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田老兩口子和胖子滿意,就連吳正邪這廝都很滿意蘇容這個說法,笑著接過紅包,順手收了起來,吳正邪這才開口說道,「好了,現在本大師便給你們解說一下什麼叫做陰債。」
頓了頓,吳正邪好似在整理語言,「陰債,也可以叫做受生債,按《道經》里面的說法,每個人轉世之前都要到地府曹官那里去借錢,培植自己的福慧資糧,因此每一個人出生後才有糧食可以吃等等福報,因此人生需要還的第一個陰債就是受生債,也就是陰債。
而這,卻僅僅只是陰債的一種。
另一種,稱之為‘陰命債’。這類陰命債在現實之中也是最易發生的。」
說到這里,吳正邪突然看向徐峰,「胖子,需要蘇容回避一下嗎?」
胖子一愣,旋即搖了搖頭,一臉正色地道,「正邪你說吧,沒關系,我的事情早就對小容交待清楚了,現在我對她沒有半點秘密。」
看到胖子那一臉得意的模樣,吳正邪卻是錯愕不已,好半天之後才沖著胖子點了點頭,續道,「陰命債解釋起來就是,本該降生的生命受到了人為意外而無法降生,且又無法再世輪回的靈體。
這類靈體由于還沒能成功降生,三魂七魄並不全,打亂了轉世輪回的規則,所以也無法再有重新輪回轉世的機會,所以他們充滿了哀傷和怨恨,他們會直接或間接地影響父、母的身體健康、心情、氣運等等一切。
當然,並非是說不要已懷上的小孩兒就一定會背上陰債,這得看機率。
一般來說,胎兒在三個月前屬于‘聚體’期,三個月到八個月期間屬于‘成靈’期,而八個月之後,那就屬于‘轉世’期了。
而聚體和成靈兩個階段是針對小孩子後天資質的階段,最後‘轉世’階段就屬于先天。
正常情況下,聚體和成靈兩個階段,胎兒只生有地魂、人魂和七魄,只有落地出聲之時,也就是轉世期,天魂才會生成。
只要天魂未生,打掉胎兒就不會背上陰命債,所以,一般想打掉胎兒最好在三個月之前動手,這樣一來,背上‘陰債’的機率就小得多,三個月到八個月之間,背上陰債的機率相對大很多,而在八個月之後,那背上陰債的可能姓就高達了百分之九十九。
小孩兒降生,那屬于自然輪回的轉換,也是陰陽之間的轉換,說白了,就是一個靈體,俗稱——鬼魂,其實就是天魂投胎降世而已。
天魂投胎也分很多種,正常情況之下,被陰差押送而來的靈體投胎都是在胎兒出生的前一刻,老人們常說的‘觀音送子’、‘土地公婆送子’等都是在胎兒出生的前一刻送來。
而凡事都有例外,有些未經輪回殿就前來投胎的靈體或者是四處游蕩的靈體被懷孕之人撞見(俗稱撞邪)之後,靈體就很可能過早進入胎中生成天魂,從而致使許多人無奈背負陰命債。」
頓了頓,吳正邪回頭看向徐峰,「至于你,胖子,十年前你的小孩兒死在你的手中,至于是什麼原因導致,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十年前你的那個孩子就已經生有天魂,但卻未能成功降生,後來,你那孩子的天魂靈體就一直跟隨在你的身邊,直到你和蘇容結合,直到蘇容懷上你的孩子。
他充滿怨恨,陰命債同樣是命債,你在他三個月大小的時候讓他死亡,他同樣報復,而報復的對象則是你和蘇容的孩子。
三個月!你算算吧,蘇容從懷上到現在距離三個月還有多久?」
看了一臉驚恐的胖子一眼,吳正邪續道,「年前我提醒過你,想必你心里也應該有數才對,另外,陰命債的償還是要算利息的,如果不出所料,蘇容的小命都會出現危險。」
一席話出口,滿場寂靜,胖子驚懼地拉著蘇容的手,一臉懇求地看向吳正邪,「正邪,你就別再嚇我們了,小容現在還有身孕,不能受到驚嚇。」
「好吧,」吳正邪點了點頭,「現在你听仔細了,想要盡快償還你的陰命債,必須按照本大師所說的做。」
見眾人都一臉認真傾听的模樣後,吳正邪方才正色續道,「首先,胖子你得給你那已死的孩子取個名字,讓他的名字能夠出現在生死輪回薄上。
其次,你得消除他身上的怨氣,這就必須得找得道高僧誦經超度,另外蘇容最好也去佛寺住幾天,佛寺中擁有香火信仰之力,這種力量能淨化和消除凡人身上的怨氣以及晦氣等。
最後,為了使你那孩子擁有再次轉世之機,你必須得替他償還受生債,替他積陰德。
積陰德你應該懂吧?」
「就是做好事?」胖子順口接道。
「不盡然,」吳正邪搖了搖頭,「做好事只是一種方式,另外,吃素、放生、教化惡人、種樹開林等等都稱之為積陰德,記住,多做好事,切莫生邪念,這樣才會平安。」
「明白了?」
「明白了。」胖子點頭,「正邪,你說的我都記住了,是不是只要這樣做了,小容和我們的孩子就會平安?」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問題不大,當然,你們若是想保險一點,那就把上面那些事情做完之後再來找我吧,到時我再給你看看。」吳正邪揮了揮手,「行了胖子,趕緊去辦你的事吧,本大師還有正事要忙呢。」
「呵呵,听吳大師一席話,老頭子也是感觸頗深啊,」在吳正邪趕胖子兩人走的時候,田老適時地站了起來朝吳正邪友好地伸出右手,滿臉感慨地說道,「H市有吳大師坐鎮,老頭子也算可以放心了。」
吳正邪同樣伸手與其相握,客氣了幾句,這時,田老將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陣軍拉了過來,道,「吳大師,這位陳局長你也見過,他是我們H市現任警察局局長,同時也是小嚴的頂頭上司,為人正直,希望你們以後能夠相互合作,共同解決那些懸疑迷案,還我們老百姓一個事實真相。」
「你好,吳大師。」陣軍微笑著伸出手來,「昨夜便見識過大師的風采,說實話,這讓我堅持了四十余年的唯物思想都動搖了起來。」
「呵呵,」吳正邪很是客氣地與陣軍握了握手,笑道,「局長大人,這大千世界可謂無奇不有,單單我中華五千年古文化便是極端博大和精深,我們這一世之人,若真能領悟先輩們文化中的一絲精華便算是了不得了,這又豈是簡單‘唯物’二字能完全包括的呢?」
「對對,」陳軍不停點頭,他雖是軍人,雖是警察,雖是黨員,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但事實勝于雄辯,他們都不是那種食古不化之人,眼下也已然接受了關于風水、陰邪煞氣之類的知識。
「對了,吳大師您先坐,小嚴剛才出去整理那幾宗懸案的資料去了,我去把她叫進來。」
「吳大師,那老頭子就告辭了,有時間歡迎來京城,到時老頭子一定親自相迎。」
說著,田老兩人在陳軍的摻扶下走出了內廳,至始至終,田老的老伴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這女人主內。
看著陳軍和田老兩人離去的背景,吳正邪的心里卻是瞬間火熱了起來,手插入褲袋,輕輕摩擦著那兩張內存巨款的建行卡,一陣陣的激動。
「吳正邪,這是資料。」
正在吳正邪沉浸于巨款之內做夢時,嚴靜那冷冰冰的聲音突兀地在他耳邊響起。
聲音響起的同時,嚴靜頓時坐到了他對面的沙發上,臉色怪怪地看著他。
看到嚴靜那怪怪的眼神,吳正邪不由得眉頭一皺,下意識地模了模自己的臉,狐疑道,「小靜,我臉上有東西?」
嚴靜搖頭,眼角余光悄悄地撇了一眼內廳入口,見沒人注意之時才狠狠地瞪了吳正邪一眼,低聲道,「你這個大壞蛋,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現在倒好,他們全都看出來了,就連城北警察局那邊的小蘭她們都打電話來問我,真是尷尬得要死。」
听到這話,吳正邪頓時滿臉的歉意,只是,那歉意之中還隱隱有著些許委曲,「這個小靜,這全是我的錯,你也知道,我這初償合體之歡,一時有點把持不住,只是後來」
吳正邪的聲音頓時小了下來,那雙賊眼四下掃了掃,突然將腦袋湊近嚴靜,續道,「我來了六次之後本來就想休息了,可是你卻不願意啊,拖著我又來了三次,這不,一下子就天亮了。」
「你你還說。」嚴靜滿臉羞紅,身著颯爽英姿警察制服的她帶上這一臉的羞意與絲絲嬌怒和嫵媚,看得吳正邪陣陣失神兒。
失神中的吳正邪,直到手臂上傳來了一股巨痛之後才又重新清醒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