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歐陽真確實陷入了癲狂的地步,只見他彎著腰,雙手抱著膀,狠命的撓著自己的臂膀,力道很足,十根手指的指甲滿是血肉,那是他自己的血肉,但見他一邊撓一邊打顫,同時長長的舌頭當啷了下來,唾液形成了絲狀,如同他滿眼的血絲,一個念頭如同雷鳴般不住回蕩在他的腦里面︰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
而他此時要殺的人,正是滿頭霧水的世生,世生當時同他遙遙相望,見他抽風似的撓著自己,心也有個念頭︰這人是不是餓了?可再餓也被撓自己啊,要知道那點肉絲夠炒多少肉的?
他哪里知道這歐陽真的心究竟有多深的怨氣?要知道如他這等心里扭曲之人,活著的唯一樂趣就是踐踏別人的生命,正如同他們年幼時被陸成名踐踏一般,而等他長大了,自然身上也烙上了陸成名的影。
他多想有一天能夠將陸成名踩在腳下看他恐懼听他慘叫?那將會是一副多美好的畫面啊,甚至有些時候他都認為自己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只有做到了這一點,他的人生才算圓滿。
那將是他人生之最大的一次**。
今年他三十二歲,無論本領還是天賦的運用全都已經到達了巔峰,他開始覺得,以現在的自己,應當能夠干掉陸成名,于是他便對著未來無限憧憬,等到陸成名回山的時候。便是他一生之最光輝的時刻。
可他沒想到,自己的光輝時刻居然還未綻放就已經凋零。
他媽的,陸成名居然會被這種嘴賤的‘雜碎’給干掉。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不,不能接受,打死都不能接受!!!
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疼,越想越疼,越疼越想,到最後,歐陽真就好像是一條受了驚嚇的河豚。怒氣已經將他的身緊繃,將他的精神無限膨脹,而就在這時。他只听見遠處的世生對著他說道︰「要不,咱別打了,你先撓會兒?」
「要你命!!!」只差一點,差一點歐陽真就把自己的喉嚨吼出血來。世生的話就如同炸雷一般。點燃了他心那幾近崩潰的導火索,只見他大吼了一聲之後,臉色轉黃,同時如同箭似的朝著世生撲了過去。
而世生早就做好了準備,此時見他攻過,便深吸了一口氣,緊接著墊步凌腰運起摘星詞,但見他身形一抖。消失在了原地,而那歐陽真一爪抓空。只听轟隆一聲,古樹枝翻飛,而世生此時已經躍到了上空,但見他左手結劍指,右手握著揭窗由上而下猛打過去,而那歐陽真故技重施,臉色轉綠企圖以靈術躲避,但暴怒的他哪里想到世生所使用的其實只是虛招,就在他即將打在歐陽真身上的時候,忽然猛一皺眉,隨後運起卷枝劍術將揭窗就這麼反手一丟!
揭窗月兌手而出,繞著世生的身轉了個圈,正好打在了出現在他身後的歐陽真身上!
說來也是,這歐陽真的手段雖然高明,但卻仍不到家,每一次的挪移似乎只能在規定的距離內完成,而經過了幾次交手,世生早就掌握了他這怪異法術的規律,所以這一次才會毫不猶豫的做出應對措施。
也偏是那歐陽真氣急敗壞喪失了理智忽略了這一點,所以這一次,他當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這一手下手極重,那揭窗重重的敲在了歐陽真的腦袋上,打得他‘嗷’的一聲彎下了腰,而世生回身又是一記秋風掃落,只拿那右腿朝著那歐陽真的腦袋上輪了過去!
而這一擊,卻沒能命。
就在世生的腳即將踢到歐陽真的太陽穴時,那彎著腰的歐陽真忽然伸出了手,一把扣住了世生的腳踝,世生只感覺到自己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痛,但多年的對敵經驗讓他仍保持著冷靜,但見他當時身一僵,等到下一刻就已經做出了對策,但見他緊皺眉頭提氣彎腰,左腳猛瞪鉤住了那歐陽真的肩膀,與此同時雙手後身抱頭,隨後借著巧勁兒就這麼一擰。
霎時間,世生用雙腳的力道借助著巧勁再次將那歐陽真摔倒在了一株參天大樹之上,只听轟的一聲歐陽真的臉陷入了厚厚的樹皮之,而世生翻了個跟頭,正要繼續朝他發起攻擊之時,身卻沒原由的一顫!
他愣神兒的原因,正是源自那歐陽真。
但見趴在樹上的歐陽真用雙手撐起了身,同時猛地一回頭!
而他這一轉頭,當真把世生下了一跳,此時的歐陽真滿臉的怒容不說,渾身所散發出的氣息也相當怪異,怎麼來行容呢?那氣息就好像是五個修行不同的人共同散發出來的一樣,不,要更多!
世生心驚訝的想道︰最少個!
而就當歐陽真渾身散發著不同氣息的同時,但見他臉上的色彩也開始斑駁了起來,就如同染坊在河里刷缸所造成的效果一般無二,但見那赤橙黃綠青藍紫外加黑白,就顏色一齊出現在了他的臉上,那些色彩仿佛有生命一般開始佔據他的臉。
眨眼之間,一張詭異的臉譜出現,而就在世生心道不好之際,只見那歐陽真猛地朝他轟出了一擊,而這一擊,絕非他先前所做出的那些攻擊可比,無論速度力道都剛猛異常,世生彎曲雙肘抵擋,卻仍被轟出了老遠。等他穩住了身形,卻發現那歐陽真又沖到了他的眼前,世生奮力抵抗,卻仍被那歐陽真壓在了下風。
拳來腳往之間,但見那歐陽真不住的嚎叫,一張老臉五顏色,看上去當真是萬分的猙獰。
咱們在前書曾經提到過,這天啟之力實屬難得。且需要機緣以及修煉方能大成,在這個世上,有些人即便擁有天啟的資質。但由于沒有機緣,所以依舊如同尋常人無二,就像是有些人擁有超強的預感以及偶爾見鬼的能力,這都是天啟之兆。
而天啟也需要鑽研開發,就像孔雀寨石小達的透海臂一樣,只有射箭才能將其發揮到最大的作用,而陰山訓練的那些孩童更是如此。在陸成名的殘酷訓練下,要麼更強,要麼死亡。所以他們每個人都被迫將自身的力量不停的提升。
而這也正是歐陽真潛心修煉所領悟到的最強殺招,乃是將自身的天啟之力發揮到極致,強行引來體內股氣脈一同爆發,雖然在發力之時要承受著極高的痛苦。但股力量同時發出。無疑于合唯一,再無任何缺陷。
也就是說,在此時此刻,世生可以說是以自身同時對抗名各自領域的高手,話說這一招本來是歐陽真的壓箱底,他原本打算將這一殺手 留作日後誅殺陸成名,可如今陸成名身死的噩耗傳來,幾近失控的歐陽真終于忍受不住。在劇痛之下強引色歸一,意圖將世生斷筋錯骨。方能稍解他心頭之恨。
一拳,兩拳,三拳,歐陽真不停的揮舞著自己的拳頭,只見他一邊瘋狂發招,一邊放聲大吼道︰「為什麼,為什麼是你!?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世生咬著牙一邊還擊一邊對著他問道︰「我究竟怎麼你了?」
確實,他現在還沒想明白這妖人究竟為何如此的狂怒,而歐陽真的攻擊並未停下,只見他一邊轟出重拳一邊嘶吼道︰「為什麼你能殺了陸大人?!他是我的!他本該是我殺死的!!你要如何賠我?你說啊,說啊!!」
而在听完了這話之後,世生雖然還是不太明白這歐陽真扭曲的內心,不過也大概懂了他生氣的原因。
感情他是氣自己打敗了陸成名啊。
于是,世生等那歐陽真說完此話之後,便一邊低身躲開了他奮力一擊,隨後順勢一個掃堂腿攻向他的下盤,與此同時開口急道︰「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腦里面到底想的是什麼?而且話又說回來了,你想殺他?就靠你這種功力麼?」
「是又怎樣?!」只見那歐陽真以硬氣功硬接了世生一腿之後,身微抖,隨後一爪朝世生的天靈蓋拍去︰「你可知這個機會我等了多久?你憑什麼奪走我的快樂?」
而世生將頭一歪,隨後反身拍出一掌攻向他的下巴,同時正色說道︰「我雖然沒太懂你的話,不過我說的話你可別不愛听,如果現在你已經拿出全力的話,那就憑這個,還真打不贏那陸成名。」
世生說的確實是實話,不可否認,這歐陽真的本領確實強的驚人,那‘妖畫臉譜’的天啟之力十分之詭異,四妖之名當之無愧,要贏他也十分的艱難。
不過縱然如此,世生仍認為他並不是那陸成名的對手,雖然但從實力上來說,此時的歐陽真應該也和那陸成名相差不多,但他還是贏不了。
不為別的,單從氣勢上來說,陸成名就已經高出他一大截,要知道那小邪魔可是為數不多能讓世生感到絕望和恐懼之人,除了他的本領之外,還有那股強壓一切的邪氣,以及那如同夢魘一般的笑容。
而這歐陽真雖然也同陸成名十分類似,但身上始終有陸成名的影籠罩著,所以他想贏陸成名,還是太難。
雖然世生的話十分客官,但此時听在那歐陽真的心卻起了火上澆油的效果,只見他眼楮瞪的都快滴出了血來,氣急敗壞的他只道這個嘴損的小仍瞧不起他,想到了此處,歐陽真額頭之上青筋直冒,只見他大吼了一聲︰「都要死了還敢嘴硬!?」
說到此處,但見那陸成名雙手結掌,掌分左右,朝著世生轟了過去,而他這一擊運了全力,雙掌之上甚至都冒出了淡淡的光暈,這一手來的好快,世生沒有防備,終被他擒住了雙手,再想掙月兌,一時間卻也無法辦到。
而歐陽真見終于擒住了這小,心冷笑了一下。隨之抬頭張口,一道黑氣迅速凝結在長長的舌頭和上牙堂之間。
這招‘鬼嘯陰風吼’的巫術功夫,也正是他長舌的原因。話說修習陰山巫術者,多半都會先修其身,就像那枯藤老人的三個弟一樣,大弟‘血手飛顱’連康陽,修的是難度極高的飛頭邪術。二弟‘半邊公’蒼點鵬,修得是分骨錯身邪法。三弟‘小邪魔’陸成名則修得是月復上開口之功。
這歐陽真因為天賦的關系,所以自然也接觸到了這種邪法。而他的‘鬼嘯陰風吼’便是以舌頭卷動陰風邪氣克敵之法,如果練成的話,可以相隔半里的距離取人性命。但為了增強功力,需要從小便以竹簽挑舌,舌頭越長,卷動的陰風也就越強。
話說當時他扣住了世生的雙手。緊接著便運起了邪功。霎時間附近的邪氣混合著陰風都被他吞入了口,緊接著見他舌頭打旋,對著世生猛吼了起來!!
嗷的一聲!!
一股強勁的陰風自他口噴出,縱然世生運氣防備,但如此近的距離卻也被震得頭暈眼花,不得不說,這邪法確實有些力道,當時世生之感覺喉嚨一甜。竟被震出了血來。
而就在這時,那歐陽真見這麼近的距離都沒有吼死世生。不由得心更怒,于是連忙又吸了口氣想繼續攻擊。
可是世生並沒有給他機會,在那歐陽真剛抬起頭的時候,世生緊咬牙關一膝蓋頂在了他的肚上,登時將那歐陽真撞的哼了一聲,同時下意識的松開了手,而世生這才得以自由。
雖然掙月兌了那歐陽真的束縛,但此時的世生情況卻也不樂觀,方才他硬生生的接下了歐陽真的邪吼,此時雙耳嗡嗡作響,眼前金星閃爍,且不由得朝身旁吐了口血沫兒,而歐陽真見他如此狼狽,心不由得冒出了一絲快感,只見他冷笑著對世生說道︰「怎麼了,不狂了?方才你不是說我贏不了陸大人麼?小,我告訴你,且不管你是否是在吹噓,但縱然你當真贏了陸大人,但我只要把你殺了,就同樣能證明我比陸大人強!!!」
這話剛一出口,歐陽真心當真是豁然開朗,霎時間那份壓抑已久的快感再次涌現,搞得他口干舌燥,當時的他眼滿是殺意,似乎已經做好了將眼前這損賊分尸的準備。
而世生當時耳朵嗡嗡作響自然沒有听清他在說什麼,不過瞧他的口型卻也能猜個**不離十,只見他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歐陽真輕聲的談道︰「你打不贏我的,不信你可以試試。」
「你已經沒有多少機會再放屁了!!」只見那歐陽真再次使出極快的身法朝他撲了過來︰「死吧!!」
與此同時,他身體里股氣脈再次爆發,臉上那詭異的臉譜扭曲著,沖天的邪氣甚至隱約勾動了風雷之聲,看來,他打算用盡全力給這場戰斗,或者是‘復仇’做個了斷。
陰風滾滾撲面而來,山峰之上的樹木隨著這陰風不住搖曳,集合了股力道的雙掌,當真帶著排山之力倒海之威,雙掌未到陰風先行,那陰風瞬間將世生包圍,使頭暈眼花的世生無法躲閃,只能抬頭迎接著這一擊的到來。
而當時的世生不知為何,似乎也並不想要躲閃。
當時的他只是擦了擦嘴角上的血,又揉了揉自己那仍暈乎乎的太陽穴,等做完這兩個動作之後,那歐陽真已經飛撲而至,眼瞅著就要轟打在他的身上。
而世生卻仍好像沒事人似的,試問他為何不躲?難道是已經做好了死去的準備麼?自然不是。
他不躲閃的原因,是因為他認為自己已經贏了。
時機已到。
只見世生抬頭咧嘴一笑,同時揉著自己太陽穴的手換了個手勢,那是劍指的手勢。而就在這時,飛速襲來的歐陽真忽然感覺到渾身一麻,以至于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就在這不知從何而來的攻擊之下,歐陽真的身一僵,力道登時被消減了大半,只听見他‘哇’的一聲,隨後見世生一拳打來,歐陽真心大駭,慌忙運起了全力躲避,並踏著樹躍到了半空。
在半空之。但見那歐陽真十分驚恐的叫道︰「你方才用了什麼方法?!」
確實,方才世生連動都未動,卻讓歐陽真受到了莫名的攻擊。這種法術,當真聞所未聞,又如何能不讓他感覺到恐慌?
而世生當時抬頭望著半空的歐陽真,只見他咧嘴一笑,同時說道︰「只是借了一點自然之力罷了。你還沒發現麼?」
說話間,只見世生右手劍指抵著太陽穴,而左手敲了個響指。就在那響指聲出現的時候,半空的歐陽真確實發現了異樣。
當時正好有一塊雲彩遮住了太陽,歐陽真驚奇的發現。方圓數十丈四周的樹上,零零散散出現了很多黃色的光芒,等他再仔細一瞧,原來那些樹木不知何時。居然被貼上了許多符咒。
而這些符咒自然是世生貼的。其實從最開始同歐陽真動手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做這些準備了,要知道那些符咒的方位,都是他精心算計好的,然後同歐陽真動手之時,他一邊同其惡斗,還要不經意間‘漏出’符咒。
而這些看上去零零散散的符咒,卻勾勒出了一個無比精準的‘符陣’。這個符陣是他從‘鬼擂神鼓鑒珀咒’改良而來,名為‘離火震雷鑒珀陣’。
要說自打世生接觸這符咒的正法天啟之後。他便一直鑽研這門神技的真正用途,要說符咒之力,其優勢並不在于威力,而是在于其形式,要知道符咒本就可以算是身外之力,只要實現畫好,等到使用之時便不用再去費力,所以既然是這樣的話,那與其用它來當成直接攻擊敵人的武器,倒不如將它用作布陣的法器來的更加有威力!
所以,世生就鑽研出了這個陣法。
陣法一旦啟動,四周琥珀火的威力便顯露了出來,而這眾多符咒的威力,遠要比先前那鑒珀咒的威力更加驚人。
符陣之內,蘊藏了巨大的震雷之力,以至于那歐陽真渾身酥麻使不上力道,而這也正是真正適合世生的攻擊方式,要說他本來就是個北方山上的野孩獵戶,之後還有過一段時間獵妖人的經歷,不管是獵獸還是獵妖,沒有人比世生更清楚陷阱的重要性。
所以這個陣法用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而那歐陽真哪里明白,原來這小從他們剛一交手開始,就已經著手準備殺招了,當時的他渾身麻痹,實在使不出力氣,不過他心也明白自己怕是著了這小的道兒,雖然不知道他用的是何種法術,但這威力著實驚人!
沒有錯,此時符陣之氣流蛹動,這大自然的‘氣’又豈是人可以比擬的?
「我沒有你那種可以修煉類功法的氣脈。」之間世生正色說道︰「所以我只能借助自然的力量了。」
霎時間歐陽真身上冷汗直冒,此時此刻,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感覺到了這世生的可怕。
但見世生一抬手,空氣之居然擦出了一連串的火花,歐陽真見此情形不由得大呼‘不好’!
他的本能告訴他,如果自己此刻還不逃走的話,很有可能就會葬身在這小詭異的法術之下!
在這生死關頭,歐陽真哪里還有什麼念頭想著殺人?要知道人的身體是誠實的,他的求生**讓他本能的想要逃月兌。
但是,卻也太晚了。
對于這種惡人,世生實在是不想放過,于是他便將左手合十與胸前,同時右手從下往上這麼一勾,大吼道︰「往哪逃!!」
這個符陣之所以稱為‘離火震雷鑒珀陣’,正是因為這陣法並不單純的只有琥珀火的響雷,更有增強地火之威。
而這地火,自然也就是世生的地火詩了,此時的世生不用念出詩篇就可以勾出地火,然地火受了符咒之力的影響,瞬間變得如同火上澆油般的猛烈,隨著世生抬手一勾,但見一股火焰自山頂涌出,火苗猛地躥升,熱浪滔天而起,將那歐陽真頓時籠罩了起來。
而受到烈火焚燒,歐陽真竟無法掙月兌,就在這時,世生趁著那些符咒還沒被燃燒干淨之時,又以卷枝劍術劍術射出了揭窗,揭窗吸引了陣最後的琥珀震雷,霎時間化成了一道閃電擊打在了歐陽真的身上。
轟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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