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嚴靜的臉色微微變化,但她卻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並沒有移動半分。
吳正邪死死盯著嚴靜的臉,右手五指如飛般掐動著片刻,吳正邪皺眉沉聲,「小靜,你的命運我已經看不出來了,推算一直都是模糊一片,但我剛才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說到這里,吳正邪頓了頓,看了再場幾人一眼,續道,「這樣,今天我們就在這溯紅村留一晚,明天你們便起程回H市。」
見吳正邪不似說笑,王成等人頓時都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說不得全都看向嚴靜,在這里,嚴靜才是他們的領導。
見眾人看過來,嚴靜沉吟片刻後方才輕輕點頭,「嗯,留宿也好,正好問問這溯紅村的情況。」
話至此處,在場幾人都已經沒有了再說話的興趣,因為吳正邪一直皺著個眉頭好似在推算什麼,沒人敢去打擾。
眼下已近夜七點,天色已是完全黑了下來,族長大院之內,吳正邪七人坐在長條木凳上彼此無言,氣氛顯得有些異樣。
約莫十數分鐘後,院門外傳來了一陣陣腳步聲,不時,李朋端著一大盆不斷冒著熱氣的菜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六個人,每個人的手上都端著一種或兩種菜品。
「大人,讓您們久等了,這是我們自家的土雞燒芋兒,不知道合不合您們的味口。」一盆土雞燒芋兒還沒放到桌子上,吳正邪幾人的肚子皆是咕咕咕地叫了起來,餓了一天了啊。
隨後,可口開味的糖醋魚,粉蒸兔等等七八個菜一一擺在桌面上,雖然這些菜品的扮相沒那些大飯店做得好,器具也沒飯店精致,但這味道卻是沒話說。
最難得的是,這些原材料沒污染啊。
面對這頓晚餐,連一向文靜的嚴靜都不由得放棄了減肥的心思。
七人如餓死鬼一般狼吞虎咽,看得在一旁等候的李朋幾人直接傻眼兒。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桌上的八個菜硬是被七人給吃得干干淨淨。
直到這時吳正邪幾人才意猶未盡地抹了抹嘴,「不錯,你們這飯菜相當合味口。」
一听這話,李朋等人頓時露出了笑容,「大人您喜歡就好,對了,大人您們今天晚上需要留宿在我們李家溯紅村嗎?我們已經為您們準備了七間空房。」
說到這里,李朋隱晦地向吳正邪眨了眨眼,都不知道他這沒出過門的鄉村土農哪學來的這種暗示。
只是很遺憾,他這暗示剛好被一眼掃過的嚴靜看到,這不,嚴靜的俏臉當即就冷了下來,「李朋是吧,你先要弄清楚,我們是人民警察,不是土豪惡霸,借宿在你們這里實屬有因,明曰我們離開之前會給你們住宿費用的,還有,別去想那些歪主意,我們[***]員不吃那一套。」
「咳咳,」吳正邪輕咳兩聲打斷了嚴靜的聲音,只見他掃了一臉失望的王成等人一眼,開口道,「李朋,這樣,你去給他們準備五個房間就行,這位美麗的警察是我老婆,我和她就住在這里,待會兒你找人到里面收拾一間房出來。」
話至此處,吳正邪頓時感覺嚴靜那雙殺人般的眼楮直直地盯著他,還有王成、王浩五人那火辣辣的眼神也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就被這幾股眼神掃視得心跳加速了,不過吳正邪那廝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面對這幾股眼神的他根本就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平靜如常。
「李朋,今天我們幾個都是你們溯紅村的客人,你們平時對待最珍貴的客人是什麼樣子今天就按標準來就是,」說到這里,吳正邪當即收到了五個感激的眼神,而嚴靜卻是一臉的冰冷,見此,那廝趕緊補充道,「當然,我就不用了,本人今晚另有要事,你們切莫前來打擾,否則,後果自負。」
「明白,小的明白。」李朋當即躬身,他是見識了吳正邪這廝的強悍的,像他們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村民,眼中唯一的王法就是拳頭。
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王法。
下午,吳正邪那廝以一敵眾,打得幾十號村民到現在都爬不起來,這種壯舉雖然令人心寒,但更多的卻是發自內心的崇拜。
當然,吳正邪幾人可不知道李朋等人的心思,他只是覺得這廝挺懂事,服務得也挺周道,最重要的還是剛才那顧飯菜極其美味,有這心思,吳正邪也不介意再做一次好人。
說不得那廝揮揮手,「李朋,剛才你們村民一共有多少受傷?統計出來了嗎?」
李朋一驚,他不明白這尊人王問這個問題又是什麼原因,不過,回答是肯定得回答的,而且在碼不準對方意圖的前提下,他還不敢亂開口。
于是,他沉吟了足足五秒才出聲答道,「大人,統計出來了,參加下午那場打斗的村民共有七十六人,其中二十五人沒受到傷害,十一人只是擦皮輕傷,剩下的四十人現在都還躺在床上無法下地,其中,有十四人一直昏迷未醒。」
听到這些數字,就連嚴靜和王成、楊東等人都不由得再次為吳正邪的戰力而震憾。
沒錯,那現在還躺在床上無法下地的四十人全都拜吳正邪所賜,那廝說得倒是不錯,他出手挺有分寸的,只是讓這些人喪失戰斗力而已,沒讓哪怕一個人死亡。
或許,這已算是吳正邪那廝的仁慈了,但看在眾人的眼里卻又是另一番味道。
「正邪,這些村民也得到教訓了,我想他們現在也應該很後悔,不如你救一救他們?」嚴靜紅著臉在王成等人的注視下湊到吳正邪耳邊輕聲嘀咕道。
聞言,吳正邪想也不想就點了點頭,「老婆大人都說話了,我哪敢不听?」
一語出,迎接他的正是嚴靜那羞怒不已的白眼。
「好了,李朋你先帶他們五人去住的地方,安排好了之後找幾個對這村子熟悉一點的人過來,我有問題要問你們,趕緊去吧。」
得吳正邪吩咐,李朋當即安排兩個人收拾面前碗筷,另兩個婦女跑到屋子里去給吳正邪和嚴靜收拾房間,而王成五人則由李朋親自帶著離開了大院。
見所有人都離開了,嚴靜這才嗔怪地看了吳正邪一眼,「你剛才那樣說,王成他們回去之後肯定會瘋傳,你讓我回去之後怎麼面對他們?」
聞言,吳正邪無所謂的笑笑,「寶貝,怕什麼?既然是事實就不怕別人嚼舌,等這邪修術士的事情解決後我們就結婚,如何?」
听到這話,嚴靜的心里頓時一喜,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但她卻是嫵媚地白了吳正邪一眼,「你這是在向我求婚麼?」說到這里,嚴靜當即伸出手來,「戒指呢?」
「戒指?」吳正邪微微一愣,「什麼戒指?」
「笨蛋!」嚴靜無語地輕哼一聲,「你求婚都不用訂婚戒指的嗎?」
「呃!」吳正邪愕然。
伸手一模,他頓時看到了自己左手食指上帶著的那枚貌似古董的三色戒,說不得伸手就取了下來,「寶貝,這枚三色戒陪伴了我二十年,說難听點,我這一輩子就是被它給害的。」
拿起三色戒,吳正邪頓時陷入了深思之中。
這個戒指名叫‘三色戒’,佩戴後能增加你的智力,讓你變得更加聰明。
吳正邪自嘲地笑了笑,「小靜,我六歲的時候就是因為這個三色戒才被父親打罵,之後我才會離家出走,才會被人販子給綁了,可以說,如果不是這三色戒,現在的我應該會是一個大學生,嗯,我小學一年級的時候讀書很不錯,在班上排名前四十呢雖然班上只有四十一個同學。」
「噗!」
嚴靜無語地笑出聲來,白了吳正邪一眼,細聲道,「老公,你的意思是把這枚跟隨了你二十年且改變了你一生的三色戒送給我當做訂婚戒指?」
「唉,其實,沒有它的時候還真有點不習慣,」吳正邪搖了搖頭,將三色戒遞給了嚴靜,「不過它和你比起來,你在我心中的重量要大得多,為了你,沒什麼舍不得的。」
欣喜地接過三色戒,嚴靜翻來復去地看了好半天,「老公,這戒指有點像是古董啊。」說話間,嚴靜將三色戒戴到了左手中指之上,隨後伸出左手歡喜地看了又看。
「屁的古董。」吳正邪無語地撇撇嘴,「幾年前,我一連四天沒吃任何東西,差點都餓死了,無奈之下我想到了這枚三色戒,于是我將它拿到當鋪里面去希望能換點錢吃頓飽飯,可那當鋪鑒定師直接就給我扔了出來,說我這破玩意兒分文不值。
後來,就在我餓得已經快死去的時候,有個好心人扔給了我一個饅頭才讓我繼續活了下來,那個好心人的樣子我現在都還記得,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她的,如果沒有她,我或許根本就回不到家。」
「」