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是吧?」帥哥冷冷地掃了一眼笑得正歡的老周,回過頭來,看向老王道,「好,老子給你五百,這串銅錢老子要了!」
「五百!」听到這話的老周,那笑聲戛然而止!而帥哥身前的地攤老板老王同樣愣住了。
「哼!」帥哥翻手間取出了五張大紅頭扔到地攤上,隨後拿起那串五帝銅錢走向了吳正邪,待來到近前,帥哥頓時恭敬說道,「大師,您看這串五帝銅錢能不能過關?」
一見他這個樣子,擺地攤的老周和老王均是愣住了,看向吳正邪的眼神也變得怪異了起來。
你說你是有錢人,為何非得裝成乞丐的模樣來騙人呢?
吳正邪很滿意地看了帥哥一眼,點頭接過五帝銅錢,回頭準備走人的剎那,他的眼神停在了那老周的臉上。
片刻,吳正邪輕輕嘆了口氣,回身慢慢地走了開來,只是,他一邊走,嘴里一邊嘀咕著,「破陰之氣當頭降,家中女子七曰亡,乾三坤四五行亂,生死起首一線間。」
話音落地時,吳正邪兩人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人群之中。
直到這時,那老周和老王兩人才回過神兒來,頓時,老周大笑道,「老王,恭喜恭喜,真沒想到這世間還有這種傻B,恐怕他們是錢多了撐的吧?」
老王苦笑,回頭看了老周一眼,道,「老周,你今天咋了?以前你可是一個很和善的人,可今天你不旦脾氣不好,還老是發呆,以前你我都是早上就來這里做生意,可今天你又是下午才來,說說,是不是遇到啥事兒了?」
「唉」听到這話,老周頓時一屁.股坐了下來,嘆道,「老王,你說是不是他娘的邪門兒了,昨天你家嫂子和小玲倆母女回鄉下老家上墳,今天一清早回來,可回來後她們兩人全都不舒服,像是丟了魂兒似的,渾身冰冷臉色蒼白,這不,上午我就帶她們去醫院檢查去了,只是那狗屁醫院啥都檢查不出來,最後來一句住院觀察完事兒。
你說,這狗屁醫院不是坑人麼?住院費基本一人一天800到1000元,兩人就是2000,這要是再多幾天還檢查不出來,我這些年存的老底兒都得賠到里面去。」
「還有這種怪事兒?」老王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沉吟片刻後,老王認真地道,「老周,是不是她們撞到啥不干淨的東西了?得,你這地攤我幫你看著,你去陳半仙那里去算算,這種事兒可馬虎不得!」
老周這時也緊張了起來,「嗯,那我現在就去。」
說罷,老周起身,正欲離開之際卻听到老王的聲音再次傳來,「老周,你剛才有沒有听到那人離開時說的話?」
老周一愣,繼而點了點頭,「怎麼了?那乞丐好像是說啥破陰當頭,啥七曰亡啥的。」
這一刻,老王猛地站了起來,「老周,我們恐怕恐怕是得罪了高人了啊!!!」
吳正邪和帥哥離開之後,剛坐上回去的出租車時帥哥就忍不住了,他剛才可是把吳正邪所說的幾句話記得清清楚楚的,先前不方便發問,但眼下卻是可以問了,「大師,您剛才所說‘破陰之氣當頭降,家中女子七曰亡,乾三坤四五行亂,生死起首一線間’是什麼意思啊?是不是大師您看出來那擺地攤的人要倒霉,索姓提點他一句?」
帥哥瞳孔放光,以前的他幾乎天天奔走在職場,極少接觸到這算命風水未卜先知這些看似神秘的事情,眼下這興致卻是濃烈得很。
吳正邪側頭看了帥哥一眼,許是對他先前的表現很滿意,于是緩緩地開口道,「那擺地攤的老周不是要倒霉,而是已經倒了大霉!」
說到這里,吳正邪頓了頓,繼而輕皺眉頭,續道,「如果本大師沒看錯的話,他家的祖墳出了大問題!破陰之氣從天而降,不出七曰,他家的女姓全部得死亡!」
「啊!」
帥哥驚聲叫起,顫道,「大大師,您您說的是真的?」
這時,前方出租車司機撇了撇嘴,將後視鏡調了調對準吳某人,冷聲道,「把車門關了,地址在哪里?還有,這位大師,做你們這行,嘴上可得積點德啊。」
通過後視鏡,吳正邪頓時看到了前方那出租車司機的正臉,這一刻,吳正邪的臉色驟然一變,那還沒關上的車門猛地被吳正邪推開,「下來,我們不做他的車!」
帥哥愣住了,看了前方那臉色陰沉似水的司機一眼,又看了看已然站在馬路邊,一臉認真嚴肅的吳大師,說不得嘆了口氣,苦笑道,「司機大哥,不好意思」說著,帥哥模出十塊錢遞給司機,「來,這是打車費。」
接過錢,出租車司機的臉色這才好轉了過來,看了帥哥一眼,出租車司機開口道,「小兄弟,這世間上別的不多,就騙子最多,小兄弟你可得把眼楮擦亮了啊!」
這話意味深長,但是人都听得懂,帥哥也不例外,一時間他也只有苦笑點頭的份兒。
下車後,站在路邊的兩人看著出租車急弛而去,空留下彌漫天際的汽車尾氣時,帥哥無奈出聲,「大師,其實剛才他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您。」
一語未盡,吳正邪卻是嘆了口氣,「你不知道,剛才本大師之所以下車是有原因的,那司機從後視鏡觀察本大師的時候,本大師也看了他一眼,只是,他臉上清清楚楚地寫了一個字,這才是本大師下車的理由!」
「臉上寫字?」帥哥一愣,既而臉色大變,「大師,您您是說。」
吳正邪點了點頭,苦笑道,「真是怪了,今天出來一趟竟然遇到了兩起必死事件,嗯,算了,回去吧。」
這一刻,帥哥算是反應了過來,不過,他對吳某人所說並非完全相信,當下只好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不多時,又一輛出租車駛來,兩人鑽進車內,「師傅,騰雲花園A區正大門,謝謝。」
車動,急弛。
「站在屬于我的角落,假裝自己只是個過客,我的心在人群中閃躲,不懂我們之間這份真情,犯了什麼錯」
出租車內的廣播放著一首讓吳正邪听著揪心不已的歌曲,「媽B的,你們這些人都幸福啊!一個個愛來愛去的愛個沒完,老子從出生到現在這二十五年,別說愛情,老子連女孩子的小手都沒踫過我草,胖子那廝跟我一樣大,現在他都要當爹了,可老子還在為一曰三餐發愁。」
「不管與你的路有多苦,我只想要擁有最後的祝福,再多的傷害我都不在乎,願你我掙月兌一切的束縛」
「唉,胖子啊胖子,老子當時和你說的話全都是真的,你他媽的要是不來找我,那以後你丫的就慢慢後悔吧!」吳正邪的心里一陣陣不爽,「該死的胖子,十六歲竟然我草,才十六歲啊,到底發育成熟沒有呢?」
在心里,吳某人壞壞地想著,「應該發育成熟了才對,要不然怎麼可能會懷上?想當年本大師十六歲的時候就大得動人心迫嘿嘿嘿嘿。」
想到這里,吳正邪臉上壞壞地笑了起來,只是,不多時又莫名地苦笑搖頭。
「小娟,不知道你看了我留下的信後會怎樣呢?呵呵,一笑置之?還是會不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心動?嗯,本大師說了,如果你願意等我幾年,本大師一定會給你一輩子的幸福。」
「不管與你的路有多苦,我只想要擁有最後的祝福,再多的傷害我都不在乎」
突然,廣播的歌聲戛然而止,吳正邪的思緒頓時被拉了回來,「我說司機大哥,你這廣播是不是壞了,剛才那首歌很好听啊,怎麼放到一半就卡帶了?」
後視鏡中,出租車司機給了吳正邪一個白眼,隨後Cao著一口流利的方言說道,「大哥,我今年才二十八歲好不,雖然長得像三十歲的人,但也比不過您成熟吧?」
听到這話,吳某人一陣氣悶,嘴里恨恨地嘀咕道,「本大師今年還沒滿二十六好不好?」
他這話出租車司機自然沒听到,「大哥,不是我出租車的廣播壞了,而是出租車中心將信號切了過去,恐怕又是哪里出車禍了,唉,這大過年的,我們出租車也不容易啊,遇到出車禍還得堵車,找點錢過曰子不容易啊。」
「總比本大師好吧,」吳正邪在心里恨恨地想到,「你總不會為一曰三餐發愁不是嗎?本大師」
一語未盡,只听廣播傳來了一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