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就吃的這個?」沈十三剛走進帳篷搭成的營寨,就听到肥龍哭喊的聲音。
旁邊的魏風卻悻悻道︰「能有這個吃就不錯了,也只是如今窩窩頭已停產,要不然,衛國那小子一定會拿那些來折騰我們的胃。」
今天的晚飯就是一人一面包,還是便宜里面挑出來的。
沈十三拿著後勤人員不好意思給自己的面包,笑了笑︰「這比咱們的猛兄當初幸福多了。」
听他這麼說,不少兄弟圍過來,心里委屈的肥龍跟魏風更是豎起耳朵。
「猛兄當初在臨海得罪了一個有錢的老板,被人家幾十個打手攆的滿城躲,之後卻反干掉人家十幾個出氣,這才舍得跑去上海藏身,不料在上海又得罪了一個更有錢的老板,被人家黑白兩道聯合出動攆了天夜,滴水未沾。」
沈十三說完,把干巴巴的面包朝張猛揚了揚,大聲道︰「敬猛哥。」
「……敬猛哥。」
兄弟們剛才全都听的沉默了,接著才一起揚起手里的劣質面包,敬佩的看著張猛。
沈十三之所以把這事說出來,是認為他說出來,比張猛自己說出來的效果要好的多,這會讓張猛以後挑選精英,組建尖刀突擊隊更順利。
面包嚼到一半,沈十三又道︰「其實,以兄弟們跟著我這些年,以我現在的生意,大可讓兄弟們過上好日子,沒必要來吃這種苦受這種累,特別是一些已經當上小老大的人。可我覺得,別的本錢或許有一天會被人奪走,而這個本錢,這個能讓你們以後把一個個敵人踩在腳下的本錢,永遠是自己的,永遠!」
說完,嚼下最後一口面包,拍了拍手,走進自己的帳篷。
很快,李衛國拿著瓶水跟進來,丟給沈十三,說道︰「萬家輝身上可能藏著柳老這一輩子都不肯放手的線索,而這個線索牽扯的事,在華夏多年前,引起那一高層的劇烈轟動。」
沈十三沒有說話,听他繼續講。
「在我參軍之前,那事就發生了,可我並不知道,那事會跟後來,把我從飛鷹大隊要走柳老有莫大的關系。我跟在柳老身邊一年後,柳老才把那事跟我說明,且希望我替他將件事里面的人物找出來。
我這麼說,你可能有些『迷』『惑』,那我簡單的說,很多年前,華夏一位極其位高權重的人,全家遭受了劫難,而他就是柳老的好友,在那時比柳老的級別還高。
這家人,姓李,李家遭受劫難時,整個中南海的保鏢都出動了,跟李家有瓜果的人,也都紛紛```哎,最後也只有柳老運氣好,沒有遭牽連,而事後,半數中南海保鏢被替換,局也差點被撤銷。
就因為這個,柳老隱忍著,沒敢讓局『插』手任何調查,這才讓局保全下來,直到那麼多年過去,直到我進入局,柳老又開始挖掘當初的事,讓我暗中調查。」
李衛國說到這,沈十三難免開口道︰「柳老的好友李家?那你也姓李,不會~~」
「呵呵,想必就是因為我姓李,才會讓柳老另眼相待,跟那個李家全然沒有關系,不過,另一個姓李的,也許有。」李衛國說道這,眼底『露』出鋒利的光芒。
沈十三心中一凌,張了張嘴,卻不敢說。
李衛國卻是點頭︰「沒錯,就是你身邊的李文婷,當初唐傲死在臨海的警局,使得我跟藍蝶一起下來,然而,那次只是藍蝶去查唐傲的死因,而我只為了查你身邊的李文婷,不過,那一次我並沒有查到有價值的線索。」
「所以,我讓你來替我打工,你想都不想就同意了,難怪我跟柳老要人時,柳老也只是為難了一下,就把你給我了。」沈十三咬著牙說,之後一拳砸向李衛國,「『女乃』『女乃』的,天天算計別人,到頭來卻被你們給算計了。」
李衛國躲過拳頭,討好到︰「沈兄,我們哪有算計你,柳老談不上,我更談不上,要不然,我現在何必跟你全盤相托,何況,李文婷若真是李家的後人,柳老對豈會對她有半點惡意。」
沈十三便問︰「那你現在能肯定李文婷的身份了嗎?」
「差不多吧,我把調查的結果匯報給柳老後,柳老便很想見一見李文婷,可他終究忍了。
而且,因為她是你女人,跟在你身邊已有幾年,讓柳老很感概,便叮囑我,以後別再念他,就跟著你好好闖『蕩』。」
「那李家到底所謂何事遭受劫難?」
「這事我豈能說的清,越是位高權重的人,所牽扯的東西,豈是言語能說清的,不過柳老這樣的人,他的好友,想必也是好人,如果你真要『插』手,就慢慢查吧。且柳老也說了,按你的『性』子,肯定會替自己的女人出頭,不過,他希望你不要急躁,切莫因為魯莽行事,害了身邊的李文婷。」
沈十三沉凝起來,之後很冷靜的說︰「我不會的。」
李衛國又說︰「其實,你現在也算不上局外人了,李文婷跟你相濡以沫是其一,其二,你在香港的事我全都知曉,萬家輝最後在敦煌對你玩那麼一招,想讓你倒下,擊垮你所打造的聯盟體堅持的東西,似乎很耐人尋味。」
「呵呵,能認識我身邊的女人,果然都不是偶然。」沈十三重重的吐出口氣,不再跟李衛國談下去。
「你休息一下吧,等會還有訓練項目。」李衛國拍了拍沈十三的肩膀,離開了帳篷。
沈十三相信,以後勿需自己任何叮囑跟督促,李衛國都會傾盡所有,給自己打造一支人肉兵工廠。柳老的期限不長了,想必,在那個位置那麼長時間的他,到了如今,心里其實是支持自己這麼做的。一些老家伙,果然是心口不一,嘴上那麼說,心里卻~~呵呵。沈十三笑了笑,很快睡著。
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被叫醒,沈十三渾身酸痛,連滾帶爬的跑出帳篷,看到其他兄弟,也都是連滾帶爬,拖著幾乎沒有知覺的身軀,迎著掛在天空上那個熾白的太陽照『射』,為了得到能將以後所有敵人踩在自己腳下,永遠屬于自己的本錢,快速的集合。
「太陽,不倒!」這是屬于他們的口號,屬于他們的堅持,太陽,槽!
十年,能磨一劍,五年,能讓人月兌變,一年,能讓人月兌胎換骨。而一個星期,對于某些人,也能進行極限的突破,沈十三經歷了香港的事,回來後再經受這一星期的非人的待遇,極限的界限,更讓李衛國『模』不到邊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