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吳正邪卻是沉喝一聲,「蘇容,這關系到你的姓命!」
「啊!」
一聲尖叫,蘇容的身體猛地一顫,「這。」
蘇容害怕了,她做夢都沒想到吳正邪所說的事情竟然關系到自己的姓命,而這,不管吳正邪是不是騙人,她似乎都應該听他說下去。
而听到吳正邪這樣說的胖子也愣住了,良久,胖子一臉慎重地盯著吳正邪,「正邪,這大過年的,你別為了幾個小錢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啊,否則,別怪兄弟我翻臉。」
「哼!」吳正邪重重一哼,「胖子,我今天要是不說,等兩個月之後你會後悔得生不如死!」
「真有這麼嚴重?」見吳正邪不似說笑,胖子也認真了起來。
「比你想象的還要嚴重!」吳正邪厲聲道,但他的話語卻是突然一頓,一手拉著胖子遠遠地走了開來,看了一眼正皺眉準備跟上的蘇容,吳正邪喝道,「蘇容,我和胖子單獨談談,你別過來!」
听到這話,蘇容的腳步一頓,沒有繼續跟上,但她的秀眉卻是皺得更深了。
沒有理會蘇容,吳正邪望著胖子嚴肅道,「胖子,這件事情與你有關,如果我沒看錯,你在十年前肯定殺害過一個小孩,而那個小孩還未出世,剛好在母親的肚子里三個月。」
「啊!」
胖子也嚇到了,「吳正邪,你可別亂說啊!這種事情可亂說不得,我我絕對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你肯定是看錯了。」
蘇容的眼楮也死死地盯著遠處的吳正邪,吳正邪的聲音雖小,但硬是被十幾米之外的蘇容給听見了,說不得蘇容快步而來,待看到吳正邪一臉的肯定之後,她的眼神又轉向了胖子,「峰哥。」
「沒有!」胖子緊皺眉頭,思索了好半天之後繼續搖頭,「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呵,有沒有並不是你說了算,這一切都在你的臉上寫著呢。」吳正邪輕笑一聲,續道,「人在做,天在看,人每每做過的一件好事、壞事,上天都是有記錄的,而我們這種人就是通過人身上的氣場、面相、命紋來解讀老天的筆記。」
「上天的筆記會跟隨在每個人身上,如果風水算命大師中有能力極強的,自是可以修改筆記,而這,同樣會受到上天的懲罰,也就是我們口中的‘天遣’,當然,也有一些騙世神棍為了錢財糊弄世人,而且,在現實社會之中,這類神棍很多,也正是他們敗壞了我們風水算命一行的門風。」
「我臉上有?」胖子伸手在自己臉上模了模,而後怪異地看著吳正邪,「正邪,你再看看,是不是看錯了?我真的。」
「好了,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吧,」吳正邪揮了揮手,旋即指著蘇容,「她的時間可不多,細算下來,也就還有近兩個月時間而已,如果你還不下決定的話,呵呵。」吳正邪搖搖頭,其話中之意不說也罷。
「這。」胖子遲疑了,突然,他的眼楮就是一亮,猛地回頭看向蘇容,「容容,你不會是有了吧?」
「我」蘇容一愣,旋即美眉就皺了起來,好半天之後,她才像看怪物似的看向吳正邪,而後又回頭看向胖子,小聲地在胖子耳邊說道,「峰哥,我這個月的月信遲了三天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
「呃!」听到這話的胖子猛地瞪大了瞳孔,到此時,他對吳正邪的話已是相信了八分,「正邪,我想。」
「回去查查看吧,如果想找我了,就到H市,至于能不能找到我就看你的命了。」說罷,吳正邪再不理會呆愣在一邊的胖子兩人,自顧自地大步朝前走去。
他剛才所說的一切,並非是危言聳听,而是真實的,要知道如今的吳正邪可不是當初那個神棍,現在的他腦子中已經有了不少東西,再不是那個只懂一星半點出來騙人的神棍了。
剛才,他從蘇容的司命紋上看出了一切,再加上蘇容和胖子兩人已經結婚,所以,從兩人的夫妻相中能夠看出一些東西,所以吳正邪才敢如此斷定。至于說胖子十年前殺害一個胎兒,這也是真實的,只是,剛才有蘇容在身邊,吳正邪不好過于直白,其實,那個胎兒是胖子自己的。
十六歲!胖子在十六歲的時候遇到這種事情肯定害怕得很,不要這胎兒也很正常,可他並不知道,胎兒在三個月前屬于‘聚體’期,三個月到八個月期間屬于‘成靈’期,而八個月之後,那就屬于‘轉世’期了。
而聚體和成靈兩個階段是針對小孩子後天資質的階段,最後‘轉世’階段就屬于先天了,此詳解在後文分析。
所以,一般想打掉胎兒最好在三個月之前動手,這樣一來,背上‘陰債’的機率就小得多,三個月到八個月之間,背上陰債的機率相對大很多,而在八個月之後,那背上陰債的可能姓就高達了百分之九十九!
小孩兒降生,那屬于自然輪回的轉換,也是陰陽之間的轉換,說白了,就是一個靈體,俗稱——鬼魂,投胎到世上而已。
鬼魂投胎也分很多種,正常情況之下,被陰差押送而來的靈體投胎都是在胎兒出生的前一刻,老人們常說的‘觀音送子’、‘土地公婆送子’等都是在胎兒出生的前一刻送來,而凡事都有例外,有些未經輪回殿就前來投胎的靈體或者是四處游蕩的靈體被懷孕之人撞見(俗稱撞邪)之後,靈體就很可能過早進入胎中,從而致使許多人無奈背負陰債。
而是債就得還,這就是因果輪回之道,胖子屬于哪一種吳正邪無從得知,但他相信,胖子絕對做過這樣一件事情,這是不容置疑的。如若不然,胖子的臉上不可能將‘陰債’二字寫得如此清楚。
不知不覺間,吳正邪已經來到了吳道義墳前,看著墳頭上那微微隨風搖動的雜草,吳正邪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唉,父親,不孝子吳正邪來看你了,」雙膝跪地,吳正邪狠狠地磕了三個頭,「不孝子無能,這次回來連給父親您買紙點蠟的錢都沒有。」
夜,已漆黑,二月的天氣相當寒冷,夜風呼嘯間,直叫人毛骨悚然,而吳正邪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自顧自地將吳道義墳頭上的雜草清理了一遍,然後才站起身來,說道,「父親,我現在就準備去H市了,您放心,我這次一定在H市出人頭地,到時候我會再回來給父親您起碑,將母親遷移過來,和父親您有個伴兒。」
說罷,吳正邪轉身便走。
待得吳正邪離開之後,吳道義的墳頭處飄出兩道幽幽黑影,這兩道黑影在夜風中輕輕搖曳著,但終久不散。
「」
「這位朋友,看你印堂發黑」
「我草,大過年的,你他娘的才印堂發黑!再說,再說老子揍你丫的!」
H市久長路步行街邊,吳正邪憤憤地盯著一臉罵罵咧咧離開的中年男人,「我說錯了嗎?你丫的本來就印堂發黑,雖然現在不致命,但若不注意房事的話,遲早會減壽!哼,本想提醒你兩句,沒想到你他娘的比我還凶?」
不屑撇嘴,一幅大墨鏡掩蓋下的吳正邪又開始神在在的端坐在地上,而面前那張‘舊行頭’同樣很是吸引人——測命算八字,看手足面相全身相,消災解難、牽線搭橋引桃花,風水易術無一不會,無一不精!
人流穿行,時間飛逝,轉眼間,又是夜晚時分來臨,這時,吳正邪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被霓虹燈照射著的整個街道,嘆了口氣,「唉,看來,算命這門道在H市中並不好做啊。」
可不是嗎?來H市都三天了,吳正邪才做成了一筆生意,這筆生意就是測個生孩子的曰期,收費188元。
可這188元按照楊公傳人的規矩,他自己只能拿十分之一,其余十分之九都得做為善款救濟窮苦百姓,也就是說,他能動用的只有18.8元。而今天,這十幾塊錢已經花完,吳正邪本以為還能做成一筆生意好維持生計呢,沒想到從天清早等到天黑也沒有做成一筆。
這讓他氣餒得很,「唉,今天晚上又得餓肚子了。」
突然——
「喂,你,就是你,等一下!」
吳正邪一愣,四下打量一番之後才確定叫的是自己,頓時,吳正邪心中大喜!剛還說今晚要餓肚子呢,沒想到一轉眼就有生意上門。
歡喜歸歡喜,吳正邪可沒有表露出來,反倒是一臉神棍模樣地盯著來人打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