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罷,嘴角掠過一絲笑意,心下一種欣慰之情油然而生。
姚琴毓穿著貴人服飾,扶著芷雲上了雙轅馬車。坐進馬車里,掀開車簾,回頭看看洞開的宮門。內心百味雜陳。
試想自己曾經懷著憧憬走進這道門,不想今日卻要永訣。
當日走進這道門時,可曾想到今天?只是今天,心中除了釋懷,什麼都沒有。
心念至此,姚琴毓再無留戀的放下車簾,淡淡的說了句︰「走吧!」
芷雲看著她如此淡定,心中的疑團更大︰「主子,您為什麼要急著離宮呢?你也是先帝嬪妃,為什麼、、、、、、」
姚琴毓看向前方景物緩緩倒退,靠在馬車上,閉上眼楮︰「芷雲,從此刻起我們就告別宮廷生活了。你以後不要再叫我主子或娘娘,就以姐妹想稱吧!免得讓人誤會
芷雲低聲道︰「是!」
「我知道你憋了很久了,有什麼疑惑都說出來吧。從今以後,這里只有你我,再無第三人!」
「姐姐,為何要離宮,而不留下呢?
「宮中形勢現在已經十分明朗。長公主有丞相、太傅支撐,手中握有遺詔。皇貴妃、蓮妃之流有皇子和外戚勢力撐腰。而我剛剛得寵,後宮沒有可聯合的勢力,娘家又沒有得力的人。用什麼去爭?」琴毓的聲音在馬車中響起,芷雲默默的咀嚼著她的話。
「先帝身體健碩,只是近來國事繁重很少進後宮,每天休息的時間又少,才得了這不治之癥,突然暴斃。哪有機會立下遺詔?若真的有遺詔,當時就拿出來了,又怎麼會等到翌日?一夕之間便可天翻地覆啊!」姚琴毓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既然知道長公主的陰謀,娘娘為何不留下?無論投靠哪方,將來或有我們一席之地呢?」芷雲想著,眼中的神采奕奕。
姚琴毓轉過頭,瞪著她︰「糊涂東西!我若將此事告知皇貴妃之流,長公主怎麼會放過我?怕是要跟先帝一同去了。退一步,就算皇貴妃之流得逞,將來她是太後,我不要落得個戚夫人的下場就罷了!」
「雙方勢均力敵,我留在那里,不過充當炮灰罷了。在兩股勢力夾擊之下哪有我活命的道理?倒不如趁此機會急流勇退,還能保全自身,又落得美名豈不好?」
芷雲听著听著覺得渾身發麻、冰涼,先帝駕崩,新帝登基即可,不想還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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