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天聞言,顯然一愣,隨即大怒,「你還死不承認,你休想我這次還輕饒你!一直以來,我對你媽心存愧疚,對于你的所作所為我向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現在我告訴你,我已經受夠了,我陳浩天沒有像你這樣的女兒,你給我滾出去!」
話罷,又去拉陳微染的手,想要將她拽著丟出家門。
然而,陳微染再次甩開了他的手,「那我也告訴你,陳浩天,從你不相信我的那一刻開始,你也就不再是我的父親。不用你趕,我自己走!」
挺著胸膛,她跨步從他的面前走了出去。
步伐干脆利落,似不帶留戀,只因為這個家,已經冰冷得讓她再無留戀。
「黃家的事情,我也不管,你離開之後,他們怎麼報復你,也是你自己的事陳浩天無情地警告著女兒。
他要讓她知道,沒有了陳家大小姐這層身份的庇護,她就什麼都不是。
然而,陳微染至始至終,從未回過頭。
不是她的錯,她死也不會認,更不屑求那些問都不問就給她定罪的人。
又一次身無分文,不帶手機地被趕出家門,陳微染的心,早已經涼透了。
一個人行走在冷清的忽明忽暗的夜路上,夜風襲來,微涼微涼。
她攏了攏衣服,朝著熟悉的街道走了過去,更甚者的,被趕出來的時候,她連鞋都沒有穿。
行走在冰冷而磨腳的瀝青街道上,每一腳都刺痛了她肌膚粉女敕的腳。
一步一步,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一直到,天色漸漸地露出月白色,又漸漸地清明。
她知道,黎明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走到了一處別墅之外,倚著大門口,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很累,感覺腿都要斷了,腳很痛、很痛,渾身也不舒服,身心交織的疲憊,讓她在抵達目的地之後,精神進入了松懈狀態,暈了過去。
凌晨的薄露,經過了一夜,已經沾濕了她身上的衣服。
當幾個小時過去的時候,宋陽走出家門,看到的就是蜷縮著身子,宛如乞丐般倒在他家門口的陳微染。
「小染!」他手中的公事包直接丟在地上,沖到了她的身邊,「小染、小染你怎麼了?」
微腫的臉,有些凌亂的衣服和頭發,被磨得月兌皮出血的腳板……
宋陽連忙抱著她起來,走進了別墅,眼中帶著不需要再掩飾的心疼。
小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那麼狼狽地暈倒在這里?
「快,請醫生!」宋陽抱著她走進去,遇見佣人,大聲吩咐著。
因為,她身上的衣服一片濕涼,他卻能夠感覺到她皮膚上傳達出來的炙熱。
她發燒了。
將她抱到了自己的房間,小心地放在床上,「來人
「少爺,什麼事?」一位女佣連忙跑了進來。
宋陽皺著好看的眉頭,「快,給她換上干爽的衣服他說著,取出了自己的一件浴袍,「月兌掉她身上所有的衣服
話罷,轉身走了出去。
他很多女人,卻沒有帶女人回己的住處過,自然也沒有適合女性穿的衣服,只能讓她裹著浴袍,等會兒再打電話讓人將衣物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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