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突然,一只強而有力的大手瞬間抓住了嚴靜的小手臂,「我我替你擋擋尸煞尸煞衣服破了,你賠。」
一句斷斷續續的話從吳正邪的嘴里傳了出來,听到這聲音,嚴靜才算是松了口氣,再看吳正邪,卻發現那廝睡得正香,若仔細听還能听到一聲聲輕微的打鼾聲,此時的形象不由得讓在場眾警面面相覷,一時之間誰也說不出話來。
嚴靜愣了片刻後怪異一笑,輕輕搖了搖頭,卻發現那廝的手依舊死死地抓著自己,美眉微皺,嚴靜甩了甩手臂,想把吳正邪的大手甩掉,但那只大手就好似一把大夾鉗一般死死地夾住了她,任她怎麼甩都甩不掉。
「王成,小劉,把他的手拿開。」嚴靜沉聲吩咐道。
接到命令,王成和小劉兩人亦是伸出手準備一起將吳正邪的大手拉開,但這時,吳正邪身邊王浩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嚴姐,剛才他好像在說他的衣服在替你擋尸煞的時候破了。」
王浩距離吳正邪最近,也只有他把吳正邪的話听得最清楚,此時見吳正邪睡熟了都不肯放手,他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而听到這話,嚴靜等人都是一愣,深深地看了熟睡著的吳正邪一眼,嚴靜淡淡地說道,「衣服,我賠你一套新的。」
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見吳正邪那死死抓著嚴靜的大手頓時松了開來,軟弱無力地落到了雪地上。
「哼!不就是一件破衣服麼?」嚴靜心里冷哼一聲,隨後轉身朝著面包車走去。
夜黑雪飄,寒風輕嘯,在這少有人路過的防空寒洞邊,飄飄瑞雪飛快地掩埋了吳正邪和一眾警察在此留下的所有痕跡。
此後第三天,正是我華夏萬萬年不變的大年,元宵佳節。
是夜,H市的瑞雪依舊不曾停歇,整個H市仿佛都變成了‘白色世界’。
濱江路上,幾個小孩兒歡喜地堆雪人,打雪仗,那一張張小臉被凍得紅通紅通的,但卻絲毫沒有減弱他們玩耍的激情。
一旁的幾個家長也是笑呵呵地照看著自家的小孩兒,不時還提醒一句兩句,關愛之情盡在其中。
「媽媽,快來和我們一起玩啊,雪好漂亮,懶懶長這麼大今年才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雪呢,媽媽,為什麼以前下雪的時候你不叫懶懶出來玩雪呀?」一個名‘懶懶’的小女孩兒跑到一位二十六七歲的少婦身邊拉著她的手,女敕聲女敕氣地說道。
那二十六七的少婦慈愛一笑,蹲來替懶懶把臉上的雪花清理干淨,柔聲道,「這場雪是我們H市五年以來下的第一場,我家懶懶現在還沒過三歲生曰呢。」
「那為什麼這麼漂亮的雪要五年才下一次啊?」懶懶天真地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如果它天天下,那懶懶不就可以天天看到雪了?」說到這里,懶懶頓時高興了起來,大叫道,「媽媽,我們快回家。」
听到懶懶這話的少婦頓時愣住了,疑惑道,「小乖,回家做什麼?家里可看不到這麼漂亮的雪哦!」
小懶笑了,笑得很天真,接著便神神秘秘地附嘴到少婦的耳邊,悄聲道,「笨媽媽,爸爸在家里啊,回家後我要爸爸給我變雪出來,變很多很多雪,就像這里的雪一樣漂亮,到那時我要讓很多很多小朋友都到我家里來玩,嘻嘻,他們肯定會很羨慕我的。
對了,還有爸爸,等爸爸把雪變出來後,媽媽你趕緊把爸爸藏起來,要不然他們知道我有一個會變雪的爸爸的話,肯定會和我搶。」
听到這話的少婦,額頭上不由得生出數條黑線。
另一處,此地乃是H市濱江路人流量聚集最多之地,名為‘望江台’,望江台正中心,一顆巨石碎開一半,其內赫然是一顆金燦燦的明珠!
其上,‘三江明珠’四個大字顯不盡的奢華和大氣。
此時,望江台處已然燈火滿天地,天上,那是成千上萬的‘祈願燈’帶著各自的願望飄飛在天際,傳說,在無數祈願燈之中,誰能飛得最高,誰的願望就能得以實現。
而水里,一條又一條帶著心願的燈船在江水里漂蕩,江水倒影燈火,如萬點熒光點綴江面,看起來異常美麗。
水邊,十數對青年男女攜手,一人拿著燈船,一人點燃其上燭火,在點燃的過程中,男女共同許下海誓山盟,當燭火點燃的那一刻,兩人的姻緣便會成功,終成正果,攜手百年!
遠處,兩位頭發花白的老人手拉著手,笑看著這一切,「老伴,六十年了!」
「是啊,六十年前,我們就是這樣相識,當時的你跟隨在你姐姐和姐夫身後,而我,為了父母親的身體健康來此祈福。」
「呵呵,還記得當年的你大聲祈福的樣子,當時可是受到了不少人笑話呢。」
「不是獲得了你的芳心麼?」
老婦人回憶似的幸福一笑,「是啊,當時,盡管他們都在笑你,可我覺得你與眾不同,首先,你的膽量夠大,敢想敢做,這一點是絕大多數男人都做不到的。
其次,你的孝心很好,孝心好的人,老天自會照顧三分,所以我選擇了你,現在看來,我的判斷真的沒錯。」
听到老婦人的話後,老翁回頭看了老婦人一眼,雖然沒有接話,但抓住老婦人的手卻是更緊了,良久,男子輕嘆一聲,「可惜了,現在的年青人,敢想敢拼之人實在太少,這麼多人之中,竟然連一個敢大聲喊出自己心里願望之人都沒。」
一句話沒說完,老翁頓時一愣!
因為此刻,一個在水邊放祈願船的男子大聲地吼出聲來,「吳正邪,你到底在哪里吳正邪,你在哪里。」
與六十年前一樣,隨著這男子的吼聲,周邊近百雙眼楮幾乎同時如電一般射到了他的身上。
而他的身邊,一個貌美的女子很不自然地拉了拉他的衣服,可這男子卻是依舊大聲吼著,「吳正邪,你讓我們來H市找你,這H市這麼大,讓我到哪里去找啊?」
「咳咳」被近百雙瞳孔注視著,那貌美女子輕輕咳嗽了幾聲,隨後拉著那男子的衣服,說道,「峰哥,我們走吧,回賓館去,這里有點冷,我有點不舒服了。」
男子回過頭來,掃了看向自己的眾人一眼後眼神落到女子身上,嘆氣道,「容容,我們走吧,那該死的吳正邪,當時也不留個地址,就算不留地址,留個電話也好啊,就算沒有手機,難道H市還沒個公用電話?
現在倒好,讓我們來H市盲目地找,這H市這麼大,能找得到才怪了。」
女子拉著男子上岸,邊走邊柔聲說道,「峰哥,你也別太擔心了,他當時說的是真是假還不確定呢,就算是真的,我們不是還有一個多月時間麼?明天我們再去報社和電視台登記,相信總會找到的。」
「唉,也只能如此了」男子唉氣搖頭。
這男子正是吳正邪口中那個小時玩伴‘胖子’,而身邊的這女子,自然是胖子的老婆‘蘇容’,自從當初吳正邪回老家之時與胖子說了那些話後,胖子的心中就一直有點忐忑不安。
第二天,胖子帶蘇容去醫院檢查,其結果再次讓胖子震驚,因為蘇容的肚子里真的懷上了,而且醫生給出的結果,和吳正邪當時說的一月零幾天沒什麼差別。
如果說蘇容從小到大的事情吳正邪或許可以從別人口中打听到的話,那蘇容這肚子里的孩子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而且時間還算得那麼準確。
當然,如果他吳某人和蘇容咳咳,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得知此情況的胖子頓時更加不安了起來,從醫院回家後,胖子果斷地拿出電話給久未聯系的初中同學們交流了起來,胖子心里清楚得很,他在初中,僅僅初三下期,也就是快畢業的那學期交過一個女友‘張潔’。
而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里,情投意合的兩人相約來到野外楓樹林中,偷食了禁果。
此後,胖子和張潔便經常溺在一起,彼此追尋著那種讓人欲生欲死的感覺只不過,兩人都沒有意識到安全問題,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過了中考,選擇了不同的學校。
離別在即,胖子和張潔兩人再次相約游玩,那一天,胖子騎單車去相約地點接張潔,待張潔上車後,胖子心血來潮,一邊騎車一邊回頭準備吻張潔,可這一次的回頭卻是換來了單車不穩,兩人同時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