為一家了?那看來,以後也用不著有四堂存在的必要了
「你!你廢話!!」西門拔怒吼一聲,「烈焰,休要猖狂!今日就讓你嘗嘗我們的厲害!」
「呸!還厲害呢!厲害就不用三個堂口臨時集中高手,並成一支隊伍了!」烈雪諷刺地一笑,「你們打什麼主意,在場這麼多人,難道還不明白嘛?真是惡心!這種事也就你們這票無恥之徒,能夠做的出來!即便是你們忠仁堂得到全滿分!那又如何?頂多與忠道堂打成平局而已!」
平局就夠了!忠仁堂大長老西門拔,眼中閃著惡狠狠得怒意。
平局就用不著被踢出烈火山莊。
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三堂做這準備時,早已想到今日會被烈焰一行人奚落。
nbsp;但他們只能硬著頭皮這麼干。
若是不把三堂所有的高手集中起來,車輪烈焰的話,他們勢必會輸。
拿不到季比排行榜總分第一的堂口,就要從烈火山莊內滾出去!從此消失!
他們怎麼可能願意離開烈火山莊這顆大樹啊?
他們絕不能再次輸給忠道堂了!
這一回,他們三堂是凝聚成一股力量,勢必要拿下這場次得全滿分。
只有一直一直和烈焰這個廢物交手,他們才有可能得到第三局全滿分,平局就平局,當初訂立合約時,只說輸的一方滾出烈火山莊,並沒說平手會如何,那賭約便不作數了!
可以說,他們幾人想法不錯,但是!
事實真會向他們想的那樣發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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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都準備好了?」
「是的王爺,想必這位神醫是個眼界十分高的人,小人一切按照王爺的吩咐,禮物面面俱到!」
「嗯楚賦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
若非這妹妹害人,他又何須到處去求人!
總算還是有救的,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回去跟父王交代。
他這邊一有風吹草動,那些對他虎視眈眈的兄弟們,肯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王爺,您真的相信烈焰?說不定她是胡吹大氣呢?」那高手撇了撇嘴叫道,「她說她能請來神醫,還說神醫欠了她一個人情,說不定都是她自己瞎編的!」
「她敢欺騙本王!!」楚賦狠狠一握拳,「皇妹若是有事,我要他烈火山莊上上下下陪葬!」
「可是王爺不是很想收服烈火山莊嘛?」
「是又如何?權衡利弊,我只能將烈火山莊推出來當擋箭牌,承受父王的怒火。若非如此,難道要本王親自去承受?哼!」楚賦皺了皺眉尖,「可惜是可惜了一點兒,但也沒辦法了!若是神醫能夠將皇妹救治過來,那自然另當別論
「到時候王爺打算……」
「扣扣扣!」
門扉輕響,楚賦伸手打斷隨侍的話,示意他過去開門。
房門一開,一名風塵僕僕的兵士從外走了進來,當即跪下見禮,「見過三王爺,小人帶來了國主的一道密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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