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鼎記 第十六章 定情之吻

作者 ︰ 彥 

沈十六在岸邊看著沈克成被那青衣青年暴打,不由得氣得渾身發抖,似乎那拳拳肉的拳頭打在他身上一樣。不過他活了半輩子,也是懂的遇事不能慌亂的道理,連忙舉目四處望了望,便看到不遠處停著一艘小船,心中大喜,急忙喝道︰「還愣在那里做什麼?快去將那小船取來去救少爺!」

听了他的話,眾家丁頓時回過神來,朝著那艘小船跑去。那艘小船的主人乃是一個白了頭發的農家翁,見到他們一群人來勢洶洶,也認得他們是沈家的人,听他們說要借用自己的船,哪敢不答應?

沈家的家丁上了那艘小船之後,沈十六急忙上了船之後,便有人撐起雙漿,小船便朝著彥青那艘小船劃去。

彥青雖然將這沈家少爺給打了,可是他卻不怎麼害怕。原因無他,因為他知道他如今在這沈家之中已經成為了眼中釘的存在,自己相助楊家,將楊家拯救于水火之中,就算自己不曾去招惹沈家的人,這沈家的人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他很清楚這個道理,所以他也沒有擔心這麼一說。

至于沈家的人想以小人手段來對付自己的娘親,那也估計沒有這個機會了。原因很簡單,自己如今在楊家做事,楊老爺子自然也是想到了這個問題,便將自己母親接入了楊府之內居住,自己也是如此。

在這個地方有一個風俗,無論是什麼人,只要做出搬遷之事,便要一家人一同去廟里面進香祈福,說是新遷住所,根基不穩,祈求保護。也就是這樣,彥青才一大早就被自己娘親拉著去了那媽祖廟,也才得以被薛良找到。

這沈家少爺著實可恨,竟然打自己乖乖敏兒的主意,不被本公子遇見也就罷了,如今被我遇到,不將你打怕了,你還不知道為什麼菊花會這樣紅。

沈少爺當然不知道菊花為什麼會這樣紅,他只知道他現在滿臉都是紅的。如今他現在模樣實在是有些不敢恭維,那渾身瀟灑之極的氣質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狼狽之極之相。只見他的一顆門牙竟是被彥青打掉,嘴里留著血沫,鼻青眼腫,好一副淒慘模樣!

而他似乎也是被彥青打怕了,由于失去了一口門牙,說話不由得有些漏風加口齒不清。他一邊哀嚎著,一邊求饒道︰「嘎也,鵝求求以,服要咋啦,鵝再也負敢了

這話一出彥青不由得愣了一下。這小子說得是哪國的語言?該不會是被自己打傻了吧?待听他說了幾次之後自己才弄明白,這小子顯然是在說︰「大爺,我求求你,不要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哼,現在才說這些求饒話,不是太遲了?自己不打都打了,現在停手你就肯罷休了?彥青嘿嘿怪笑了幾聲,卻是掄圓了拳頭,就想再給這沈少爺一頓皮肉之苦吃吃,忽然背後卻是想起一個驚怒交加的聲音來︰「大膽,你是何人?竟敢毆打我家少爺,來啊,將這小子給我抓住

彥青聞言頓時一驚,連忙轉身看去,便看到那群沈家家丁竟然不知道去哪里搶來了一艘小船,七八個人全部擠在那小船上面,如今都已經來到了自己身後不遠處了。

彥青見狀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知道若是再打下去又是一場苦戰,自己可沒有什麼時間耗費在這里,現在自己可是大忙人呢,自己的乖乖敏兒想必已經回到家了吧?不知道她有沒有被嚇到,唉,自己還是去安慰她一下吧。彥青心中saosao想著,回頭瞄了一眼這些傻家丁,冷笑一聲,竟是身子一縱,跳進了河里,騰起了一片浪花,卻是不見了蹤影。

沈十六見這青衣青年竟然敢跳進河里,不由得大吃一驚,心中暗想著,這小子怎麼敢這樣?莫非他識得水xing不成?這般想著,兩艘船便靠在了一起,沈十六急忙跳上船,扶起自家這個被打得連他媽都不認的少爺,大呼道︰「少爺,你沒事吧?」

沈少爺不理會其他人,狠狠地一錘船板,恨聲道︰「彥青,你今ri這般辱我,不將你挫骨揚灰,難消我心頭只恨

……

再說彥青,他前世習得水xing,如今來到這個世界,下了河里他的水xing依然熟練,在水里就像是一條魚兒一般,悄然游到一處那些家伙看不到的地方便悄悄上了岸,徑直跑回家去換了一套衣裳。

李氏這時候早已回了家,見了彥青便問道︰「你這孩子,叫你等我再一起回家,怎麼弄得這般模樣?」

彥青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敷衍過去,換了衣服之後匆匆出了門,急急朝著薛敏兒家中奔去。

薛敏兒與弟弟薛良坐在房間之內,父親大病未愈,看到自己兩人回來,便問起緣故,薛敏兒便跟他說弟弟餓了,想吃家中的飯,便帶著他一起回來。

薛大叔與薛敏兒姐弟兩人說了幾句話又睡下了。薛敏兒便帶著薛良到房間做好,問他︰「小良,你跟姐姐說,是不是你看到那些歹人之後去通知彥哥兒的?」

薛良呵呵笑著道︰「姐,我去買冰糖葫蘆的時候看到這些壞家伙,便想到了彥哥兒,便去找他,才跟他說了不到兩句話,就跟風兒一樣急急跑去救你了,連我都追不上呢!姐,彥哥兒對你可真好,他是不是喜歡你呀?」

听了弟弟這話,饒是薛敏兒也是有些臉紅,啐道︰「小孩子懂得個甚麼?莫要瞎說

薛良卻是一本正經道︰「我才沒有瞎說呢,隔壁家的王大叔都說這彥哥兒是個好人,都說他是喜歡了你才經常往這邊跑呢

雖說這是自己弟弟,可薛敏兒听了之後也不禁有些面紅耳赤,剛想呵斥他幾句,便听到外面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來︰「敏兒,你在家麼?」

薛良一听這個聲音就笑了,對自個姐姐笑道︰「姐,你看吧,彥哥兒這就來了

薛敏兒大囧,剛要說話,便看到彥青一臉笑容走了進來,薛敏兒不由得驚呼一聲,然後滿臉關心地低聲問道︰「彥大哥,你沒事吧?那些歹人,沒有傷了你吧?」

彥青沒有答話,只是看了一眼薛良,這小屁孩倒是聰明得很,嘿嘿笑了一聲便出去了,留著空間給兩人。

彥青在心中暗暗贊這小子上道,見到他出去之後,便saosao一笑,揚眉歡快道︰「你彥大哥豈是那種隨便就能打倒的人?就那種家伙,就算再來幾個也不是你家彥大哥的對手呢!你說是吧?乖乖敏兒?」

薛敏兒听他口口聲聲說你家彥大哥,不由大羞,嬌羞著低聲道︰「彥大哥,你莫要這般說話,奴家承受不起

彥青聞言呵呵一笑,柔聲道︰「莫非敏兒不喜彥大哥這樣麼?你若不喜,那彥大哥便正經一些便是了說著坐在凳子上面,挺直了虎背,目視前方,赫然一副再正經不過的模樣。

薛敏兒一見他這般樣子,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嬌聲道︰「你這人,就喜歡捉弄奴家,奴家不理你了說著撇撇櫻桃小嘴,垂下螓首,一副小女兒生氣的模樣,看得彥青心中一蕩。

彥青心中saosao,竟是伸手拉住薛敏兒的一雙白女敕小手。薛敏兒大驚,掙月兌了幾下見掙月兌不開,便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只是一張臉早已紅到了耳根。

彥青柔聲道︰「冬妮子,如今那沈家少爺經過今ri之事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要是你出了甚麼事情,我心中可要疼死的。你莫要出去走船了可好?」

薛敏兒听他這般關心自己,心中一甜,旋即想到自己家中這般處境,幽幽道︰「奴家父親如今這般病重,若是奴家不去走船,這家中怎生是好?」

彥青輕笑一聲道︰「傻丫頭,這不是還有我呢!若是你真要走船,我可不依,若不這樣,你來楊家做事可好?」

薛敏兒聞言連忙抬起頭來,動容道︰「大哥這話可是當真?奴家當真可以進楊家做事?」

彥青呵呵笑道︰「有你彥大哥在,有什麼是不成的?這樣,明ri一早你徑直來楊家尋我,我為你安排一個差事就好

薛敏兒忽然低聲道︰「彥大哥,你為何要對奴家這麼好?」

彥青聞言沉默了一下,旋即輕笑道︰「你這冬妮子,就喜歡瞎想,彥大哥對你好莫非你不喜不成?」

薛敏兒搖頭,眼眶都是有了一些紅潤,輕聲道︰「奴家母親早亡,是父親帶著奴家姐弟兩人拉扯長大,奴家自幼便見過太多的人情冷暖,彥大哥對奴家一家親若一家,奴家是心中高興,可是奴家怕……」說著她抬頭看了一眼彥青,幽幽道︰「大哥對奴家這麼好,奴家怕有一天大哥……」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就瞪大了眼楮,一臉的驚愕之se。因為彥青一把將她拉了過去,旋即感到一股熱氣撲面而來,緊接著她的嘴唇兒便被彥青被吻住了。

她的一顆芳心劇烈的跳動了起來。雙眼無神,大腦轟的一聲便陷入了空白。雙手緊緊抓住衣角,竟是動也不敢動了。

彥青見她竟然這麼緊張,心中不由柔情萬丈,輕輕擁著她的蠻腰,溫柔地切咬著她的櫻唇。薛敏兒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溫柔,緊繃的身子緩緩松弛了下來,一雙小手不知覺得抱住彥青的虎腰。

一對男女沉醉在了這微妙二人世界中。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薛敏兒感到一陣胸悶缺氧,不由得輕輕將彥青推開,垂著螓首,紅著臉,不敢看他。

彥青見她這般姿態,不禁挺直了身子,說道︰「乖敏兒,現今你還怕麼?我彥青是個鼎天立地的男兒,定然不會做出那等人神共憤之事,如今我這般對你,將來若是我棄你而去,便讓我遭那九天之上的五雷轟頂,永世……」

話未說完,一只雪女敕手指抵住他的嘴唇,彥青低頭看去,便看到薛敏兒雙眸似水,水汪汪的看著自己,輕聲說道︰「奴家信了你便是了,無端端的發個甚麼誓?以後不許你說這些話兒

彥青呵呵一笑道︰「大哥曉得了,以後不說這些話了,以後只跟我的乖乖敏兒說情話兒看著薛敏兒嬌羞模樣,彥青舌忝舌忝嘴唇,輕聲道︰「敏兒,剛剛我們這般,可算是定情之吻?」

薛敏兒聞言更加嬌羞,腦袋都快低到胸口去了,耳根更是紅的跟隻果一樣。

彥青嘿嘿笑著,將這美人兒軟弱無骨的身子輕輕擁進了懷中,薛敏兒這次也不掙扎,任由他這般抱著自己,垂著腦袋依靠在他健壯的胸口,聆听那強有力的心跳聲。

在這小小房間之內,一股難言的微妙感覺縈繞在兩人心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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