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的炒飯好了剛才那個招待過王涼的少年將兩盤熱氣騰騰的炒飯放在了王涼面前,禮貌的說道,叫醒了有些走神的王涼。
「哦,謝謝王涼抬起頭,露出一個善意的笑臉,對那個少年感謝道。
「不用,請慢用對于王涼的禮貌,少年也友善的笑了笑,然後走開繼續招呼其他客人了。
在那少年走後,自己低頭看了看自己桌子上的炒飯,賣相挺不錯的,而且在很遠就能聞到香味了,飯粒顆顆飽滿圓潤,在經過豬油大火翻炒後,顯得金黃誘人,讓人食指大動。王涼吞了吞口水,模模自己的肚子,還真有些餓,想想這不可思議的經歷,似乎從開始到現在,自己還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現在滿肚子都是蠍子。想到這,王涼于是不再多想,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來,吃相實在不雅。
「呵呵,你快看,那個家伙的吃相真難看,哼,就像一輩子沒吃過東西一樣空閑下來的服務生少年靠在櫃台前,和記賬少女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忽然,記賬少女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眼楮一彎,指著王涼驚奇的說道,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急著和別人分享。
服務生少年順著少女手指的方向轉頭看去,也不禁莞爾,然後說道:「也許是我們店里的炒飯太好吃了然後又回頭朝廚房喊到:「小羌,你的廚藝又進步了!」
「哈?」正在廚房里認真炒菜的廚師小羌因為這莫名其妙的夸獎楞了一下,不過因為沒有得到後續的回應,也就不做理會,四海酒家的成員經常開玩笑的,大家都很和睦。
「也許是吧,不過他吃這麼急,也不怕咬到舌頭記賬少女惡趣味的說道。
「別看他吃的難看,但他是很有禮貌的,你看他也就比我們大不了幾歲,我猜他可能是處境不太好,一個華人在國外沒那麼容易,我們還不是因為有建哥的幫助,這才能有份好工作,所以我們不應該這樣在背後議論人家,而且他至少是我今天遇見的最有禮貌的客人服務生少年顯然知道記賬少女的xing格,明白她沒有惡意,但也沒有去接少女的玩笑,反而是對王涼的禮貌贊不絕口,顯然王涼剛才的笑容給他就下了很好的印象。
正在吃飯的王涼顯然不知道櫃台旁有兩個人正在議論他,不過就算就算知道了,也只會笑不籠嘴吧,給他們留下好印象不就是他的目的嗎?
王涼吞下最後一顆米粒,咋吧了一下嘴巴,模著鼓起來的肚子,不由感覺到一絲滿足。再看王涼面前的兩個盤子,空空如也,里面連一粒飯粒都不剩,顯然被王涼吃的一干二淨,不,應該說是被他刷了一遍盤子。
王涼做了個深呼吸,看了一眼櫃台,眼中閃過一絲局促,成敗的關鍵就在這里了,然後故作自然的對著櫃台一招手,示意服務生少年過來結賬。
「先生,一共兩美元,謝謝服務生少年走過來,笑著說道。
王涼當然是沒有錢,口袋中還有三十塊零八毛,但是先不說這收不收rmb,就算收,自己口袋里的印著的ri期可是2013年的,拿出來肯定被當成騙子,最重要的是,王涼事先就沒打算給錢,這是來吃霸王餐滴。
「十分抱歉,其實……我身上沒有錢王涼站起來,一臉歉意的說道。
「什麼?……」服務生少年听到王涼的話,先是一愣,然後原本的笑容消失了,反而開始升起寒霜。雖然這個家伙看起來挺有禮貌的,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小子居然跑來四海酒家吃霸王餐,真是不知死活。
王涼看著突然臉se變難看的服務生少年,沒有慌亂,顯然早就料到會這樣,然而沒等少年發飆,王涼繼續真誠的說道:「真的抱歉,但是我不是來吃霸王餐的
「哦,你不是說沒錢嗎?」服務生少年皺著眉頭問道,顯然是要王涼給出一個滿意的說法,這還是看在他剛才有禮貌的緣故,不然早就上去打一頓再說。
「怎麼回事,結個賬這麼慢還沒等王涼回答,記賬少女一邊走過來,一邊說道,顯然是看到了王涼和少年的表情怪異,還有那忽然變得緊張的氣氛。
「這家伙說他沒錢服務生少年向記賬少女解釋道。
「什麼?!」記賬少女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一下子將所有顧客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王涼這桌:「沒錢你也敢來,當我四海酒家是好欺負的啊!」少女怒氣沖沖的質問。
「能听一下我的解釋嗎…….」
「解釋什麼,吃都吃了,還解釋個屁啊!」
「我……」
………
外面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終于是驚動了廚房里的人,然後間看見一個身材高大,一張國字臉剛正中帶著些玩世不恭的帥氣的中年人走了出來,穿著一件夾克,大步的朝王涼這邊走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戴眼鏡的少年,矮矮小小的。
王涼一眼就認出了兩人的身份,那個充滿成熟男人魅力的中年帥哥顯然就是阿建,跟在他後面的應該就是廚師小羌。沒想到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見到這個男人,王涼不由苦笑,不過現實顯然沒打算給他這個時間。
「發生了什麼事?鬧哄哄的阿建看著眼前的場面不由問道,聲音不怒自威,一下子就壓下了有些亂的場面。
「建哥,這家伙吃霸王餐!」記賬少女忿忿的指著王涼對阿建報告。
「哦?是這樣嗎?」阿建听後,眯著眼楮,看向王涼。
在這個眼神下,王涼不由感到發自內心的緊張,似乎在告訴自己不要在這個男人面前說謊。王涼吸了口氣讓自己放松了一些,他沒打算放棄自己的計劃,也不打算說完全虛假的謊。
「是這樣的王涼強自鎮定的回答。
「嗯?」阿建一愣,有趣,顯然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這麼誠實的承認吃霸王餐,他不禁想要知道為什麼了:「給我一個不把你丟出去的理由
「我是偷渡過來的,並且我身上沒有錢,也很長時間沒吃東西了,我很餓王涼說道。
「哦,原來是偷渡客,小羌原來也是偷渡客,不過現在不是了,不過這並不能成為你吃霸王餐的理由吧阿健饒有興趣的說道,顯然王涼編造的這個身份阿健很有認同感,應該和他本身的經歷也有關,他已經決定,就算王涼的理由不夠好,也放他一碼。
「我並不是打算吃霸王餐王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堅定的說道。
「哦?你好像沒錢吧?」阿建似乎被王涼的話調起了更大的興趣。
「自從我來到紐約,來到唐人街之後,我看到別人在談論四海酒家建哥的時候都會豎起大拇指,夸贊一聲夠膽,講義氣,四海酒家也是整個唐人街,唯一一個敢不給洋人面子的酒店,所以雖然我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建哥你,但卻知道你好多天了,也早就想過來見一見你本人王涼並沒有直接回答阿建的問題,而是將話題扯到了阿建身上,而且不著痕跡的拍了個馬屁,真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哦,看來我還是個名人了,呵呵阿健不禁一笑,然後反問道︰「不過,你既然知道我,那為什麼還要來這吃霸王餐,難道是想看看我是否真的人如其名
「不。因為我是來投靠你的王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投靠我?那為什麼不直接說,反而吃飯不給錢?」阿建听王涼這麼一說語氣放緩了些,但是卻依然不解。
「我擔心你不答應,本來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欠下飯錢,然後再留在四海酒家打工還錢,其次也是真的想要看看建哥是否真的人如其名王涼回答道。
「哦,那麼你覺得我是否人如其名呢?還有為什麼要把你的計劃說出來呢,要知道我剛才就是要讓你留下來工作還錢阿建灑然一笑。
「就因為建哥你人如其名,所以我不想騙你王涼笑著的說道。
「哦?那你認為我現在知道了你的小計謀,還會把你留下來嗎?」阿建揶揄道。
「…………」王涼沒有回答,也不好回答,他是在賭,如果這個阿建的xing格和電影里一樣,那麼,他會。
「建哥,就讓他留下來吧,我覺得他真的是有困難一直沒出聲的服務生少年突然為王涼說話,看來之前留下的好感發揮作用了。
「對啊!建哥,你不知道,他剛才狼吞虎咽的,我還笑他呢,沒想到他原來這麼可憐,你就幫幫他吧建哥記賬少女也說道,看來倒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善良姑娘。
阿建看了看王涼桌子上沒剩一粒米的盤子,又眯著眼楮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會王涼,他覺得王涼雖然有所隱瞞,但確實沒騙自己,而且他沒有惡意,直覺。
「好吧,我喜歡珍惜糧食的人,所以你留下吧,剛好廚房里需要一個人洗洗菜,打打下手阿建笑著對王涼說道,顯然是同意他在四海酒家工作了。
王涼一愣,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成功了,看到王涼傻站在那,記賬少女不由翻了個白眼,該不會是高興傻了吧?
「喂,發什麼楞啊,還不快謝謝建哥!」少女推了王涼一把,不滿的說道。
「哦,謝……謝謝建哥!!」王涼急忙道謝,他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沒事,歡迎加入四海酒家!」阿建向王涼伸出右手。
王涼見狀,連忙激動的握住阿建伸過來的手,說道:「謝謝建哥,我會努力工作的!」
「嗯嗯,對了,你是為什麼偷渡到紐約的?」阿建點點頭,然後不著痕跡的問道。
「躲避仇人王涼眼se黯然的說道。
「什麼仇人?」阿建好奇的問道。
「嗯……這個….建哥…我王涼猶豫了一下,說道。
「是我唐突了,不過你什麼時候想找人說話了,可以來找我阿建善意的說道,看來這就是他所隱瞞的是吧,阿建想到。
「嗯,謝謝建哥!」
「哦,對了,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阿建突然想起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眼前這個年青人的名字。
「王涼
「嗯,好名字。好好努力,在我這里,不會虧待你的阿建點點頭,然後轉身對大家說道:「好了好了,都別杵在這了,開工了!都干活去!」
「是,建哥!」記賬少女和服務生少年立刻答應道。那記賬少女臨走前,還不忘在王涼耳邊為他打氣一下。
「阿涼,這麼叫你不介意吧阿建看其他人都走開了,然後對王涼詢問道。
「不介意,不介意!」王涼哪里會有意見。
「嗯,你剛來紐約,而且是偷渡過來的,想來這幾天沒有休息好,你先去休息好了,工作的事明天再說吧阿建貼心的說道。
「沒事,我可以干活,只是別嫌我笨手笨腳就好王涼沒敢同意,還是要表現的賣力點才行。
「不急,去休息吧,身體才是工作的本錢阿建搖頭道。
「建哥我可以的王涼急切的說道,他不想讓別人覺得他懶散。
「好了,別說了,小羌,帶他下去休息阿建不給王涼拒絕的機會。
听到這里,王涼心里不由有些感動,雖然這只是空間的試煉世界,但是除了父母以外,已經多久沒人這樣關心過自己了?
最後,王涼搖了搖頭,努力打斷腦袋里的多余想法,完成任務要緊,自己還要活著回到現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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