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青听聞這個聲音,還只道是燒裂了柴禾,隨口說道︰「我再添些柴
說完這話之後,里面卻是沒有動靜,彥青不禁下意識地扭頭往里一看,就見李青爭張大一雙鳳眼,正驚恐地看著自己。
那跟搭在中間的樹枝,細的一頭被堆到邊上去的濕漉漉的長袍壓彎了,此時剛剛折裂,yu斷不斷,衣簾斜斜,露出一角的畫面是李青爭露出一截美麗的香肩,映著火光,那肩頭未著寸縷的肌膚透著淡淡的霞光像磁鐵一般吸引著他……
只見李青爭一手施在胸前,指緣上端都露出一小丘雪膩的凸起,最重要的部位被一條白se的布條遮擋住了,原來她胸前是被這東西給裹住,卻只露出這一痕膩玉,柔軟晶瑩,活se生香,反而更增誘惑力。她小嘴微張,雙眼驚恐地張著,濕漉漉的頭發垂在她的臉側和jing致xing感的鎖骨上,再配上她這公子打扮的樣子,顯得不妖不濯,jing靈般迷人。
她整個人此刻似乎都驚的呆滯了,火光一閃一閃,把她映得半明半暗,就如一副優美的畫卷,而且無比的生動,仿佛馬上就自畫中躍出,只是驚鴻一瞥的感覺,便讓人覺得滿心可人。
「喀喀……」,很細微的感覺再度響起,听在兩人耳中,卻不亞于楮空一個霹霉,兩人的身子一動不動,就連頸子都不曾稍動,似乎怕稍一移動,便會把那樹干驚斷,但是他們驚愕對望的目光卻一寸一寸地向眼角移動,去睨那樹干。
因為二人的衣服搭在中間,再加上全濕透了,那份量著實不輕,這枯枝本身就脆地很,經過這些衣裳一壓,那壓裂處木刺張開來,整個「晾衣竿」眼看就要全部落地。
「喀嚓……」
「不要!」畫中的假公子果然自畫中躍出來了。只見李青爭一聲驚呼,再也顧不得遮掩自己的身體,縱身向前一撲,卻不是抬手去托那樹干,反而抓向自己的衣裳!
彥青也同時向前搶去,那「晾衣桿」不堪重負,終于「 喳」一聲斷裂,所有的衣服連著那樹干都跌落到地上,彥青見了,瞬間傻愣在了那里。
他不敢抬起頭來,生怕自己看到一幅不該看到的東西,呆愣愣的低著腦袋佝僂著腰,這造型要多搞笑就多搞笑。
可他保持這個姿勢許久,也不曾听到身旁的動靜,不禁心中有些疑惑,出聲道︰「李兄?」
「嗯!」耳邊傳來一聲沉穩無比的聲音,哪里有自己想象的那種驚慌之音?
彥青心中疑惑,便緩緩抬起頭來,旋即又愣在了那里。
只見李青爭不曉得什麼時候竟然已經穿好了衣裳,正坐在那里烤著火,臉se淡淡的沒有絲毫表情,看也不曾看自己一眼。
彥青見狀不禁松了口氣,見這小妞臉se不善,不由得干笑一聲,忽然一陣風兒吹過,彥青便覺得有些冷,便想起自己現在還是只穿著一件褲衩而已。
姥姥的,本想著調戲一下這位假公子,卻不曾被老天反過來給調戲了。這小妞原來那麼拼命地撲過來,我還以為她是跟我一樣,想去托起那截樹枝呢,沒曾想到她原來是取衣服來著。
自己現在光溜溜的樣子,怪不得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敢情是害羞來著。彥青干笑一聲,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也不好意思赤身**的在這小妞面前果奔,也不顧那些衣裳還是**的樣子,便灰溜溜的飛快抓取起來,胡亂穿上。
唉,這**的衣裳月兌下來之後再重新穿上,那種難受勁就別提了,彥青皺著眉頭苦著臉將衣裳穿好之後,見李青爭還是低著腦袋,不曾抬頭看自己,不禁心中有些心虛。
也不曉得她知道自己看穿了她的身份沒有,若是看穿了,這小妞該不會以為自己看了她的身子,然後叫著喊著好殺了自己吧?彥青心中有些心虛,又見到柴火變得笑了,便想著找個借口離開一下,讓她梳理一下自己的情緒,于是便道︰「咳,那個,李兄,這衣服還是濕漉漉的不曾烘干,我再去找些樹枝來吧!」他說著便徑直站起來,看了一眼還在低著腦袋的李青爭,心中輕輕嘆了口氣,朝著廟門口走去。
在那根樹枝斷開落下的時候,李青爭只覺得天塌下來了也不過如此,自己一個黃花閨女的身子,若是被他看到,那自己該要怎麼做人了?也不曉得這家伙到底有沒有看到自己的身子,剛剛那樹枝斷開的時候,他似乎看了自己這邊,又似乎沒有看!
她飛快穿好了衣裳之後,正想要問問彥青,一抬頭便看到彥青穿著一條褲衩,低著頭彎著腰在那里發愣,李青爭也不由得一愣。可她旋即便反應了過來,這家伙竟然赤著身子在她面前,她只是看了一眼,便不由得心中一跳,旋即立馬坐下,低著腦袋不敢去看他。
當她听見彥青叫喚自己的時候,李青爭不由得用眼角看去,卻發現這家伙依然沒有穿著衣服,李青爭心頭一跳,不由得輕輕嗯了一聲,再不說話,以掩飾自己的窘態。
片刻之後,她便听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便曉得是彥青在自己面前穿著衣裳,饒是她也不由得臉紅耳赤,坐在那里東也不敢動,誰曉得這家伙有沒有在看自己?
又等了片刻之後,她便听聞彥青說了這麼一句話,正要說話,一抬起頭來,便只看到彥青的背影了。
外面此刻已經變成了一片白茫茫的狀態了。見此情景,彥青不由得在心中罵娘,大爺的,看這樣子下下去,這雨估計是得下到今晚都不曉得能不能停了。
他輕嘆一聲,便沖進了雨幕之中。
下了這般大的雨,想找一些干一些的柴禾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六月的雨下地很大,雖說是六月天,正是炎炎夏ri之期,可被這大雨一淋,又被大風一吹,饒是彥青也感到有些發冷,便顧不得去找一些干的柴禾,急匆匆找了一些大一點的樹枝,弄成一捆,抱著便往回路沖。
正沖到一個上坡的地方,彥青抱著那柴禾有些吃力的跑動著,忽然感到自己的左邊窩處被什麼東西打到了一般,緊接著一陣難言的疼痛傳來,情不自禁地便跪了下去。
這下子使得彥青全身的力氣使不上勁,整個人便往前撲去,手中抱著的柴禾瞬間撒掉,下意識地用手去撐地面。
彥青撐住了地面之後,下意識地轉身看去,便看到一片白芒一閃而過,緊接著竟然看到一把閃著寒光的大刀,夾雜著雨水朝著自己的面門劈了下來。
一時間,饒是彥青,也不禁張大了嘴巴,滿臉驚愕。什麼情況?又來刺殺?彥青只在心中閃過這麼一個念頭,腦袋瞬間陷入了當機狀態,而那把大刀,依舊閃爍著懾人的寒光,當面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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